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占清月心里直犯突突,可是怎么想也想不出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到了中午,这种感觉愈发的明显了。
“胡三!”
占清月朝着门外喊了声。
过了好一阵,胡三才满头大汗的跑来。
“姑娘,您找我?”
占清月掀眸看向急匆匆跑来的胡三,这清冷的天气,他居然还能跑得满头大汗的。
“你这是上哪去了?怎么还跑得满头大汗的呢?城门那边可以有传来消息,按说韩哥哥这个时候怎么着也该从临城回来了吧?”
胡三眼珠子一转,抬手抹了一把脑门的汗,叹了口气。
“姑娘,我刚一直在城门那边和苏将军剪羊毛呢,确实没有传来姑爷已经进城的消息,要不我再去探一探?”
占清月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反驳。
胡三如释重负,急急忙忙跑走了。
出了府衙,胡三的面色难看极了,一声接一声的叹着气,不自觉抹了一把眼泪。
“咱们姑娘的命怎么那么苦呢,姑爷怎么就出了这一档子事呢?”
胡三摇了摇头,急忙赶往苏将军在城里安的小家。
刚进院子,苏将军和陈将军就朝着他围了上来。
“怎么样?你没有把韩大人的事情往外说吧?”
胡三摇了摇头,还算得上秀气的,脸上满是忧愁。
“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大人他怎么样了?”
苏将军叹着口气低下头来:“真是难办的,城里的大夫我都请了好几个了,外伤是包扎好的,可惜韩大人这次伤的实在太重,恐怕也没多少时日了。”
话才出口,一旁的陈将军连忙呸了两声。
“老苏别乱说话,当务之急是赶紧的把大人治好,把人给原原本本的带回去,他和县主的感情那么好,要是韩大人出了事,叫县主怎么活?”
三人齐刷刷叹气。
胡三心里难受得不行:“我去看看韩大人。”
占清月一等就等到了晚上,依旧没有传来韩毅云的消息。
胡三也回来了,垂头丧气的,见了占清月,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姑娘,也许是姑爷遇到什么事情绊住脚了,你也别太着急了,如今城里都宵禁了,待会我就去城门口守着,一有消息立刻回来告诉你。”
胡三说完,也不管占清月是何反应,急急忙忙逃走了。
占清月望着胡三匆匆忙忙的逃走了,心里的不安更甚,她甚至感觉都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她迫不及待的溜进了空间,望着远山和自己种下的那么的珍稀药材。
“求您告诉我韩毅云的消息吧,她是不是出事了?”
在占清月毫不犹豫的选择用好感值兑换韩毅云的消息后,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了韩毅云正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模样。
而守城将领苏将军,陈将军以及胡三都守在一旁。
他们所在的地方,还是占清月先前给苏将军的夫人接生去过的小院子。
占清月当即骑了马赶往苏家。
到了地方,苏将军和陈家都傻眼了,齐刷刷瞪着胡三,一定是他办事不小心给说漏嘴了。
胡三面色大变,连忙招呼道:“姑…姑娘!”
“是在这间屋子吧?我闻到血腥味了。”
占清月毫不犹豫的推门进入,当看见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连眼睛都睁不开的韩毅云,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胡三等人看见这一幕,十分识趣的将门一关,安安分分守在门口。
昏迷中的韩毅云面色惨白,呼吸微弱,也许是察觉到占清月来了,眼皮子竟然动了动。
占清月迫不及待的从空间里面取出灵泉,小小心灌进韩毅云的嘴里。
她的眼泪糊了眼睛,连喂水的手都是颤抖的。
“韩哥哥,你喝啊,你都喝下去,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来晚了,我来救你了。”
韩毅云喝下灵泉水,呼吸和心跳都强了几分。
占清月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又仔细检查了他的伤口,把空间里面囤积的好药材通通给韩毅云用上。
眼看着韩毅云一点点恢复了生机,占清月眼底的泪总算是止住了。
她刷刷写下一封质问成王的信,冷着脸走出了屋子。
屋外等着的人见她面色苍白,眼睛通红,心头警铃大作,就在大家以为韩毅云已经仙去时。
占清月薄唇轻启,艰难道:“胡三,你派人把这封信交给成王。”
“成…成王!”胡三一愣,立刻反应过来是当今的东宫太子,连忙点了点头,恭恭敬敬的接下了占清月递来的三页信纸,上面连个信封都没有。
看样子,这回自家姑爷的事情,姑娘是非常生太子殿下的气啊。
胡三拿着信走了,一个劲的叹着气。
刚才信上的内容他也瞅见了,无非是姑娘在质问为何要派姑爷去完成推行新税法的事,而不是旁人,总得来说,这件事情就是太子殿下欠考虑。
信送走了。
占清月一连几天不吃不喝的,守在苏家的小院里。
好在韩毅云终于清醒了过来。
远在京城的太子殿下看着占清月寄来的连个信封都没有的信,面色难看极了。
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气哼哼道:“推行税法这件事,利国利民,怎么就急不得了,那些老顽固的利益哪里有国家的利益重要,牺牲一个韩毅云怎么了?”
“再说了,他那么能干,短短两个月的功夫,已经把这件事情做得很好了。要我说,清月妹妹就这里不对,天下好男人多的是,干嘛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了?”
刚好来送茶点的太子妃听见太子殿下的吐槽,面色有些不大好看。
“殿下何出此言?清月妹妹与韩大人那些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自然是深厚的,他们二人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听着太子妃的话,太子殿下的脸色也不见得好了多少,他抬手把那没有信封的信直接拍在了太子妃的面前。
“你看看这个好妹妹都写的什么?当初的税收建议也是她想的,现在事情做到了一半,遇到一点麻烦,居然要撂挑子,这叫我怎么办事嘛!还有父皇那边又做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