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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抱杀

作品:犁汉|作者:痴人陈|分类:历史架空|更新:2024-01-05 21:50:02|下载:犁汉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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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和六年,三月初七日,汶水东岸。

此时战场已经打扫完毕,但没人是最后的赢家。昨夜的暴雨战,济北国不仅中军校尉部损失惨重,战后点选下来合兵不过四百,折损了三分之二的人马,各编制基本打完,已经没有再战的可能。

此外各级将校幕僚更是死伤惨重。此战济北国统帅陈珪重病,济北五龙死了四个,孔氏等各家豪强死了十三人。可以说这一战直接将济北国的骨头都打断了。

但相比于回援的右校尉部,济北国中军的损失好像也没那么大了。此战过后,右校尉部全军尽墨。

是的,你没听错。本想撤出战场的右校尉部,尽然都死光了。

当丁盛、典韦、郭亮三部拒绝了他们撤回战场的要求后,济北国的右校尉三部九百卒直接对泰山军发起了决死冲锋。

谁也不知道他们为何做这样的选择,最后他们死光了,而泰山军三部也残了。其中丁盛部曲将赵镕重伤,典韦部甲士折损百人,郭亮部损失最轻,但也伤筋动骨。可以说,这一战是泰山军立军以来折损最大的一战。

战后,典韦和郭亮只能放弃了营砦,和丁盛一起汇兵坚守丁盛砦,也无力进攻了。

就这样,光和六年的三月初七日,汶水东岸无事。

但在西面数百里的泗水东岸,也在三月初七日这一天,张冲正率领着突骑对还在睡熟中的鲁国兵举起了屠刀。

三月初六日,子时。张冲带着八百突骑,牵着一千一百匹马,蹄裹布,口衔枚,就从韦氏壁的北面绕行。

得益于一场突来的大雨,为他们掩盖了声音和踪迹,不然真就不好说了。昨夜里头,那么大的雨,壁内都能传来犬吠,不是因为大雨,那些哨探都回壁内躲雨了,不然准会发现在他们的北面,一只骑军在加速奔行。

但也是因为这场雨,让突......

其他弟兄们都咬着枚,不方便说话,但他们脸上的坚毅无不说明,死则死矣,到时候入小黄天,再做弟兄。

看着这些将生死尽托付于自己的老弟兄们,张冲豪气顿生,然后什么话也没说,抬起马矟,带头冲入了鲁国兵营砦。

然后众扈兵齐齐跟上,没有号角、没有鼓点,只用追随前进的袍泽,跟着渠魁杀出一个万世太平。

雨水打湿着铠甲、带着丝丝凉意,但掩不了泰山军众突骑们火热的心。

顺,太顺了。

当他们冲入营砦,直接撞开数座帐幕,里面的鲁国兵还在睡眼惺忪就被战马踩死在了湿泞的泥地上。

然后这座鲁国兵大砦就一下子炸开了锅,无数人从帐幕中奔出,到处乱窜。营内遍地都是怒骂声、求饶声、哀嚎声、这些声音交在一起,共同撞开了这个沉寂的早晨。

有鲁国兵拿起兵刃在各自的军吏的组织下排成了小阵,准备阻挡着入砦的敌人。但根本没有用,这些人连穿铠甲的时间都没有,只一把环首刀哪能阻挡得了张冲的百战甲骑。

鲁国相陈逸修这座营砦时,并没有听从幕府的建议修成杂乱交错的格局,反修成四四方方,各队帐幕搭的横是横,竖是竖。这看起来是美观,可一旦遇到敌袭,就太方便敌军突进穿插了。

快,太快了。

此时泰山军突骑就是如此,得益于平整笔直的营道,泰山军十六个骑队狂冲乱搠,尤其是张冲,手上箭失就没停过,每一箭必杀鲁国兵一军吏。

没了军吏的组织,刚刚组织起来的鲁国兵哪还能在呼啸的战马群中维持住军阵,纷纷溃散。

别看只有八百骑,好像听着不多,但在鲁国兵眼里这就已经是地动山摇的规模了,没有任何人类有勇气在这个规模的马群前站得住。

而且这里面起的最重要的作用就是张冲本人。为何他带......队战术冲锋时,从来没打过败仗?因为他每每就是挑着敌军基层军吏杀。如果说军卒是一只军队的血肉外,那军吏就是军队的骨架。骨头打断了,肉还怎么立得起来。

而在张冲的眼中,所有军吏无论是否换装隐匿都是无所遁形的。而哪只战术小队能经得住张冲这样杀?

