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哥,你什么时候能说完?我们两个这么听你唠叨,你要多付钱的啊!”我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不过,我心里想的却是,他怎么还不快点儿走?
我早就听的不耐烦了。
见过难缠的客户,可是没见过这种难缠的客户。
真是听的我头晕眼花,心里堵得慌。
“还有呢,稍微等一下,顾以琛说,只要我把能想到的都说完,我身上的病就都好了,你们也是会可怜我的,对吧?两位小姑娘?”刘建强问这话的时候,还特意把目光从我的脸上转到了玫瑰姐的脸上。
很显然,玫瑰姐对于被喊做年轻的小姑娘这个称呼,真的是非常地受用,她立刻点头示意刘建强继续说下去,
并且,玫瑰姐随后还伸手,向我压了压,示意我再听他往下说说。
我没有办法。
顾以琛的面子我可以不给,但是玫瑰姐的面子,我不能不给。
先不说玫瑰姐的身份,是只活了不知道多久的猫妖,更主要的是玫瑰姐帮过我很多次,有好几次还是救命的。
所以,不过是让自己的耳膜多受一会儿折磨,这一点我还是能挺住的。
我给自己打气:记住你是最好的,做人要有理想,如果做人没了理想,那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打完气,忽然发现,星爷的这句话,可能放在眼瞎这个境况下,有点不太合适。可是我我一下子又想不到更贴切的,所以也就不再去想,就安静地听着刘建强继续唠叨。
他说,“我家的浴室,是在房子后面吗,单独一间外露的,去浴室洗澡的时候,从浴室的窗户里能看到不远处的鱼塘。”
“有一次,我在洗澡的时候,那个浴室的窗户忽然嘎的一声,自己直接打开了,那个窗户有点变形锁不上。但是只要用力灌进了,就很难推开。”
“我当时给自己壮了壮胆子,索性把窗户咵哒一下,直接关的紧紧的,然后用一个改锥把窗户别上了,就那么继续把澡洗完了。”
“恐怖的事,就发生在我睡着之后,左耳朵旁边忽然出现了很重很重的呼吸声,把我给吵醒了,但是我想动,却动不了,想去拉我老婆的手,也拉不到,我老婆就睡在我的右手边,我就那样用力挣扎了好久,最终才醒了,赶紧抱着我老婆的手才缓过来。”
“我现在想想都后怕,可能就是洗澡的时候,那个脏东西就跟着我回房间睡觉了。”
“还有,有一次,我去我家附近的馒头店买馒头,我清楚地记得就是在路边买的,但是那天晚上特别黑,下的雪也很大,灯光湖南,我也没进馒头店,就跟老板说给我拿三块钱的馒头,我扫了码就走了。”
“第二天,我再去买,发现那个位置是一片废墟,直接就给我看愣了,我就问路过的大妈,这里的那个馒头店在哪里?大妈当时就告诉我,馒头店在胡同里面,”
“我直接傻眼了,前一天晚上的我根本不可能是拐弯进胡同里面去买的。如果是进了胡同里面去买的,我不至于一点儿印象都没有,我回去问我老婆,我老婆也说是原来的馒头店拆了,然后那个馒头店反正也都是附近我老邻居老街坊去买,就直接搬进了胡同里面,所以原址早就是一片废墟了。”
“我在上一家打工的工厂里工作的时候,还看到过一个黑色衣服长头发的女鬼。我当时在那个工厂里面打螺丝,那个工厂是不管住宿的,我们一个工厂的工人,就都在附近租房子住。”
“我当时住的房子就是一个大通间,灯的开关在我的房间门旁边,然后灯的开关旁边呢,又有一面镜子,那个镜子是正对着我的床,有一天早上,差不多六七点钟的时候,我起床去上班,冬天嘛,天都还没有亮,”
“我迷迷糊糊地起床,去开关那里开灯。”
“灯开了,一瞬间,从镜子里看到我的床旁边坐了一个黑色衣服,披着长头发的女人,她正直勾勾地盯着我的枕头看。”
“我当时就吓懵了,猛地一回头,那个长头发的女的就不见了。”
“然后,我就一直安慰自己,是不是刚睡醒有点儿迷糊,但是真真切切地看到是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长发披肩的女人,但是看不到脸,她的头一直是扭着,低着盯着我的枕头的。”
“当时,我脑子里,就闪现了一个念头,她是不是整个晚上,都一直在盯着我睡觉呢?”
