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葡为什么让许小苒和然然躲呢?
陆兆和嘴角忽然弯了弯。
是也舍不得他?
“我靠。”霍锦川突地乍歪了一声,“你特娘的笑什么呢,怪渗人的。”
陆兆和嘴角的弧度淡了下去。
他笑出声了?
霍锦川抖了抖胳膊,鬼知道他刚才听到那一声,还以为耳朵出了问题,什么时候见识过陆兆和这样的笑?
他宁愿当成是幻觉。
一边加快脚步上车,一边直奔主题,“行了,大半夜的谁要跟你一直唠嗑,先说说看吧,你找我干什么?”
陆兆和找他,原本就是想让他发些监控录像过来,然然在的托儿所,也有他的一份。
从监控里,能够清楚的看到小家伙白天都在干些什么,有没有受到欺负。
这些是对他莫大的慰藉。
不过现在听到她已经住进了他那个公寓,心情已经缓和了不少。
陆兆和说了点正题,“我大概还有十天的时间,这十天里,你无论如何守住白烨,别让他发现,照顾好然然。”
“这话还用你说,我自己不要老婆吗?”霍锦川直言他说的是废话。
“另外,”陆兆和又道,“你也少来这儿,万一白烨找人跟着你怎么办?如果让他发现,霍锦川,我不会对你手软。”
霍锦川一脸无语,“行了行了,一天天的除了威胁还会干什么。白烨要是真发现了,我就躺下来,要想把人带走,先从我尸体跨过去行了吧?”
真有意思,还让他别去找他老婆,他管得着么,他可是好不容易最近才刷了几次好脸,也有了正当理由天天来找人。
他一句话,就想把他路子堵了?
门都没有。
最好他再努努力,就趁这十天时间也造个小人出来。
霍锦川忿忿的挂了电话。
随即他就开起了车,一路飞快,到他最近入住的酒店。
毕竟他还等着到了之后,有理由和许小苒说句晚安,再找点机会多唠几句。
只是他的车刚停下来,人走出来,往酒店没走出几步。
意外看到大堂的人影,在晚上格外醒目。
霍锦川当即一声卧槽。
白烨竟然真找到这儿来了!
妈的,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啊。
霍锦川当机立断,掉头就跑。
而白烨也在一个转头的时间,看到了他,当即拔腿追了上去,“姓霍的,给我站住!”
霍锦川怎么会听他的。
得亏他的车没停多远,他也没走多久,三两步就跨上了车,毫不犹豫的发动。
轰鸣几声,他车子调头就跑了,喷了白烨一脸的尾气。
“艹!”白烨不常说脏话,但最近的脏话含量明显超标,比前三十几年加起来都多。
眼看着找到人了,还被他跑了,他的牙关快要磨碎。
尤其是他上次被霍锦川戏弄的够呛。
当他从那会所醒来,陌生的环境,宿醉的头疼,每一项都能把他钉上耻辱柱。
尤其是霍锦川从那之后就摸不着人影,明显是在故意躲着他。
好不容易今天托人,摸到了他入住的酒店,还是棋差一着。
白烨在原地站了半晌,打了个电话让人继续盯着他的入住动静。
随后也上了车,换了个地方。
可怜霍锦川这一晚,知道被人盯上了,稍微上档次一点的酒店都不敢住,最后找了好几条街,找到了个旮沓巷子里的招待所,不用登记的那种,开了间房躺了下来。
刚要闭眼没多久,隔壁响起了咯吱咯吱的动静,伴随着男女声调各异的交响曲。
霍锦川睁开眼睛,有种想炸了这里的冲动。
白烨一路轻车熟路的停在了一个小区,又轻车熟路的进了一栋楼。
进电梯,按楼层,出门拐弯,停在一户门前敲了敲。
前几下,没反应。
执着的又敲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一声,“谁啊?”
白烨道,“你的猫眼是做摆设的?”
装了不会看?
靠。
Lily一把拉开了门,“你有病?大半夜的发什么疯?”
她以为是外卖,或者是哪个恶徒知道她是单身女性独居不怀好意的找上门,还提心吊胆了一下。
怎么也没想到,门外会是他。
听着她恶劣的语气,白烨撩了撩眼皮,“大半夜穿成这样给男性开门,你不知道很危险?”
Lily,“???”
他是真的有病。
而且她穿什么了,不就是最正常的睡裙?
何况,他前几天衣衫不整的大早上从那种地方出来,一看就知道前一天晚上做了什么。
这种不知道洁身自好的人,竟然有脸说她?
Lily冷了脸,“神经病,滚蛋吧你。”
说完,就要关门。
白烨伸手一挡。
没想到Lily是真的狠了心要关门,力气用的很大,直接将他的手夹了。
他闷哼一声,手心和手背肉眼可见的肿起了好大一块。
Lily,“……”
她抓着门把手的手指紧握着,咬了咬唇,有些烦躁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白烨低头,声色平静,“问你个事。”
至于他手上的伤,像个没事人一样。
Lily道,“那你有屁快放啊。”
在这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呢。
她现在对他,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若是以前还存了点戏弄的心思,故意想要报复他没认出她来。
那么几天前,当她路过那样的地方看到他大早上从里面出来后,就已经倒进了胃口,只庆幸她用情并不深。
白烨似是没察觉到她的心思,那双被伤到的手在她面前亮着,“不让我进去坐一下?”
Lily抿着唇,沉默了好几秒,终究是让开了一点位置。
不是她心软,而是不想打扰到左右的邻居。
等白烨进来,坐到沙发上,手背刚好不小心打到了沙发的背,嘴里没忍住嘶了一声。
Lily没忍住嘲讽,“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痛呢。”
白烨没在意她的语气,平静的道,“前几天你看到我了是不是?”
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他说的很笃定。
因为他匆忙从那家会所里出来时,刚好看到她和另一个男人从门口路过。
当时对视了一眼,虽然匆匆而过,但他很确定,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