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墨只以为她是害怕给他医治失败了,会让她的名声受损,痛快地答应了下来,“可以。楚小姐,要是你能把我的腿疾治好,我一定会给你一笔数额丰厚的诊金报答你。”
“袁大哥,麻烦你让人去打一桶热水进来,再拿两块干净的毛巾,我有用。”
楚明月的执行力惊人,打算今天就开始做准备工作。
袁毅见识过她惊人的医术以后,也对她的工作高度配合,没一会儿,就把热水和毛巾准备好了。
楚明月先给南宫墨的腿热敷了有一刻钟的时间,让血液循环通畅一些,然后她开始用特殊的手法按摩南宫墨的腿部。
“袁大哥,你看清楚我的按摩手法,以后每天你都要像我这样给殿下按摩,早晚两次。等过段时间经络畅通以后,我再进行下一步的治疗。”
“楚小姐,我家殿下的腿真的能够治得好吗?”袁毅半信半疑地问道,“那些御医说过,殿下的腿治不好了,我希望楚小姐不要欺骗殿下,让殿下空欢喜一场。”
“那些御医怎么可能尽力治病?他们不敢冒险,只想着怎么样不出错,不掉脑袋就好了。我有八成的把握,就是可能耗费的时间要长一点。可能一年,可能两年,但绝对让你们殿下比现在的情况要好。”
南宫墨出声了,“袁毅,孤相信楚小姐的能力,也愿意配合楚小姐的治疗。”
楚明月赞赏地看了南宫墨一眼,“太子殿下好胆识好魄力,我就喜欢你这种爽快的病人。”
她低头继续按摩他僵硬的腿,有散乱的碎发轻轻擦过南宫墨的腿,她身上独有的淡淡香味飘到南宫墨的鼻尖,那味道不像是脂粉的香气,而是像春天的花园里清新自然的花香,让这个面容俊美,气质清冷的男人,心跳漏掉了好几拍,耳朵也染上了一层热气。
一场按摩下来,楚明月的手指酸痛,鼻尖也渗透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来。
这时候,输液瓶里的药水也滴完了,她动作娴熟地拔了针,用一团棉花按住针眼,“殿下,今天的治疗先到这里,消炎药和抗病毒的药记得吃,我先走了。”
南宫墨还是让人把她送回去。
他低头看着自己已经十二年没有走路过的双腿,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
要是还能像健康的人一样走路,他的人生一定会比现在精彩很多。
高兴之余,南宫墨想到御医那些年的治疗,还有楚明月的叮嘱,眸光不由得复杂了起来。
他的腿疾根本没有御医说得那么严重,那究竟是谁不想让他做个健康的太子,父皇吗?
怀疑的种子一旦在心里种下,想要再拔掉几乎不可能了。
楚明月回到王府,躺在柔软又舒服的床上睡得很是香甜,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孙婉珍的人端着黑乎乎,散发着恶臭味的药过来,她才被吵醒。
“王妃,侧妃的病又犯了,请你给侧妃娘娘试药。”今天来的是孙婉珍的奶娘容嬷嬷,一如既往地趾高气扬。
楚明月冷笑一声,“我是璃王府的奴隶吗?凭什么要我给孙婉珍试药?她算什么玩意?”
容嬷嬷凌厉地瞪着她,声音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压迫,“可之前一直都是王妃试药的啊,还请王妃别让我们为难,也替侧妃娘娘的身体着想,不能那么自私。”
瞧瞧这道德绑架的,楚明月才不惯她的臭毛病,直接撂了她的面子,“以后我不会再给孙婉珍试药,你们都不要过来了。”
“王妃,请不要让老奴为难,试药是你的职责。”
楚明月脸上布满了冰冷的寒霜,“你错了,试药是你们这些奴婢的职责,我是璃王府的正妃,没有正妃伺候小妾的道理。以前我性子软,任由你们磋磨欺负,不代表我欠孙婉珍的。”
容嬷嬷快要被气疯了,“既然王妃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不要怪老奴不客气了。来人,按住王妃,把药灌下去。”
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冲上来按住了楚明月,容嬷嬷撬开了她的嘴,把药端了过来。
燕儿想要冲上来阻止这些婆子,却被死死地按住,根本动弹不得。
“你们放开王妃,试药冲着我来,不要伤害她。”
容嬷嬷又怎么会听燕儿一个小丫鬟的话,她直接把那碗苦药汁硬生生地灌进了楚明月的嘴里,强行逼着她咽了下去。
燕儿撕心裂肺地在旁边喊着,“小姐——”
火辣辣的药汁在楚明月的胃里翻滚着,她的身体开始发软,动弹不得,很快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容嬷嬷盯着她看了好久,在确定她没有死以后,没有任何同情心地说道,“这碗药没有毒性,可以让孙侧妃放心地喝了,我们走。”
“小姐——”燕儿看着不动弹的楚明月,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她费力地把昏迷在地上的楚明月扶起来,咬着牙把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就在这时候,楚明月的嘴角竟然有褐色的血流出来了,就跟泉水一样怎么都止不住,把燕儿给吓坏了。
燕儿不停地用帕子擦着她的嘴,哭得跟个泪人一样,“小姐,你不要吓燕儿啊,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燕儿要怎么过啊。”
然而楚明月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她的手也越来越冷,好像随时都会咽气一样。
燕儿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她咬咬牙,飞快地跑出了院子,直接来到南宫璃的书房门口,扑通一声跪下来。
“王爷,求你给王妃请大夫吧,她快要死了,求王爷大发慈悲救王妃一命吧。”
流虎和飞云两个侍卫严厉地呵斥道,“闭嘴,王爷正在里面休息,扰了王爷的清净我饶不了你,赶快滚。”
燕儿眼前发黑,就好像天塌下来了一样,“我不滚,王妃都快要没命了,我能去哪里。”
“王爷要是不肯救王妃,就是冷血无情,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