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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屋中有人

听书 - 穿成宫远徵姐姐后,我摆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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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摇曳,角宫主殿的茶桌上,三杯茶,茶香袅袅。

宫遥徵说出了借兵之事,以及引狼入旧尘山谷一事。

宫尚角越听,眉头皱的越深:“江湖人从来不与官兵为伍,这样会坏了江湖规矩。”

“什么官兵?从望溪楼借的,怎么能是官兵呢?”宫遥徵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姐姐说的有道理!”宫远徵附和道。

宫尚角:……

“这有些冒险,需要和长老院商量,调动后山红玉……”宫尚角的声音一顿,因为宫遥徵正手上拿着象征着执刃罢免权的玉佩。

行吧,不用长老院知道,阿遥也可以调动。

宫尚角轻叹一口气:“听阿遥的。”

宫遥徵勾唇笑了笑:“萧启他们进入旧尘山谷,还需要二哥给他们找个地方住。”

“你的意思是?”

“阵法自然要摆在宫门之外,护的是旧尘山谷,我主要怕无锋狗急跳墙,滥杀无辜。”宫遥徵可不想因为她的冒险,而让旧尘山谷血流成河,没有万全之策,她是不会这般行事的。

“时间够吗?”

“够了,简单的九宫阵,随便整整,毕竟来的,是狼是狗,还说不定呢!”宫遥徵表示,狗是人类最忠诚的伙伴。

寒鸦们:你礼貌吗?

“此事放心交给我。”宫尚角不是觉得萧启进宫门不好,真的,只是觉得在旧尘山谷不显得拥挤罢了。

“不过,下次来角宫,能先来知会我一声吗?”宫尚角眼中带着宫遥徵从未见过的情绪,是…委屈?

宫尚角心下很酸,阿遥来角宫,没有先来主殿找他,而是直奔燕郊的房间去了。

他在听到下人通报二小姐来角宫时,脸上就不由扬起了笑容,直到…

看到远徵一人来了主殿,往他身后看了一眼,并没有旁人时,笑容瞬间挂不住了。

“阿遥呢?”

“我姐去找我燕郊了,说是有事要谈。”

宫尚角手中的茶杯瞬间被扔进了墨池中,四分五裂。

他相信阿遥,知道阿遥肯定是找燕郊有正事,但是压制不住的酸涩让他心中一紧。

宫远徵看了一眼那四分五裂的被子,负手走到宫尚角对面坐下:“哥,你变了,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

“以前也没有碍眼的人。”宫尚角重新倒了一杯茶,周身冷气如同实质。

“我也觉得燕郊挺碍眼的,但他对姐姐,可能真的没有男女之情。”宫远徵对燕郊的危机感更强,那种随时都会夺走姐姐的感觉,以及姐姐对他没由来的信任,每一点都让他恐慌。

宫尚角的眼神落在宫远徵的脸上,眉头微蹙:“何以见得?”

“直觉,虽然我不喜他看姐姐的眼神,但不得不说他看姐姐的眼神是澄澈的,干净的,坦荡的。那种发自心底,单纯的宠爱,就像…就像姐姐看我一样!”宫远徵眼神微闪,这是让他最感到危机感的。

但是姐姐值得更多人的宠爱,他不能自私的去阻止别人对姐姐的好。

燕郊,也确实能做到,他做不到的,只要他不抢走姐姐,他也愿意唤他一声表哥。

但也仅限于此了…

宫尚角闻言,陷入的沉思,老执刃的话在脑海中一遍遍的回荡,一些之前没有发觉的违和之处越发的变得清晰。

溪夫人为何会将自己的孩子丢在将军府?三年不管不问,这是一个母亲可以做到的吗?

阿遥被接回宫门,将军府的满门抄斩,老执刃的欲言又止,他究竟隐瞒了他什么?

阿遥和燕郊长的几分相像,真的是因为溪夫人吗?但其实,阿遥有些地方长的并不像溪夫人更不像宫望徵。

那双眸子,和燕郊如出一辙,认真看着人时,总会让人陷进去。

那日,阿遥说,燕郊是她亲哥,被他否定了…

难道…

宫尚角心中隐约升起一种不可置信的想法,如果真是这样,远徵他…

宫尚角打消了心中的想法,这结果是远徵承受不了的,也是宫门承受不了的,就算是真的,他也会做出和老执刃一样的选择。

阿遥,只能是宫门的二小姐!

他或许也能明白燕郊的想法了,燕郊从来都是为了阿遥考虑的。

想到了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宫尚角拿着茶杯的手一顿,心下的郁气也消散了,换位思考,他若是燕郊,应该做不到燕郊这般的淡然吧。

比起燕郊,有些地方,他确实自愧不如!

但是……

那又如何?

阿遥是他的,谁也改变不了!

所以在一柱香后,两个心思各异的人走到燕郊门前,才会异口同声的淡定的喊宫遥徵回去。

……

此刻,灯火微闪,映照在宫遥徵的脸上…

宫遥徵的脸上带着微微的错愕,好看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打量着宫尚角,有些不解:“我让远徵弟弟知会你了的。”

宫尚角眼中带着别扭,眼神有些闪躲:“不一样的。”

宫遥徵心中隐约升起一种奇妙的感觉,似乎明白了他那有些不可理喻的在意,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认真道:“好!”

