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忽地,对方发了过来。
不想做人:你现在什么情况?是夺舍,还是活尸?
季素素对着手机怔住了神情。
而对方,却开始不断地私信。
不想做人:别怕,我能解决你的问题。
不想做人:你吸了多少个男人了?
不想做人:其实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你不用再频繁吸食男人。
这句话,撞入季素素的眼中。
手机屏幕的光在她的眸底映出一点绿火。
如果有一个办法能长期有效。
她当然想!
“什么办法?”
“……”对方输入中。
对方又停止了输入。
看来这个问题让对方也有点纠结。
“咻!”
不想做人:我想见你。
季素素握紧了手机。
这个人对她来说,完全是陌生人。
她无法信任他。
不想做人:我是修道的,请相信我,我不杀你……
季素素:……
怎么感觉他这句话说得有点心虚。
不想做人:我以我的修为发誓,请让我见见你,我们修道现在也要写论文……
季素素:……
这句话,倒反而多出了一分诚意。
季素素也没想到。
这个不想做人居然是修道的!
自己认识的奇奇怪怪名单里又多一个。
不想做人:我师傅修了六十年道,都没见过你这种真实存在的案例,所以,求求你!我肯定不会伤害你!因为你对于现在这个世界,太珍贵了!
不想做人还发了一个下跪的表情,真诚至极!
季素素僵硬地看着手机。
自己忽然一下子成了修道界的珍贵标本。
她忍不住好奇:请问你修的是哪座名山?
不想做人:昆仑。
季素素直接发了一个真TM会扯的表情包。
不想做人:有你,自然就有我。
季素素一愣。
虽然不想做人这句话说的有点玄妙。
如果是原来的她,肯定不太理解。
但现在,她居然还秒懂了。
这句话解释一下,就是:这世上都出了你这么个奇葩,我昆仑山修道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季素素开始有五分相信这个“不想做人”。
“行,你什么时候空?”
不想做人:我们纪律很严,我得找个机会。我能出来就来找你。
季素素打趣:御剑?
不想做人输入中。
不想做人放弃了输入。
最后,显示不想做人离线。
季素素扯了扯嘴角。
难道御剑飞行信号不太好?
季素素翻身躺下,看着天花板。
好似她的视线能看透天花板,直接看到天上一样。
忽然间,季素素感觉有点冷。
这个冷不是她尸化带来的冷。
她立刻坐起,看向阳台。
丝丝阴气从阳台的缝隙里钻入。
季素素能感觉到阳台上有人正盯着她。
但现在的她,还看不见。
她站了起来,走出了阳台。
厄尔尼诺又严重了。
明明已经是深秋的季节。
凌晨却不冷。
一阵阴风从她身边而过,飘过一句几乎不可闻的低吟:“419……”
季素素一愣。
419?是什么意思?
猛地,她想起了左沙给她的案件。
案件通常用日期来称呼。
季素素立刻追问:“哪一年!”
“2013年……”
随即阴风停滞,像是凝固在阳台的角落。
季素素立刻折回。
跑到餐桌上开始翻找案件资料。
现在,她的客厅像是成了一个大的档案室。
家里最大的桌子都搬了出来,上面铺满各种资料。
左沙带来的悬案。
赵江的贪污证据。
江南大学的供货商的各种单据复印件。
季素素翻出了九十年代的箱子。
从里面找出了13年的案子,打开看。
她登时全身起了一层鸡皮!
一切像是冥冥中注定一样!
季素素手里的案子,居然跟江南大学有关!
419案其实只是一个普通的失踪案。
2013年4月19日。
一个名叫曲元的老师神秘失踪。
而曲元,正是,江南护校的教务处主任。
那一年,江南护校并入江南大学。
成为江南医学分院。
在调查栏相关人员中。
正有李建民!
季素素立刻拿起手机,到办公室。
一看时间,凌晨三点。
她只犹豫了三秒,就按落左沙的手机号。
左沙正在床上睡得香。
詹睿的案子一结,他觉都香了。
突然,手机响起,他一秒接起,就开始穿衣服。
“什么案子,说!”
这是常年待命形成的职业性条件反射。
半夜三更突然来电话,一定有案情发生。
“是2003年的419案。”
当季素素的话音从手机里传出时。
左沙愣住了。
拿起手机看,不是警队啊!
这女人大半夜不睡觉搞鬼啊!
左沙裤子穿到一半坐回床揉眼睛。
整个人从精神一秒变回困倦。
“大小姐,半夜你能不能好好睡觉?”
季素素听见左沙的话,就不高兴了:“当年的案子就不是案子了?我以为你二十四小时待机。”
“我是……但是为突发案件的……”
“受害者找上门算不算突发?”
“这怎么……你说什么!”左沙又一秒精神了,“你是指……”
“对,就是指那个,是他让我查419案的,当年是失踪,但既然受害者找上门了,说明他死了,后天我问问他埋哪儿了。”
左沙立刻神情认真:“我现在就去警局看看这个419案!”
“好。和以前一样,大家有线索互享。”
左沙挂了电话立刻给他师傅打电话。
那么多悬案,左沙也不是个个清楚。
但他知道,他师傅一定清楚。
因为这些案子,都是师傅的心结。
他们原本对季素素也不报太大希望。
毕竟也是强人所难。
但没想到那么快。
就有案子找上门了!
“说,发生什么案子了。”果然,和左沙一样的台词。
声音里还带着初醒的干哑。
左沙立刻问:“师傅,你对03年的419案有什么印象?”
手机的对面,忽然变得安静。
良久,才再次传来话音:“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案子?”
“那个线人有线索了。”左沙可以压低声音。
说的时候还不由自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总觉得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眼睛在暗处盯着他。
“哪个线人!你小子怎么说话鬼鬼祟祟的!”
左沙也气了:“能跟鬼说话的线人!这次说得够明白了吧!”
左沙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吼。
像是给自己壮胆一样。
可是,还是没什么用。
说完的时候他头皮都发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