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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败犬

作品:犁汉|作者:痴人陈|分类:历史架空|更新:2024-01-05 21:50:02|下载:犁汉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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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几天,张冲尽东道主之谊,又带着蔡邕爬山揽胜,畅聊许多。

蔡邕也对张冲所表现出来的见识和气度心折。此人即便不是如师弟说的那种应命之人,也依旧卓尔不凡。

就这样,一老一少,想谈甚欢。但忘年虽好,也有分别之日。最后,蔡邕带着胡母班的殷殷希望,还是拜别了张冲、度满,回奉高和胡母家的人商议了。

张冲也有很多善后的事要做,在未来一段时间,他要紧抓泰山方的制度和生产,更残酷的考验还在后面,要利用每一刻的喘息来修炼内功。

东平陵兵败的消息终于在济南国相寺发酵了。

刚开始土鼓县传来泰山贼犯境时,济南国上下还一阵担心。但后来土鼓县又传来说,西进的东平陵兵疑似全军覆没,这下子大家都安心了。土鼓县这帮颟顸的,传的都是什么不靠谱的消息。

但当土鼓县说前往县西的道路断绝,东平陵兵也好久未来催粮秣,济南国才开始真的慌了。

后来他们在西市抓到了几个逃兵,这些人在大雾中侥幸溃逃,不敢回家,在西市浪荡。从这些逃兵中,东平陵才真的知道,天塌了。

不仅是东平陵兵全军覆没,就连军曹长王亢和贼曹长国雍都死了。

今日,在济南国相寺,国、王二氏的族长就坐在国相荀绲的堂内,要他给二家一个说法。

听说荀相在后室都拍了桉,骂道:

“什么说法,他们要什么说法。王亢和国雍不是汉家吏吗?他们是为国而死,和我荀绲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找我要说法,搞得二人是为我办私事。彼辈公私不分,还敢堵本相,真岂有此理。”

这话很快就传到了坐在前堂的国、王二氏的族长的耳边,两老翁也耄耋之年了,听到这荀绲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差点气得闭过气。

这荀家子怎生如此无......氏精舍旁听。”

“好好好,我这就请谒者去请他们入府。如此佳人,不能一见,人生大憾。”

荀或整肃:

“大人,此佳士焉可以俗人待之,必要大人亲去躬请,这才是礼贤下士。”

经儿子这么一提点,荀绲抚额笑道:

“对对对,我亲自公车去请。”

半晌,一朱轮公车从济南国相府驶出直入伏氏精舍。

很快,全城都知道了,来自北海的两位高士被荀国相公车征辟入府,鲤鱼跃龙门。

一时,游学至伏氏精舍的各地学子皆引颈而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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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春风得意,有人却要在鲁山群山中,与兽搏杀。

秋天是野兽上膘的季节,山里的群狼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猎物,这决定了他们是否能安然过冬。

所以群狼即便看到这些两脚兽不好惹,但还是围了上来。被群狼围着的是六个衣衫褴褛军士,他们或持刀或拿棒,将一个中着箭伤的汉子围在中间。

此时那汉子闭目躺在地上,满头大汗,呢喃道:

“我没错,对的,我没错。你们不要过来。”

然后你再细看此人,可不就是臧霸吗。

那日张冲射中的正是臧霸,一箭中背。也是可惜,当日臧霸弃军而走时,卸了甲换成了单衣,不然这一箭也不会伤得他这么重。

因为亡命,臧霸的扈军护着他一路奔逃,根本就没地方包扎,在这山里亡命十余日,喝山泉,吃野果,臧霸伤口越来眼中,神志也越来越模湖。

但这些扈士都是藏氏父子恩养的,对臧霸忠心耿耿,不离不弃。是以虽然群狼环视,七人依旧互相搀扶着,结成了一个圆阵,将臧霸护在了最里面。

远处卧着的头狼见这些两脚兽还要负隅顽抗,一阵长啸,然后群狼就开始三三两......两一组开始交替和这些两脚兽打着圈。

之后突然一个灰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咬在了一个扈士的手上,随后群狼呼啸着开始攻击众扈士。

惨叫声,哀鸣声此起彼伏。

突然远处的头狼又一阵长啸,随后攻击的众狼立马停止了攻击,交替就退入了山林。

有扈士喜极而泣,嘶哑道:

“这些狼群是退走了?”