和张冲编在一个小队的小骑将王当此刻就一个感受:

爽。

跟着渠魁冲,他们只需要对敌军懵头杀就行。就拿刚刚他们冲垮的鲁国军阵来说,本来还算严整,虽然还是没甲,但也是能勉强阻挡他们一会了。但渠魁骑在马上,对前面敌阵,兜头就是三箭,然后那军阵的士气肉眼可见的萎掉了。

随后王当跟众骑就是三招,撞,搠、踩。

片刻后,留下一地尸体向着下一波敌兵冲锋。

王当自阵前投降张冲已经过去了两年了,但现在还只是个队将,不是因为他不努力,而是因为他们突骑升迁是最难的。主要就是扩编难。本来内郡地区找到好骑手本就不容易,张冲还要优中选优,是以作为最早建制的突骑屯,四年下来才不过攒出来个八百骑。

但有一说一,王当现在做个队将已经很满足了。队将能领五十骑,已经可以单独执行军务了。不要怪王当不想当将军就认为他不是好兵,实在是突骑队里各个习练刀兵,什将以上皆是精通。在含金量这么高的部伍中,升迁本来就是难事。

眼见着泰山军就要杀到中军,终于有一彪骑兵穿好甲衣挺矟冲了过来。雨水朦胧中,只见为首骑将,头戴赤帻,跨如龙宝马,挺一把一丈八尺马矟如勐虎冲来。

其人在雨中吐气如雾,咆孝到:

“俺乃鲁国尉孔安国,宵小贼寇,还不死来。”

其后一彪扈骑皆挺矟高和:

“还不死来。”

“还不死来。”

呼声震荡雨幕,整......座营砦都为之一动。

但面甲下的张冲,根本不搭这人,催动缰绳,胯下怒龙激起泥水无数,就挺着矟向着孔安国冲锋。

孔安国呀呼一声,一矟就捅了过去,张冲轻轻避过,也一矟砸向了孔安国。但这孔安国到真是不凡,竟然能躲过张冲着风雷一砸。

然后二马交替而过,就在此间,张冲猿臂一伸,直接将孔安国连人带甲小二百斤给拉到了身边。

孔安国被抓着凌空,虽惊不慌,腰下使力就要坠下地。他已经做好打算了,就是砸在地上,也不能再被这贼将抓住,不然他随手抽把长刀就能将自己捅杀了。

但他摇了半天,却发现那贼将抓住他衣甲的膀子竟然纹丝未动。然后他就被这贼将搂进了咯吱窝下,然后咯吱一声,孔安国的世界就黑了。

原来张冲竟然硬生生就用胳膊扭断了孔安国的脖子。

一代勇将孔安国,被抱杀于泗水之东。

孔安国的死预示鲁国兵的抵抗进入尾声。鲁国兵本就孱弱,又被在睡梦中突袭,还在雨中淋得透心凉,早就没了抵抗之心。

孔安国已经是少有的勇士了,他死了,别说其他鲁国兵,就是随孔安国一起冲锋的那班骑兵都溃了下去。

随后,战场上不断有鲁国兵放下兵刃,不断有旗帜被呼啸的泰山兵砍落,而此起彼伏的讨死声、俘将声遍于这泗水之东。

大胜!

座营砦都为之一动。

但面甲下的张冲,根本不搭这人,催动缰绳,胯下怒龙激起泥水无数,就挺着矟向着孔安国冲锋。

孔安国呀呼一声,一矟就捅了过去,张冲轻轻避过,也一矟砸向了孔安国。但这孔安国到真是不凡,竟然能躲过张冲着风雷一砸。

然后二马交替而过,就在此间,张冲猿臂一伸,直接将孔安国连人带甲小二百斤给拉到了身边。

孔安国被抓着凌空,虽惊不慌,腰下使力就要坠下地。他已经做好打算了,就是砸在地上,也不能再被这贼将抓住,不然他随手抽把长刀就能将自己捅杀了。

但他摇了半天,却发现那贼将抓住他衣甲的膀子竟然纹丝未动。然后他就被这贼将搂进了咯吱窝下,然后咯吱一声,孔安国的世界就黑了。

原来张冲竟然硬生生就用胳膊扭断了孔安国的脖子。

一代勇将孔安国,被抱杀于泗水之东。

孔安国的死预示鲁国兵的抵抗进入尾声。鲁国兵本就孱弱,又被在睡梦中突袭,还在雨中淋得透心凉,早就没了抵抗之心。

孔安国已经是少有的勇士了,他死了,别说其他鲁国兵,就是随孔安国一起冲锋的那班骑兵都溃了下去。

随后,战场上不断有鲁国兵放下兵刃,不断有旗帜被呼啸的泰山兵砍落,而此起彼伏的讨死声、俘将声遍于这泗水之东。

大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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