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灵魂本身没有反抗,所以吞噬过程很顺利,罗森不仅收获了灵魂的能量,还近乎完整地获得了他们全部的知识与记忆。
几个术士学徒的魔法知识并不高深,但互相补充之后,也算比较全面,对罗森来说正好合适。
经过片刻的回味,他便掌握了一些初级的暗影魔法,包括腐蚀术、痛苦诅咒、虚弱诅咒、暗影箭等等。
其中一个学徒还略懂萨满之道,不过这玩意并不是理解了就能用,还需要和元素建立联系才行,恶魔肯定没戏。
随着罗森对暗影知识的掌握,暗影微粒造成的些许消化不良症状也迅速化解,真正成为他力量的一部分。
这也带来一个副作用——断剑给他造成的不适感似乎有所加强。
光明与黑暗是宇宙中最基本的对立,因此圣光对暗影的反应总最为强烈且无法抑制。它们之间的作用与其说是排斥,不如说是抵消。
“看来暂时还是不要过多涉猎暗影力量……”罗森心中这样想着。
除了知识与力量,学徒们的灵魂还为他提供了许多有价值的记忆,比如艾泽拉斯的一些现状,以及兽人语。
罗森现在精通兽人语了。
他立刻想到之前在扭曲虚空从耐奥祖小弟身上得到的那本书,当下连忙拿了出来。
当初这本书他一个字也看不懂,如今掌握了兽人语,自然可以流畅阅读。
简单翻了几页。
这原来是一本魔法笔记。
里面记录了作者毕生学习的魔法,几乎涉及了罗森听说过的所有领域,而且相当高深复杂。
以他目前的水平,虽然其中的每个字都认识,但连在一起就认不得了。
可见耐奥祖作为初代巫妖王兼兽人一族最顶尖的施法者,即便是其小弟,也称得上是大师水准了。
“对了。”罗森收起书,转头看向身后的邪能牢笼,“你刚才说的那个可以帮助我前往艾泽拉斯的魔法是什么?”
兽人回答道:“位面倾听,一种可以帮助你倾听异位面召唤的法术,据说是古尔丹发明的。你只要定位到艾泽拉斯,然后使用这个法术,就可以大大提高你从那里听到召唤的概率。”
“怎么才能定位艾泽拉斯?”
兽人:“最简单的办法,用一个艾泽拉斯生物做祭品。只有灵魂也行,但效果会差些。”
罗森想了想:“兽人可以吗?”
“……”兽人沉默了一会,“应该不行,毕竟我们刚到艾泽拉斯没多久,不算本土生物。我估计至少得是在艾泽拉斯出生的生物才行。”
罗森点点头,没说什么。
一天时间过去。
战争的记忆被恶魔们忘得一干二净,各种用来放纵欲望的场所照常火爆,虫语者经营的酒馆只是最其中较为平淡无趣的一个。
魅魔、破坏魔经营的才是真正找乐子的地方,只不过罗森不去那里。
奥扎林似乎还对他的精灵旧情人念念不忘,自然也不去。
布拉坦更不会去,狱卒这种恶魔压根没有性别,对他来说,有性生物的需求是完全无法理解的概念。
因此三魔主要的消费场所是虫语者的酒馆。
“奥扎林,那个德鲁伊的灵魂你后来怎么处理的?”罗森问到。
“吃了。”奥扎林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才像话嘛,我的萨特兄弟。”布拉坦笑着说道。
罗森喝着酒:“我从兽人的灵魂里也看到了艾泽拉斯,那个世界确实很吸引人。难怪我听说,艾泽拉斯是军团的最高目标之一。”
“那是为数不多让军团遭遇失败的位面。”奥扎林说了句,“没有谁会甘心接受自己的失败。”
罗森看向布拉坦:“以后再交易的时候,最好多换点艾泽拉斯本土生物的灵魂。那些兽人外来者对艾泽拉斯的了解还是太少。”
“没问题。”
如布拉坦答应的,之后的交易,他们特意向艾泽拉斯的术士索求了一些本土生物的灵魂,精灵、人类、巨魔、矮人、侏儒等。
其中除了精灵主要被分给奥扎林之外,大部分都被罗森要了去,用来施展“位面倾听”法术。
法术确实管用。
在其生效期间,罗森几乎每天都能接收到来自艾泽拉斯的召唤。
然而他一个都没答应。
面对术士的召唤,任何清醒且有选择的恶魔都必须耐心等待、仔细挑选,贸然答应的唯一结果只能是变成术士的奴隶。
给术士做奴隶,待遇恐怕还比不上给燃烧军团当狗。要是遇到那种特别变态的术士,下场就更加抽象了。
在等待期间,罗森也通过那本笔记学习魔法,有时也会询问“复仇先生”。
“复仇先生”是罗森给兽人术士取的绰号,因为这家伙的名字有些拗口,平时又总是自言自语地说要“复仇”,他便干脆称之为“复仇先生”。
复仇先生对此也完全不在意,对这个疯狂的灵魂来说,向玛雷兹·考尔复仇比什么都重要。
这让罗森意识到,复仇似乎是所有智慧生物最本源的情感之一。
当复仇的情感被点燃时,产生的火焰足以扭曲一切,关于这点,艾泽拉斯乃至任何世界都不乏案例……
几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以及中间又吞噬了几个施法者的灵魂,罗森终于掌握了一种对恐惧魔王来说非常重要的法术。
变形术。
纳斯雷兹姆被创造出来的意义就是当奸细,因此与生俱来的强大变形术是他们最基本的职业素养。
可惜罗森是个冒牌货,没有任何与生俱来的变形术,只能后天学习。
如今他总算掌握了一种变形术,尽管不能与纳斯雷兹姆那近乎完美的变形术相提并论,但好歹是能变了。
配合影灾战甲,效果似乎还不错,一些高阶恶魔都没能识破。
不过这很可能是占了“气息”的便宜,梅尔特拉尼克斯堡垒到处都是恶魔的气息,所以就算罗森在气息遮掩方面做得很不到位,也很难通过气息分辨出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