“后来,我就觉得在厂子里打螺丝,还要自己到外面租房子住,实在是不靠谱,就又托朋友帮我找别的活干。”
“后来,我就辞职不在那个工厂打螺丝了。”
“我朋友的老婆就把我介绍到她干活的厂里做事,那个工厂是有工人宿舍的,但是没在一起。我也觉得觉得有点别扭,我就回家住。那个工厂离我家还不算远。”
“我每天上班就是固定一条路,就是沿着千里堤来回走。”
“那条路上有一个坡,据说那个上坡的地方就是以前枪毙犯人的地方。”
“大概上了一个礼拜左右的班之后,我每天回到家,晚上上床之后,就会感觉有个什么东西,在我房间门口盯着我看。”
“一开始我也没当一回事,后来那种感觉越来越强,就是很明显的那种被人从暗处注视的感觉,就一直盯着我看。”“过了一段时间,我就感觉那个东西进到我房间里面了,但还是在门口跟窗帘边看着我。”
“后来就慢慢地感觉,那个东西能到我床尾的位置,过了几天又能到我床的另一边了。”
“从它进来开始之后,我晚上睡觉,每天就都被鬼压床了。”
“每次被鬼压床的时候,我的意识非常清醒,我能很清楚的知道那个东西,就站在床边上看着我,”
“有时候我能睁眼,有时候就不能睁眼。我要是醒了之后,有时候能动了之后,继续睡觉,就又会被压。”
“我要是醒了之后骂她,在枕头底下也压上了剪刀,后来就没什么事情了。”
“就那样,大概过了半年之后,我就又辞职了,大概一个多星期之后,我睡到大半夜,突然很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做梦了,”
“就好像是上帝视角一样,我的房间开着灯,我在床上睡觉,我往门口看了一眼,变成我侧睡的视角。”
“有一团乌漆嘛黑的头发站在我的床边上,它还弯过腰来问我,你知不知道什么是鬼压床,我说知道呀,然后拍拍床,我对它说,你过来躺着,我就告诉你,那东西明显被我的举动给吓的愣住了。”
“然后我突然就醒了,醒了之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之前我说过,我妈那段时间做了手术,她做了那个手术之后,身体就比较弱了,也是特别容易被脏东西吓到了。”
“我们族里,我的一个小爷爷会给人叫魂。他太难的事儿看不了。”
“所以,我家要是有一般的小事儿,就会娶我那个小爷爷家里,有小爷爷办不了的大事儿就回去外村那个熟悉的神婆哪里。”
“我小爷爷会给人叫魂,后来我妈就一直不舒服,再去医院复查,也查不出来具体的毛病。”
“我小爷爷说不是被吓到了,是被脏东西盯上了,让我妈去找那个熟悉的神婆去给看看。”
“神婆大姨看了之后,说是有一个怀孕的女鬼跟着我母亲,还说一般怀孕的女鬼比较凶,是很难送走的,就算神婆也是松了好几次都不行。”
“后来神婆大姨,又给我们介绍了邻乡的一个看事儿的年纪要轻一些的神婆。”
“那个年纪跟我差不多的神婆,先是让我妈烧香,然后又问了几句话,给了一沓之前,告诉我们,让我们在晚上八点之后,在我家西南方向的三岔路口烧了。”
“那个时候,我妈是不能出门的,去烧之前的人不能说话,不能回头。”
“当天晚上,是我去烧纸钱的,因为是大夏天,去的时候,一路上都是知了叫狗叫的,”
“烧完了回家的路上,我的前后左右都是知了叫,就我走的那个附近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就像是封闭空间一样,一直到家都这样,但是在那之后,我母亲的身体就好了。”
“中间还有个事,一开始我妈还没有找人去看的时候,我妈煮的那个房子,厨房跟饭厅是连在一起的,中间开了一个门,两边各一道门。”
“傍晚的时候,我在厨房里洗菜,就看见一个身高体型跟我妈一样的女人,从厨房的门进来,从我身后走过,穿过饭厅进了客厅的门。”
“我当时还以为是我妈,结果我妈跟着就从厨房的门进来了,我当时还问她怎么走那么快,可是后来想了想,我一开始看到的并不是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