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自家的药铺门口,外面已经围了不少的街坊邻居。
有几个京兆伊的捕快,正在维持治安。
其中一个捕快头子见了占清月,急急忙忙将人给让了进去。
“占县主,你可算是到了,郑大人让我在这里候着你,要是见了人就赶紧往药铺里面带,郑大人说此事有些蹊跷,你得小心。”
“代我谢谢你家郑大人。”
占清月道完了谢,沉着一脸跟在捕快的身后进了自家药铺。
只见大堂上坐着郑大人,下方跪着白凤珠和她的小丫鬟,在她的旁边还有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恐怕就是那富商府上的下人了。
占清月有爵位在身,自然是不用下跪的。
只见郑大人客客气气地起身,朝着占清月行的一个礼,这才说起了事情的原委。
占清月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立刻叫人拿来了小厮抓药的药方子。
期间白凤珠满头大汗,连忙开口抢白道:“占县主这个时候来看药方有什么作用?人都已经死了,救不回来了,都是你们要药铺里的问题,抓错了药,这才把人给害死了。”
占清月一只手握着捕快送上来的那个药方,掀眸看向地上跪着的白凤珠。
“白大夫此言差矣,我这药铺里的坐诊大夫道药童人人都是老手,断然做不出抓错药的这种事情来。”
白凤珠还想再说什么,不想占清月冷言道:“更何况现在事情还没有盖棺定论,白大夫,你在这里辩解些什么?莫非你还能代替郑大人审案了不成?”
好大的一顶帽子扣下来,白凤珠直接接不住了。
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医女,家里也自诩稍稍有钱一点,可是比起占县主和郑大人这种有权有势的,他们白家,连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郑大人,你不要听占县主胡说,民女不是这个意思,民女冤枉啊。”
郑大人皱了皱眉头,占县主的聪慧他是早就知道的,人家在圣上和太子面前都是挂了号的,要不是朝中有人反对,她这回早就是郡主了,区区一个白家还真算不得什么。
今天这件事情就算占清月有问题,那也必须灌水说她没问题。
一念至此,郑大人看着地上跪着的白凤珠越发的不顺眼了。
他一拍桌子,轻声喝道:“肃静,听听占县主有何高见!”
只见占清月执着细细地将那药方看完了一遍,十分鄙夷地摇了摇头。
“白大夫亏你还是神医世家的传人呢,你瞧瞧你这药方子,配伍不精致也就罢了,怎的还能把相生相克的药物搁在一起了,这吃得少了倒也无碍,可要是吃得多了,岂不是叫患者送了命去。”
白凤珠脸都绿了,她惊讶地望着占清月手里的药方,总是想不起来究竟哪里错了。
占清月轻飘飘地把药方递回给了郑大人。
“郑大人,这药方上的药才样样精贵,可惜用错了,您若不信的话,送到太医署叫太医们看看。”
郑大人闻言,连忙拆人把药方送走了。
白凤珠看着事情急转而下,一脸惨白的望着郑大人,将身子埋得更低了。
很快太医那边就传来了消息,跟占清月所说的结果一模一样。
白凤珠涉嫌间接杀人,被当场收押了。
此间事了,占清月带着胡三回去了。
一路上,胡三对占清月的崇拜都没消减下去过半分,小嘴巴子说起这事来叨叨叨的。
白家人得知白凤珠入狱,急得不可开交,上下打点找关系,最后花了重金收买了富商家的下人,主动出来顶罪,这才把白凤珠给捞了回来。
占清月看着白家主带着白凤珠和重礼上门,眼皮都没掀过一下。
看来京兆伊衙门也不是传说中的那么干净,这么明显的事情,居然还能让白凤珠给脱罪出来。
若是放在以往,她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要不然的话,岂不是显得他们白家的铺子谁都可以来泼一下脏水,污蔑一下,今天有姓白的,明天就有姓黑的。
长此以往下去还做哪门子的生意,直接关门大吉得了。
白家主看着坐在高位上清清冷冷的占清月,心里直打鼓。
“那个…占县主,这件事情实在是在下教女无方,这才害得县主您受累,让占家的药铺平白受了此等委屈。”
占清月面无表情的接了他的话:“确实教女无方,不过白家也挺有手段,着实让我刮目相看呢。”
白家主脸上的尴尬都掩饰不住了。
仿佛再在这里待下去的话,他所有的心思都要被面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占清月给看穿了。
白家主干笑两声,迫不及待的从怀里拿出一张名帖来。
“占县主医术高超,这是我们京城医者之间的一个医者大会,还望县主能够赏光前往。”
什么医者大会的,占清月在京城待了这么久,还真没注意过,如今能够有接触古医传承的机会,她自然不会放弃。
占清月给了胡三一个眼神。
胡三连忙上前接过了白家主手上的名帖。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还要多谢白家主给这个机会呢。”
白家主诚惶诚恐地寒暄了两句,匆匆忙带着白凤珠遁走了。
他们前脚刚回白家,后脚占清月的回礼就到了。
那些回礼里面都是贵重药材为主,丝毫不比他们白家送去占府上的礼轻。
很快就到了医者大会这一天。
大清早的,韩毅云就帮着收拾了新做出来的药箱,陪同占清月一起前往。
到了医者大会上,开局的那些比拼对于占清月来说,根本就不在话下。
从望闻问切比到了药材的辨识和炮制。
占清月虽然对此都十拿九稳,但是却连连遭受到刁难,不是少药的就是连开方子的纸笔都没有。
占清月就算是再糊涂,也知道这是有人在故意为之。
幸好这一连五场比拼,占清月都赢了。
一时间,占清月的名声大噪,不少医者都纷纷上前来请教。
“占县主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医术,真是让我等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