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桃从这以后就彻彻底底的成了古杰的狗腿子,白日里就和古杰私混在一张床上,到了晚上又在寨子里面闲荡着,四处打探消息,去拉拢那些可能拉拢的人。
这个时候一些流言不自觉的传到了占清月的耳朵里。
“他们都这样说呢,夫人,有不少村民还主动去给那几个外来的说他们如何训练队形,阵法什么的。”
“这件事情有好几个人都知道,不信你问陈和。”
占清月听着杏丫的话,一张脸都恨不得拉到胸口去。
她无可奈何的服了服自己的脑门,不知道是要该说这一帮人太可天真,居然信任一帮外来者,还是该说这一帮人太过愚蠢,居然把自己保命安生的本事都说给别人听。
“杏丫,你去把我着急起来的民兵都通知过来,我要开个小会。”
民兵队整整齐齐的站在院子里,望着历在高台上的占清月。
此时此刻的占清月一身铠甲,威风凛凛的望着下面的人。
她身上这一身铠甲还是当时抗击北韩寒的时候穿过的。
韩毅云从这里路过的时候,看着他这威风凛凛的样子,心头不由的一阵动容。
她还是这般美好的样子,只是心里的想法也许变了吧。
韩毅云脑海里拂过这可怕的想法之后,他连忙摇了摇头,快不得走开了。
占清月并没有发现从这路过的韩毅云。
她这个嗓子朝着众人喊道:“今天让我知道了,咱们队伍里有些人不守军纪,队伍里面的事情,往外乱说。”
“不管你们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把咱们的事情往外说,但你们这是把咱们的软肋暴露在敌人的面前。”
占清月越说越气愤,他歇斯底里的朝着下面的人大喊道:“你们是不是要等到刀架在了你们的脖子上,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简直愚蠢。”
“罗老四,赵钱,你们两个人出列,以后不用你们再来队伍里面报道了,从今天开始你们已经不是我队伍里面的民兵了。”
占清月阴沉着一张脸,企图直接把这两人赶出海岛,但是话到了嘴边到底有些于心不忍,她心软了。
显然底下的人可不认为他这是心软了。
“占清月,你不能赶我们出去,当时可是你主动把我们招进来的,现如今你说赶我们走就赶我们走,天底下可没这么好的道理。”
占清月无语的摇了摇头:“到了这个地步,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哪里了吗?要不要我亲自告诉你,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把咱们队伍里的事情给外人说,你怎么不把你家里有多少银子给我?给别人说呢?”
那人脸都绿了,其他的村民也非常不乐意了起来。
“歪理,占清月你这是歪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情,歪理分明就是歪理。”
“什么狗屁的民兵队伍,我看你就是想当土皇帝吧,你要这样,我们还非就不干了呢,要走也是你们走,你们才是这个岛上的外来人,就算我们这帮人把你们给赶出去,那也是理所应当的。”
占清月带来的船员和那些家谱立刻就与这个岛上的原著居民人质海盗分化成了两拨人。
占清月眼看着新出来的两拨人一张脸上黑的像碳一样。
底下的人和自己带来的人正在开始唇枪舌战,吵得不可开交。
有些厉害的直接把矛头对准了占清月,企图将她从高台上打下来。
“你们在干什么?既然不愿意听夫人的,那愿不愿意听我的?”
韩毅云声如洪钟的朝远处一步一趋的走来。
“有些人已经忘了一个不争的事实,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提醒他一下。在座的各位有不少人确实是这个岛上的原住居民不假,如果没有我们这一帮外来人,你们这会儿早就死在了海盗的刀下,那里还有性命,在这里耀武扬威的。”
他这话一出,顿时让整个场面变得冷静了下来。
占清月感激的望着他心头那种熟悉感和这段时间以来的委屈,就要不自觉的流露在脸上了。
她咬着自己的后槽牙,这才没有让自己哭出来。
“你们这帮忘本的人,我们这帮人居然能拿下这个海岛一次,也能拿下第二次,要是你们这么想见阎王的话,我不介意做一个刽子手。”
同样是一身铠甲的韩毅云,拉一下拔下了腰间的健身是凌厉的望着底下的众人。
很快就把一场暴动给压制了下来。
整个民兵队伍有大部分人不情不愿的训练完了今天的内容。
到了晚上,整个队伍里又不自觉的传出来占清月和罗湖的事情。
甚至还说罗湖经常大晚上的去看住在书房的占清月。
知道那是真的看还是假的看,只有具体的当事人才知道这些秘密。
这些谣言自然传在了当事人的耳朵里。
罗湖嘴角的很不得要裂到耳朵根去了。
而占清月本来已经搬到书房了,如今却是连书房的窗户都不想再开了。
正所谓谣言止于智者,只是这智者什么时候才能出现?
一天早上。
韩毅云破天荒的来到了占清月的书房外。
正好赶上占清月开窗通风,两人对视着许久没有说话,占清月也没有其他的动作。
“月月,我怀疑最近的流言是那帮水匪故意为之,我没有当真,我非常的相信你,而且那天的事情确实是我不对,我没有弄清楚状况。”
韩毅云低垂着眼睛开始解释:“我后面查过了,咱们那天晚上的酒水里面有毒药,你应该是中毒了。”
占清月郑重的望着对面的人。
她正想说自己飞到喝了有毒的酒,还被人打晕了脑袋,
可是还没有等开口,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靠了近来。
“哎哟喂,东家和夫人这么干,站着隔着一个窗户,那都没去呀,要不直接进去吧?左右你们二人也有话要说。”
来的人是盛装打扮过的山桃,说是盛装打扮,不过也就穿的比平日里好了些,脸上抹了点胭脂。
“东家,可算是找着你了,可让我好找啊,几天没有见你,我这心里想的实在是厉害,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再伺候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