宫尚角抬眸对上宫遥徵的眼睛,心中瞬间被填满了:“其实,也不用特意…”

“二哥,用的!我既答应你了,自然是用的,你能做到的,我自然也能做到。”宫遥徵话中有话,满脸认真。

宫尚角为了避嫌,用尽办法将慕容苓送离角宫,她自然也可以为他,和燕郊避嫌。

燕郊:……我招谁惹谁了?

宫尚角呼吸一窒,阿遥这似懂非懂的模样,让他心底升起一抹隐秘的恐慌。

他就像一个卑劣的猎人,一点点的将猎物引入自己的圈套,可那无知懵懂的兔子却是一脸期待的觉得这就该是她最后的归宿。

他从来没有给过阿遥选择,也自私的不敢给她选择。

在这一方面,他承认他是卑劣的。

但他不知悔改,也不会悔改。

宫遥徵若是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觉得他烧的不清,感情这种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没有谁比谁卑劣,讲究的是两厢情愿。

但她不知道的是,当你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自卑的。

宫尚角声音微沉,低声道:“好。”

宫遥徵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很晚了,我和远徵弟弟就先回去了。”

宫远徵看了看他哥,又看了看他姐:“要不,回遥乐居吧。”

宫遥徵这段时间忙的都快忘记她在角宫还有房子了,听到宫远徵提起,眼睛一亮:“好啊!”

“我送你!”宫尚角站起身,看了一眼宫远徵,宫远徵的眼睛亮亮的,好似求夸奖的小狗一般。

宫尚角的嘴角微勾,对宫远徵投去赞赏的目光。

宫远徵扬起笑容,眼底满是光亮,他不喜欢看他哥不高兴,他哥这一生所求不多,他会尽力促成的。

宫尚角提前吩咐了下人点灯,等宫遥徵他们到遥乐居的时候,遥乐居已经灯火通明。

宫远徵以困了为由,直接回了角宫里自己的房间。

宫遥徵有些惊讶的看着恭敬的等着她的银铃,有些惊讶的看向宫尚角。

宫尚角不可置否,他让人去徵宫将银铃带了过来,在他心里,阿遥是不能没有人服侍的。

宫遥徵:合着我生活不能自理?

银铃:二小姐你连发髻都不会盘,算能自理吗?

宫遥徵:……

宫遥徵上了二楼,看着跟上来的宫尚角,想到了上次的尴尬,转身就要拦下他。

宫遥徵站在最高的阶梯上,第一次居高临下的看着宫尚角,嗯,别有一番风味…

“二哥留步!”

宫尚角脚步一顿,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怎么了?”

“二哥今晚是想和我睡吗?”

“胡说什么?”宫尚角耳根突然红了,阿遥又来这些。

“那二哥跟我上来做什么?”宫遥徵俯身朝下,一脸的戏谑。

宫尚角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阿遥调戏了,微怔了一秒,鬼使神差的上了一层台阶:“怕阿遥房间中再出现了歹人。”

宫遥徵微怔,明白他说的是昨日月公子的事情,顿时觉得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没事调戏他干什么?

“角宫之中自然比徵宫要安全,应当不会有歹人。”宫遥徵打着哈哈,转身就要开门进房间。

手腕被一个微凉的手握住,宫尚角上前两步上了台阶:“阿遥心虚什么?”

“谁心虚了?我行的端坐的直,那你进来帮我看看有没有歹人好了。”宫遥徵手腕转了转,挣开了宫尚角的束缚,推开了房门。

零点零零一秒后,关上了房门!

我去,小黑不要命了,来遥乐居干嘛?

花公子今日神兵大成,心下激动之余便想来找宫遥徵分享一下喜悦,顺便让她看看有没有要改进的地方。

但是去了徵宫得知她去了角宫,在徵宫的小作坊里等了许久,没见她回来,就想着她应该今晚住在遥乐居了。

好不容易溜出来一趟,花公子也不想无功而返,就躲开了守卫,溜进了遥乐居。

天有不测风云,当他察觉到宫尚角送二小姐回来时,已经跑不掉了。

宫尚角武功高强,他若是有动静,自然会被发觉,他屏息凝神,希望他赶紧离开。

奈何……

天要亡他!

宫尚角见宫遥徵的动作,神色一变,伸手将宫遥徵护在了身后。

屋中有人!

“谁,出来!”宫尚角的声音带着威慑,在寂静的夜里透着寒冰。

就在宫尚角推开房门的时候,身后的宫遥徵却是突然抱住了他:“二哥,我害怕!”

宫遥徵疯狂的朝花公子打着手势,让他赶紧走,再不走走不掉了,别怪她没帮他!

花公子被这一幕惊呆了,怔愣了一秒,打开窗户跳窗逃走了。

宫尚角原本本能的将宫遥徵护在怀里,安抚着她,听到窗户打开的声音还有重物落地的声音,反应了过来。

看了看怀中的宫遥徵,眸色微深,额头青筋猛跳,她是故意的!

“阿遥,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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