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多虑了,臣妾并不是忌讳那两个白家的姑娘。”玉凝烟也眯起眼睛笑了笑:“娘娘是为了皇家开枝散叶着想,而臣妾则是为了太子的身体着想。”
“此话怎讲?”
“娘娘也知道,太子的身体一大不太好,这婚后不知道吃了多少补药,才渐渐调理过来,可即便如此,较之常人也要虚一些。姬妾太多,于他身体无益啊。”
皇后的脸色寒下来:“本宫真是看错你了,原本以为你一个将门虎女,心胸定是比别的女子更宽广些,懂得包容,可如今你就为了独霸太子,竟然开始诅咒太子的身体了,你这心肠何其歹毒!”
啥玩意儿?我说的是实话呀,怎么就变成诅咒他了?玉凝烟一懵,随后意识到皇后真的是动真格的了,她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威胁性,已经在想方设法的给自己扣帽子了。
既然皇后已经跟她撕破脸了,那么玉凝烟也没有必要再跟她虚以委蛇,扯下了脸上那层笑意盈盈的画皮,她心里反而轻松了些:“皇后娘娘你这么说,臣妾可就惶恐了。不过这说话做事呢,可不能单凭推断吧,这样吧,臣妾给您讲个故事——是说这京城啊,曾经有过一户富商人家,他们家家境殷实,身体还挺好,那就是特别的长寿。唯独就有一样不好,儿孙太少了,富商年过半百也只有一个儿子,除此之外连个闺女都没有。一家人都把这根独苗当做宝贝来疼,尤其是家里的老太太,那可是大金孙呀,怎么能不捧在嘴里含着呢?这年初新春,富商还在浙江那一片跑商,没来得及回来,家里就只有老太太带着大金孙,可谁承想大金孙就在这个时候生病了,家里的丫鬟赶紧去报告老太太说少爷病了得请郎中,老太太却发了火,‘谁说我的乖孙有病的?拖出去发卖了,大过年的请郎中,也不知道晦气!’,就这么瞒着瞒着,等到正月初十,那富商紧赶慢赶的赶回来了,大金孙早就给病死了。老太太见孙子死了,不敢给富商知道,就派人去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来,让他给已经成了尸体的金孙治病,那医生是治病的,可不会起死回生术呀,这哪里治的好?老太太就偏生赖上医生了,非说是他医术不精才把自己的孙子给治没了的,逼着医生偿命,闹得人家医生大过年的也不得安生,最后直到上了官府才解决下来——娘娘您说,官府该怎么裁决呢?”
皇后听她含沙射影地讲故事,早就恨得咬牙切齿了,见她问自己,避实就虚地道:“本宫乃是深宫妇人,哪里懂得朝堂的官是怎么判事的?”
“哎~娘娘您这话可就不对了,身为大章朝的人,自然得懂得大章的律法呀,否则若是哪天自己摊上事儿了,岂不是只有拿给那些懂律法的人糊弄的命?”
“少在那里阴阳怪气的!本宫乃是一宫皇后,如何摊得上官司?没大没小的说这种话,可是在威胁本宫?”皇后忍无可忍,破口大骂起来:“来人,给我掌嘴!”
玉凝烟没想到她居然恼羞成怒到了这种地步,但是这时候她也已经火冒三丈了,皇后一而再,再而三地谋害她和太子,这已经触及到了玉凝烟的底线了,正当她捞起袖子打算大闹皇后寝宫的时候,却听到门口一阵喧哗,皇太后到了。
“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白太后走进来,淡淡地看了现场的人一眼。
玉凝烟正拽着想要掌自己嘴的嬷嬷的袖子呢,见和稀泥的来了,反而有点不尽兴,她有意把那嬷嬷一推,嬷嬷哎呦一声,正落在皇后脚边。
皇后见着白太后来了,心中暗恨,却又不得不维持明面上的尊容:“母后安,臣妾正与媳妇说些家常话呢,您怎么就来了?”
“拉家常好啊,老身也喜欢与年轻丫头拉些家常,是以听说太子妃在这里就来了,怎么,你们不欢迎我?”
“没有的事,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请太后娘娘入座。”
这就算是暂时的休战了,各怀心思的三个人按顺序做好了,以白太后为尊,皇后与玉凝烟分坐在她的两旁,气氛又恢复了一副温和的样子。
白太后拉着玉凝烟的手叹道:“老身已经听宫人说了你在前线的表现了,谁承想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儿家竟是巾帼不让须眉,真是无愧于你玉家将门风度。”
“祖母缪赞,云南叛乱已平息,那里风光无限好,若不是皇祖母不能出宫门,否则凝烟定要带皇祖母去看看的。”
“云南真有这么美?我瞧着书上说那就是个蛮荒之地呀。”
“那些迂腐文人到了一山川秀丽之处,自身体力不支,爬不上高峰,就写一些酸腐文章来编排山川,把我大章上好的河山说成是蛮荒之地,皇祖母可莫要信了他们的邪,不论再怎么荒无人烟的地方,也是我大章的领土,万万没有不爱的道理。”
玉凝烟这句话刚一出口,还没待白太后如何反应,宫门外就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凝烟果真是个奇女子,说的妙,朕也没有去过云南,云南到底如何,不如凝烟讲给我听听?”竟然是皇帝到了。
玉凝烟狐疑地转过头去,刚好看见太子跟在皇帝身后进门,他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明显缓和了自己跟皇帝之间的关系,这会儿敛声屏气地跟在皇帝后面,一派温和的气场。
白太后见着太子,又欣喜起来,她是真心疼爱太子,半年没跟太子见面,这会儿见着真人,根本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直接站起身迎了上去。
众人气氛祥和地说了好一阵子的话,玉凝烟又给皇帝讲起了在云南的见闻,因为有在现代所获得的知识作弊,她讲的东西可谓是新奇不已,听得皇帝太后连连叫好。
……
“……我们到最后也没找到那个能操纵蛇的人,不过据归降的叛军所说,他留在废弃的营帐里,把自己给烧死了。”
“啧啧啧,这等奇人最后竟然葬身火海,这若是带回大章……”皇帝似乎还颇觉可惜。
“皇帝,不可。”白太后脸色怪异地按住他:“这等邪魔歪道之人就是带回大章,也万万留不得的。蛇是邪灵,操纵蛇的人能好到哪里去?”
太子也叹口气:“父皇,儿臣只心疼那些葬身于蛇口的无辜军士,他们为了应对此等妖异之人,不知费了多少力,还望父王下旨厚葬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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