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墨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她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虽然觉得她治病的办法很荒谬,但当楚明月把透明的面具拿开,点药水打完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比之前好受了很多,胸没有那么闷了,呼吸也比之前轻快很多了。
“姑娘,我还要需要打几天的针,需要戴这个吞云吐雾的面具几天?”
楚明月一边收拾物品,一边平静地说道,“你的情况比较严重,至少要打五六天的针,戴这个面具呼吸还要好几次,才能将你肺里的那些脏东西排除干净,不能着急。”
南宫墨看她瘦削又平静的面容,他从她的眼睛里没有看到任何爱慕或者是贪婪的情绪。
他不经意地试探道,“姑娘,你的医术比宫里的御医厉害多了,等我的病治好了,你想要什么样的报答?”
楚明月挑了挑眉,“什么样的要求都可以提吗?”那她想要的可就太多了。
“如果没有让我很为难,应该都可以的。”
楚明月就不客气了,“我现在很缺银子,你能先预支给我一千两银子的银票吗?我保证把你的病彻底治愈,不会留下任何的后遗症。”
南宫墨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袁毅,给这位姑娘拿一千两银票。”
楚明月眼睛瞬间亮了,狗腿又谄媚地讨好眼前这位金主爸爸,“公子你真是太阔绰了,怪不得你英俊潇洒气度不凡,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贵公子的气质,我一眼就能看出你将来肯定事业有成,是个能成大事的成功人士。”
南宫墨面色平静地提醒她,“你口水流出来了。”
楚明月立刻用右手去擦嘴角,那里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这才发现她被南宫墨耍了,当场社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南宫墨这段时间堆积在心底的阴霾一扫而空,忍不住愉悦地笑了起来。
这姑娘倒是有意思,他以前怎么不知道璃王府里竟然有这样的女子。
被笑话了,楚明月也不生气,她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坦然地看向南宫墨,“我这人最大的爱好就是银子,尤其我这段时间手头很紧迫,请你谅解。”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南宫墨了然地说道,“我都能理解。除了要一千两银子,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楚明月也不扭捏,“我想让南宫璃在这两三天的时间之内倒霉两次,公子你能帮我这个忙吗?我知道你应该是宫里的哪个皇子,身份尊贵,这点事情对你不难。”
南宫墨脸上的神色不变,继续问她,“你和南宫璃有深仇大恨吗?你想要弄死他?”
“我没指望你帮我弄死他,就是给他一点教训就行了。杀人偿命,我才不想为了那么个渣男断送自己的性命。”
楚明月很郁闷,“但是他把我害得那么惨,我不想他什么报应都得不到。他还把我的丫鬟打发去做最累的活儿,没有人伺候我,我很生气。”
“那你想要怎么教训南宫璃,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如果能够做得到,我不介意帮你两把。”这位璃王妃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
楚明月低声地把她的想法说了出来,“这两个要求你们能做得到吗?”
南宫墨笑得幸灾乐祸,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你这两个鬼点子真是绝了,放心吧,明天你就能看到成果了。”
楚明月肉眼可见地高兴了起来,“那就多公子了,祝你心想事成,我先回去了。”
南宫墨还是让袁毅送她回去。
楚明月回到王府又睡了个舒服的觉。
因为南宫璃下了死命令,厨房没人给她送吃的,她只好亲自去厨房拿好吃的食物,总算厨房的管事没敢拦着她拿吃的。
孙婉珍那边嘴烂越来越严重了,看遍了城里有名的大夫,甚至连宫里的御医都看过了,依然没有查出病因。
她对着沈青山哭得眼睛都肿了,“青山,难道我真的要嘴烂一个月吗?楚明月她到底对我使用了什么妖法,让我承受这样的痛苦。”
沈青山看着孙婉珍脸上被指甲划破的痕迹,又看她嘴角周围的水泡,心里涌上来了一股又酸又涩的感觉。
“娘娘,对不住了,草民才疏学浅,没有办法治好你的病。解铃还须系铃人,恐怕只有正妃才有解药了。”
孙婉珍恨得将楚明月大卸八块的心都有了,偏偏这个女人那天帮她试药以后,整个人就跟中了邪一样,她和王爷根本占不到任何便宜,她都快憋屈死了。
“绝对不能这样下去了,我一定要将楚明月那个贱人狠狠地踩进地狱里。”她在心里恨恨地说道。
“青山,你帮我去准备一副药。”孙婉珍用手沾湿了茶水飞快地在桌子上写下了两个字。
中午的时候,那碗药就被偷偷地加到了楚明月的鸡汤里。
下午的时候,孙婉珍进宫了,直接去了淑妃的宫殿,哭着扑倒在了淑妃的怀里。
“母妃,珍儿现在的日子太难了,快要过不下去了,求母妃救我一命吧。”
“珍儿你别哭了,究竟是谁欺负你了,你只管大胆地告诉母妃,母妃一定要替你做主。”淑妃心疼地拍着娘家侄女,眼睛里迸射出狠厉的光芒。
孙婉珍把脸上的面纱摘下来,露出了脸上被楚明月抓伤的脸,还有嘴巴周围的水泡,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泪水像不断线的珠子滚滚落下,一句话都说不出。
还是贴身丫鬟翠儿扑通一声跪在了淑妃的面前,“侧妃娘娘前几天被王妃抓伤了脸,又被她下毒害得嘴上长满了水泡,每天晚上侧妃疼得辗转反侧,根本睡不着。求淑妃娘娘替侧妃娘娘做主,严惩王妃吧。”
淑妃气得一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厉声喝道,“放肆!楚明月她是反了天了,竟然敢欺负本宫娘家的侄女,她还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