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你的话,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对不起,让你提心吊胆了这么久。”南宫墨把她的脸掰了过来,眼睛里染上了一抹笑意,“看到你这么在乎我,我就心满意足了,明月,原来你是这么地嘴硬心软。”
楚明月的脸热辣辣的,她瞪了南宫墨一眼,“你再胡说八道,我就不理你了,就先回家去了。”
南宫墨像是哄孩子一样,宠溺地对她说道,“好,我不说了。我肚子饿了,你陪我吃点东西。”
像是附和他的话一样,南宫墨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楚明月直接就心软了,闷闷地说道,“你让人去给你熬些清淡的粥,或者是银耳莲子羹,不要吃太油腻,不好消化的东西。”
南宫墨立刻让身边的丫鬟去厨房准备食物。
等到侍女和随从都离开以后,他对楚明月说道,“我想明天去护国寺,我娘之前留给我的那些人脉势力和财富,我想尽快弄出来。南宫胜天不会容许我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必须在他没除掉我之前,先除掉他。“
“你明天陪我去吧,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希望明月你能在我的身边。”
楚明月倒是想去,然而她心里不是没有担忧,“肯定有很多眼线盯着你,你去了护国寺,皇上不会起疑心吗?他现在不让我跟你走得近,怕我们俩有感情上的纠葛。万一我们被发现了,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我让替身在东宫里,然后再秘密地出去。而明月你,就说去护国寺给皇上祈福,想必他会同意的。”
“到了护国寺,我们甩掉那些眼线,或者是让他们陷入昏睡之中,就没有别的问题了。”南宫墨把各方面都考虑好了,期待地看着楚明月。
“好吧,我也想出去散散心了。”她答应了下来。
“好,那明天我在出了城门的地方等你,但是我乘坐的是普通的马车,会跟在你的马车后面。”
楚明月答应了,“太子殿下,那你一定要带需要用的药,别把身体折腾坏了。”
“我这次中的毒很严重吗?什么时候能把毒素彻底地清除干净?”南宫墨剧烈地咳嗽了几声,五脏六腑里一阵翻涌着,他还记得那种疼痛得像是要灼烧起来的感觉,太难受了。
“慢慢养着吧,至少要养十天半个月,才能彻底地恢复。御医开的那些药,不要再喝了,想办法倒掉,他们不是真心想救你,而是想要你的性命。”
楚明月喋喋不休,却让南宫墨心里有强烈的幸福在流淌着,她现在这样,就好像妻子在关心着丈夫,有一种家的温暖。
“好,我以后想办法把药倒掉,不喝他们的。”
楚明月从空间里拿出了一大包药材,“如果他们要盯着你喝药,你就每次用一个药包放在杯子里,用开水泡开,把他们的药倒掉,喝这个药。”
南宫墨的嘴角翘起了大大的弧度,“好,我记住了,会按照你说的去做的。”
楚明月待了一个多时辰,看南宫墨喝了药,又喝了粥,脸色比她刚来的时候好看很多,这才离开。
南宫墨把她送到门口,看她坐着马车离开,心里更是升起了很强烈的念头,一定要尽快将南宫胜天拉下马,他才能光明正大地跟楚明月在一起,谁也别想阻止他们。
楚明月回到家里,又睡了两个时辰才起床,她让人到宫里去跟皇上请示,要去护国寺替皇上祈福,皇上很痛快地就同意了。
南宫墨回到东宫以后,没过多久,御医又来给他把脉了,他立刻服用了楚明月给她的丹药,脉象变得紊乱又阴寒,像是被毒素侵蚀了五脏六腑,病入膏肓的样子。
御医仍然觉得不放心,昧着良心继续给他开了很毒的慢性药,煎了药,将热气腾腾的药汁放在南宫墨床头的案几上。
南宫墨咳得很厉害,嘴角都有暗红色的鲜血流了出来,怎么擦都擦不干净,他没有什么生气地对御医说道,“孤现在觉得很难受,等会再喝药吧。”
“殿下,趁热喝对身体好,你的病不喝药怎么能康复呢?”御医苦口婆心地劝道。
“等孤缓一会,张御医若是不放心,等会再进来看,孤一定会喝的,现在孤喝了也会吐出来。”
御医出去以后,南宫墨直接把那碗药倒进了花瓶里,将楚明月给他带的药包拿出来,让心腹用开水冲开,放在床头上。
半刻钟以后,张御医又进来了。
南宫墨当着他的面,将那碗药喝得干干净净,张御医才放心地离开。
“太子殿下好好休息,明天微臣再来给你把脉。”
南宫墨等到御医离开以后,立刻将替身叫了来,换上了他的衣裳,又服用了楚明月给的丹药,制造出相似的脉象来。
随后他易了容从密道里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直接去了城门口等着楚明月。
看到她的马车出来,南宫墨不紧不慢地跟在她马车后面不远处,朝着护国寺去了。
一个时辰以后,终于到了护国寺。
楚明月第一时间给眼线用了神智混乱的药,几个侍女自己都不愿意跟着她了,去找了别的地方休息了。
南宫墨这才来到她的身边,“走吧,我们去拿那些东西。”
他们找到了住持方丈,找到了徐怡然说的那块牌位,点燃了香跪下来,先是跟牌位的主人表明了他们的尊重。
等到没有外人在旁边的时候,南宫墨从牌位的机关里面找到了一本薄薄的花名册,还有一叠很厚的银票。
做完这些以后,他们来到了后山。
南宫墨打开了那本花名册,看清楚上面写的名字以后,他的心情又激动又沉重。
“镇国公,抚远大将军,永盈侯……”
“没想到他们都是我爹留给我的很重要的人脉,还有这些黄金,不止一百万两,我娘记错了,应该是三百万两黄金。现在银子有了,人脉有了,兵马也有了,是不是我们可以起事了?”
南宫墨像是看到了曙光,如果这些人都还忠心耿耿,那推翻南宫胜天,应该是有很大的赢面了。
楚明月比他冷静一些,认真的提醒他,“殿下,不要想得太过乐观了,都过去了那么多年,谁知道这些人脉会不会对殿下忠心耿耿。我们还是要试探这些人一番,才能确保这些人还能不能用。”
南宫墨的脑子像是被当头一棒,瞬间就冷静了下来,“你说得对,人心难测,万一他们变了呢?”
“要是我们有皇上谋害先太子的罪证就好了,那时候推翻就是名正言顺的事情了。三百万两黄金,足够驱动很多人替我们做事了。”
楚明月也很想明天就把事情做成,然而她也明白,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一天就做得好的,她只好安慰南宫墨,“我们慢慢来,有黄金,有人脉,有兵马,利益足够大了,肯定能驱动这些人替你做事。”
“更何况,还有先太子的人脉。”
她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镇国公府,那不是太后的娘家?苏洛尘的父亲吗,他们真的愿意替太子殿下做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