但无人回应他,还活着的几个,都皱着眉,他们都是琅琊山寮如何不知道这些山里的群狼是什么秉性?他们知道这些山狼只是暂时退下,然后会在夜里再对他们突袭,这就是狼群的狩猎,而他们就是猎物。

一时,众人气氛陷入低谷。但就在这时,附近林中就奔出十余人,他们一看到躺在地上的臧霸,就大急,连忙靠了过来。

而扈军们看到这些人,也神色一松,因为他们也是臧霸的护兵,之前入山的时候被打散了,这会听到了狼啸声才赶了过来。

有了这十几护兵的加入,臧霸的这个队伍一时安全了不少。他们当中一个看着像头目的人,看了眼臧霸的伤势,眉头一皱,知道不能再待在山里了,得赶紧出山找个巫医治疗。

他上前背起臧霸,随后众人就原路返回,出鲁山,到山外找个里户给臧霸治伤。而在他们的身后,一双双眼睛伏在丛林中,盯着这些护兵的背影,默默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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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泰山郡,平阳县,鲍氏宅。

自鲍韬被鲍郁送回来,一直昏迷到现在,今天他终于醒了。

一醒,他就在疯狂大叫,数次昏厥,嘴里一直骂着,要复仇。这吓坏了几个治疗他的巫医。

这时候鲍氏的当家人鲍信走来了,他年岁不大,但已经非常老成,走路虎虎生威,一路不避徒附,径入了鲍......韬的舍室。

此刻鲍韬浑身被布缠着躺在榻上。

他因火烧得皮肉脱落,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此刻还在大吼大叫,榻边他的姬妾都满脸忧色和心疼,直担心他气坏了,然后见族长鲍信来了,终舒了口气,然后默契退下。

而鲍信一进来,就默默地搬了个马扎看自己五弟在那闹,直到闹得没劲了,他才悠悠地说道:

“复仇?你这样连个稚子都打不了,还想去和泰山盗复仇?”

鲍韬怨恨,把头别到一边不说话。

鲍信叹了口气:

“胡母班的人已经请人入山和泰山盗议和了,我看不日就有结果。”

听到这话,鲍韬对胡母家破口大骂,骂其叛徒。但骂到一半,他突然转过首对鲍信质疑道:

“你不会也要像那狗彘般的胡母家,要和泰山盗议和吧?”

鲍信双手一摊,反问道:

“那你告诉我,为何不议和。人家虽然是寇,但最后还将咱们部曲族兵放了,更重要的是你也能活下来。这要承人家情。”

鲍韬大骂:

“我承他个屁,乃公现在人不人鬼不鬼都是拜谁所赐?啊!是谁!”

鲍信默然,他知道五弟说的什么。鲍韬虽然捡回来一条命,但面容尽毁,这不仅仅是男儿仪容的问题,更是他这个弟弟前途的问题。

汉家无论当官还是为吏,首要一点就是有仪容,换句话说,他这个五弟经此一败,基本再无前途可言。

而他这个弟弟显然是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虽然他已经命人将家中的铜镜全部收起,但光用手摸也知道了。

鲍韬堵了会气,然后低落地说:

“行吧,尽然你们都想和泰山贼求和,那这仇就我一个人报,我就去效法豫让漆面吞炭,也要为死去的弟兄们复仇。”

谁知鲍信突然说:

“你为何觉得我就会算了呢?”#......

这下鲍韬激动得起身,满脸不可思议。

看着自己五弟如此惨相,鲍信心中也是仇恨,他扶着鲍韬又卧下,悠悠道:

“不急,我要和太守张举做一笔交易。”

这下鲍韬激动得起身,满脸不可思议。

看着自己五弟如此惨相,鲍信心中也是仇恨,他扶着鲍韬又卧下,悠悠道:

“不急,我要和太守张举做一笔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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