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用信物调动这封村附近剩余的所有兵力,勉勉强强,居然也凑出了百人。
一路北上,直达边关。
沙临关被破,林寒在青城看到了大批驻扎的士兵。
但相比林寒曾经所看到的百万雄师,这些士兵,真是个个骨瘦如柴,数量也少了许多。
林寒进入青城一事,很快便被传到了军师那。
蒙昧当即便带着人来接他。
“林寒,你……”
蒙昧的眼里燃起希冀,但他很快,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黯淡下去。
“师傅,带我去见父亲。”
蒙昧闻言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了地,赶忙将人带去主帅营帐。
营帐掀开,便看见了病怏怏躺在床上的林昌。
林昌依旧昏迷不醒,如今,三军之中,而其他将领在沙临关一战,又是死的死,伤的伤,剩余的几位,却又难当大任。
这是让蒙昧最头疼的。
林寒转身就走,蒙昧紧跟在后。
“少将军。”
蒙昧改了口,沿路的士兵也自然听到了这句少将军,个个也不是傻子,也清楚了以后这军营,谁说了算。
于是,全都对着林寒毕恭毕敬的行礼。
军师营帐中。
“军师,我需要知道敌军的所有信息,我大江朝雄狮百万,怎会两年不到就接连战败?”
“这说来也是奇怪,那帮敌寇,先锋居然不是轻骑也不是重甲,居然是……”
“是大象老虎开道!那些猛兽皮糙肉厚,刀剑都砍不动!”
“这怎么可能!”
林寒猛地站起了身。
“我们抓到过人质,严刑拷打下得知他们之中有一大批人擅长御兽。”
闻言,林寒眉头一皱。
“御兽?那是什么?从未听说过。”
蒙昧作为林寒的师傅,也是军师,可谓是见多识广,该教的,那六年全都教给了他,只是,却从未听过御兽。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但是据说是拥有某种和野兽沟通的能力,但是那帮敌寇,就是靠着这个能力将我大江朝,打的节节败退。”
“沙临关被破,又连败几城,我们得尽快夺回几座边城的控制权,若这一座城再破,那么……那帮敌寇可就能通过青城之后的三大官道去往江朝境内的各地。”
“只是……你如今并无虎符,无法调动三军。”
林寒坐回位置上,视线透过蒙昧,看向营帐外的漫天飞雪。
“军中具体损伤?”
“三军如今总数仅有六十万,过去一年多我们损失了四十万大军。”
“其中,冯将军带领的轻骑军全军覆没,冯将军也是除林将军以外,唯一能够主持大局的。”
“除此之外,步兵将领闻率,重甲兵将领瞿成事,也都已经战死。”
“仅剩天羽军的张世清还在……”
蒙昧越说,脸色越发凝重。
不做汇总,他总还觉得对敌有机会,可如今一做汇总,他反倒是觉得,大江可能真要亡了。
除陛下身边的那位,七阶高手全在军中,便是蒙昧所说的那几位将军,而林寒的父亲林昌,则是整个大江朝唯一的八阶高手。
“军师,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少将军还是先讲坏消息吧……”
蒙昧苦笑一声。
“坏消息是,如今,我已经突破五阶。”
蒙昧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林寒。
“一年时间连突破两阶!少将军还真是百年来天赋最可怕的天才了,可这……并不能算是坏消息吧?”
林寒摆摆头,继续道:“可,军中五阶的人,还少吗?我要虎符做三军主帅,而这个主帅竟然只有五阶,这不是个坏消息吗?”
蒙昧无言:“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啊……”林寒抬头,脸上浮现出疲惫。
赶路的这些时日,果然如王冲所料,那个女人还是派了人来刺杀他。
他甚至有一两次,差点命丧当场……
但是……
他记得清楚,脑海里一直有一道如同恶鬼一般的声音蛊惑他,林寒也不知怎么的,生死之际,居然真的答应了下来。
于是……他触碰到了一个全新的,完全无法理解的领域。
“我有一种方法,可以提升自己的力量,且没有任何副作用,这种力量,莫说是歼灭敌军,就是踏平整个世界,似乎都能轻而易举。”
蒙昧心头猛地一跳:“少将军是何意?”
林寒闭上眼,脑海中回荡着那道声音:“百日内,我要百万人的性命和鲜血的献祭,届时,我便可以降临这世间,你想杀谁,想得到什么,甚至是永生,我都可以帮你办到。”
那一夜,血流成河,三十多个五阶高手倒在雪地之中,林寒鬼使神差的,问了一个降智的问题。
“你是谁?你又为什么会选中我?”
“这个世界能有此天赋,能承受住我力量的,只有你。”
“至于我是谁,待我降临于世那日,你自会知晓。”
“那我怎么确定,你会不会将我杀了,然后让这里变成炼狱?”
“不会,我若是真想出手,你们所在的世界我弹指间便能毁了。”
“只是,无论在哪里,都有世界该遵循的规则,我若是打破这规则,那便会被规则反噬,身死道消,这么愚蠢的事,我不会去做。”
“如果这个世界有规则的话,那你选中我不就毫无意义,无利可图?”
“哼……放心,我不会做亏本买卖,选中你,你身上自然有我所图的,只是现在的你,还不配知道那么多。”
“你只需要知道,我对你并无恶意,不止如此,我还能给你无上的力量。”
……
回忆结束,林寒睁开眼,从怀里拿出了一捆卷轴。
卷轴的材质十分古怪,是蒙昧从未见过的,又或者,是这个世界从未存在过的。
这卷轴柔软却刀剑穿不破,水火不可损。
林寒展开卷轴,而那卷轴之中,正画着一个巨大无比的奇怪图案,像是一个阵法。
“奇门八甲之术?”
“不,这是血祭阵。”
“师傅,你是我现在唯一能信任的人,我需要你带亲卫,将这个卷轴埋入战场的中心,地下五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