南宫璃脸上一阵剧痛,下一刻就感觉到有腾腾的杀气袭来,他眼疾手快地攥住楚明月的手腕,忍着怒气骂道,“楚明月,你是不是疯了?”
楚明月像是没听到一样,右手被禁锢住,她左手又从枕头底下抓了一把匕首,朝着南宫璃脖子上的大动脉袭割来。
南宫璃快要被她一连串的举动气死了,一边夺过她的匕首,一边沉声说道,“楚明月你是不是想谋杀亲夫?是本王,你的夫君。”
楚明月听清了他的声音,紧绷着的神经总算松懈了下来,语气里还是充满了戒备和警惕,“你脑子有毛病啊,深更半夜跑到我房间里吓人,很有意思吗?”
南宫璃忍着怒气点亮了灯,理直气壮地说道,“璃王府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本王的,本王爱去哪里就去哪里。”
楚明月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还嫌弃地用被子擦了擦被南宫璃吻过的嘴唇,满脸不善地说道,“你有什么事情非要大半夜跑到我床前来说,心脏病都快要被你吓出来了。璃王殿下,这样吓人很好玩吗?”
南宫璃脸上浮起了一层热气,他绝对不承认他是被她吸引了,嘴硬地说道,“本王真是关心你的身体,怕你内伤死了都没人发现。你这女人不识好歹,还想要谋杀本王,真想抽你两个耳光。”
楚明月没有半点愧疚,梗着脖子说道,“谁让你跟个强盗一样,怪我咯?你半夜跑到你母妃的床前站着不点灯,你母妃会不会拿刀捅你。”
南宫璃自知理亏,转移开了话题,“你今天服药了吗?身体感觉好点了没?”
“多谢关心,暂时死不了,怎么都要撑到给你打完五针狂犬疫苗才会死。”
“你这女人说话怎么夹枪带棒呢,本王没有想要将你弄死的心思,你又何必对本王充满敌意。”南宫璃恨得牙痒痒,这个女人总是轻而易举地激起他的怒气。
“没有弄死我的心我都差点在璃王府丧命了好几次,你要真有杀我的心,那我不得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啊?”
不愧是渣男,这话说得多清新脱俗啊。
南宫璃忍不住提高声音怒道,“楚明月,你不要太过分了!不要把本王对你的好当成理所当然来了。”
“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识好歹。璃王殿下已经确认我活着了,现在是否能够离开了,我要睡觉了。”楚明月不想跟他争吵,恨不得立刻把他送走。
然而她越是赶人,南宫璃反而跟她杠上了,“今天你伺候本王睡。你往里面躺着去,腾出一点地方给我。”
楚明月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她全身都写着抗拒,“你没毛病吧,我都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了,你还要来给我添堵。南宫璃你还是个人吗?想让我死你就早点说。”
“父皇让本王对你好一些,本王想了一下,成亲这一年来,本王的确对你不好,现在想通了,是要对你温柔体贴一切。”
南宫璃故意跟她杠上了,怎么都不肯离开。
楚明月急得额头上都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她指尖冰凉,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想办法。
“我这病殃殃的身体,半夜要是控制不住吐血了,你不要嫌恶心就行。托你和孙侧妃的福,这一年来我喝了不少有毒的药汁试药,那些毒你要是不小心咽下去一点,我不敢保证是否对身体造成伤害。”
她停顿了一下,笑容变得诡异起来,“我还有梦游的毛病,要是在梦里我不小心把你的头当成南瓜割下来,你死了也是白死。”
南宫璃的眸子里涌现出一抹惊恐,“楚明月你别胡言乱语吓人,本王不相信你的话。”
“不信你就试试呗。我现在和王爷势同水火,我可不敢保证睡梦中会不会诅咒王爷死得很惨,也不知道会不会应验。”
南宫璃想到她那张乌鸦嘴,右眼皮忍不住直跳,不敢再留下来。
“你这冷血无情的女人,本王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男人拂袖而去,楚明月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捂着狂乱跳动的心脏,如释重负地躺在床上。
她拿出随身空间里的手表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十一点多,再过一个小时她又要偷偷地溜出王府去给南宫墨打点滴了。
等到情绪平复以后,楚明月飞快地跳下床,拿起桌子上的水用力地漱口,把南宫璃留下来的味道给抹去。
死渣男,大变态,竟然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偷吻她,太不要脸了,呸呸呸。
洗漱完,楚明月把厚厚的衣服穿上,跑到她的随身空间里拿了一袋螺蛳粉煮着吃,又放了两根火腿和两个鸡蛋,吃得全身暖烘烘的,浑身又充满了力气。
她给燕儿的房间里吹了一些迷香,随后拿上她的医药箱,偷偷地翻墙出去,在柳树
楚明月先是给南宫墨用听诊器听了他的肺部,又给他量了体温,确定他的肺炎好得差不多了,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来。
“太子殿下,今天这是最后一针了,这段时间要注意保暖,千万不要受寒。还有你身体虚弱,不宜进食太多的油腻的大鱼大肉,尽量让饮食清淡一些。最重要的是,要注意休息,千万不能太劳累,记住了吗?”
南宫墨把她的话都记住了,“这几天多谢楚小姐出手相助了,袁毅,给楚小姐一千两银子的诊金。”
楚明月也不客气就收下了,还不忘对南宫墨吹了一波彩虹屁。
“太子殿下,你真的慷慨大方,人又俊气质又好,怪不得你是一国储君,比起南宫璃那货,你简直优秀得让人望其项背。”
南宫墨被她逗笑,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这么痛快地给你诊金是有条件的。我希望你能想办法研制出我中毒的解药来,顺便把我的腿疾治愈,让我能重新行走。”
楚明月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