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怎么可能留谋害朕的人在身边?还是让她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南宫墨的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抗拒,说什么都不肯留下徐诗韵。
“皇上,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以后再也不敢用下三滥的手段来算计你了。韵儿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真的对你爱慕至深,真的没想过要伤害你的身体的。”
然而,不管徐诗韵怎么哀求,南宫墨对她就是不买账,“够了,别在这里废话,收拾你的物品,立刻滚蛋,朕不想看到像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
徐诗韵心都要碎了,对比楚明月被当成稀世珍宝般的态度,她简直被皇上嫌弃到了极致,嫉妒和不甘从她的心底涌到了脸上。
她不顾长辈的嘱托,这段时间以来忍气吞声的一切彻底地爆发了,挺直了脊梁冷笑出声,“我是不知廉耻的女人我承认了,那她呢,难道她就是什么正经的女人吗?她做出来的不要脸的事情比我还要过分。皇上只惩罚我,未免也太说不过去看了吧。”
楚明月没想到战火竟然引到她的身上来,徐诗韵竟然还敢指责她,心里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南宫墨就抢在她的面前,不悦地瞪着徐诗韵,“现在说的是你的事情,你把火撒到明月的身上是怎么回事?她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插手。”
徐诗韵因为嫉妒,脸狰狞地扭曲在一起,豁出去了,大声地说道,“她和皇上还没有成亲吧?但她昨天不知廉耻地爬上了皇上的龙床,勾引皇上做出了逾越的事情来,难道她真的做得对吗?”
“皇上,凭什么她做出同样的事情,你就是明目张胆的偏爱,而我只是在衣衫上涂抹了一些香料,你却容不下我,要把我赶回悦丰侯府去?”
“要惩罚,就要楚明月跟我一起惩罚,这样才能让人心服口服。”
南宫墨被她理直气壮又厚颜无耻的态度惊呆了,这女人脑子该不会是有什么毛病吧,想进宫当妃子疯了吗?
他冰冷锐利的话语,就像是淬了剧毒的利箭,直直地刺在了徐诗韵的身上。
“你算什么玩意?你配跟明月比吗?她是朕最爱的女人,是朕和太后认定了的皇后人选,是我们最亲密,最信任的家人,朕在身中剧毒,腿疾不能走路的时候,是她治好了朕的病,是她让朕和太后母子团聚。”
“就连先帝和先太后犯下的累累罪行,所有的证据也是她拿到的,她的功劳足以让她成为朕最器重的人。而且,是朕爱她,想尽办法才让她接受朕的爱意,她可没有勾引朕。”
徐诗韵脸色惨白一片,心脏疼得像是被千万支利箭呼啸而过,疼得几乎没有办法呼吸。
她瞳孔睁得大大的,泪水犹如决堤的洪水一样落下来,绝望蔓延遍了她的全身。
“可她现在还不是皇后,你们还没拜堂成亲,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是名正言顺。她昨天勾引你就是不对!皇上你就算是说破了天,也站不住道理。”
南宫墨不想再跟她废话下去,嗜血寒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朕的婚姻大事,朕说了算,谁敢指手画脚,朕就只能让他们尝一尝乱说话的后果!”
“大周国最不缺的就是人。徐小姐是想让徐家变成庶人吗?”
徐诗韵背后的冷汗将她的衣服都湿透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声音惊慌又嘶哑,“皇上,悦丰侯府是你的外祖家啊,你不能这么冷酷无情。”
跟蠢货说话就是费劲,南宫墨索性把视线落在了徐雅晴的脸上,“徐家绝对不可能出皇后或者妃子,回去告诉你们的祖父祖母。”
“你们愿意服侍太后,以后就跟着去守皇陵,若是还想嫁人,今天就出宫去,想清楚了,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再算计为难朕,朕也不知道自己将会做出什么失控的事情来。”
徐雅晴觉得脖子凉飕飕的,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她怎么可能去皇陵那种地方守着,她是想进宫过好日子的,既然现在惹怒了皇上,她只能将她的野心暂时收起来了。
她低垂着眼帘,轻声地说道,“回皇上,臣女进宫是想化解悦丰侯府和太后娘娘之间的矛盾,如果太后执意要去守皇陵,臣女也就只能回悦丰侯府去了。”
南宫墨要的就是这句话,他没有一句废话地说道,“那就收拾物品,赶紧回去,朕不想看到你们。”
徐诗韵哭得眼睛红肿,几乎咬碎了后槽牙,恨死了楚明月,却偏偏对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时候太后开口了,“慢着,还有件事情。徐诗韵,你必须要给明月道歉,侮辱皇后娘娘,是以下犯上的大罪,哀家念在你年轻气盛口无遮拦的份上,这一次就让人打你板子了,但你必须跪在明月的面前磕三个响头道歉,否则就按照宫里的规矩来。”
敢当着她和墨儿的面,欺负她的儿媳妇,悦丰侯府的人果然一如既往地骄傲和没有眼力见。
徐诗韵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样,很想抗拒,甚至想把楚明月劈头盖脸地骂一顿,不就是一个嫁过人,又跟卑鄙无耻的先帝有过暧昧,甚至很有可能上过床的狐狸精吗,凭什么让她下跪磕头道歉!
太后和皇上分明是公报私仇,故意折辱悦丰侯府的面纸,这对母子真的卑劣到了极点!
看她满脸抗拒,分明不想磕头道歉的样子,徐雅晴急得冒出了阵阵冷汗来,立刻按住徐诗韵的手腕,在她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韵儿,赶快道歉啊,你是想让整个悦丰侯府的人都去死吗?现在形势不如人,我们必须低头。”
徐诗韵嘴唇动了动,还是觉得说不出道歉的话来,别提有多憋屈了。
徐雅晴又气又急,忍不住捏了她一把,咬牙切齿地警告道,“你想死麻烦找个清净的地儿去死,不要连累我,赶紧磕头道歉,不然回到悦丰侯府我一定要杀了你。”
徐诗韵想到徐雅晴的手段,头皮立刻发麻,想了一圈,终于还是妥协了,带着满腔的屈辱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对不起,楚小姐,我不应该欺负你,抹黑你的,我现在跟你道歉,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楚明月对上徐诗韵明明想要杀了她,却偏偏不得不忍气吞声的样子,心里涌过一抹快意,大度地说道,“我怎么会放在心上呢?疯狗咬了人一口,人又不可能反咬一口回去。不过,倒是可以拿着棍子狠狠地把疯狗打一通,让疯狗以后不敢再咬人了。”
徐诗韵气得肺都快要爆炸了,却不敢骂回去,只能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骂着楚明月是贱人。
南宫墨这时候开口了,“道歉的话说得不对,再重新下跪磕头,她不是楚小姐,她是皇后娘娘。”
徐诗韵再次气得要失控了,这对狗男女,是觉得耍她很好玩吗?
“立刻道歉,否则就不是磕头道歉这么简单了,而是直接动用宫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