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的杀意一出,封尘眉头紧锁,他没回头,但是他的神念扫视一拳,最后定格在了高峰的身上。
此人,穿着战魂系学子的服侍,但是自己压根就不认识此人,更别谈什么深仇大恨了。
倘若这不是在比赛场上,这高峰,封尘必杀他无疑。
不过此刻,封尘却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高峰斩于自己的剑下。
扪心自问,自己根本不认识此人,此人怎么会对自己产生杀意呢,况且自己连短旗都还没有抢到,自己也没有什么地方与他利益相冲,这让封尘觉得大为不解。
他没有理会这人,只是神念将他锁定,他倒要看看此人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自己的神念比他高出不少,反正他也发现不了自己,就算他要加害自己,自己也能在短时间内做出与之对应的防守。
为此,封尘特地放慢了速度,让身后的高峰能跟上自己的步伐。
此刻,高峰已经成功的来到了封尘的身后,见封尘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自己,这让他心里一喜,神色激动无比。
就连台下的裴根见了,脸上也是大喜过望,他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非常激动,脑子中已经幻想出封尘中招的画面了。
就在这时,高峰的双眼向四周瞅了瞅,见没人发现自己,他将手中的玉瓶瓶盖打开,将尸骨粉朝着封尘挥洒过去。
“真的是想杀我!”封尘眼中一凛,就在高峰出手的瞬间,他便有了反应,只见封尘拔地而起,以极快的速度抢到一面短旗,随后,便化作道道残影,以场上这些修士的肉眼根本就无法捕捉到封尘的身影。
“丹道系,尘风,晋级!”封尘准确无误的将手中的短旗*旗筒之中,成功晋级。
而高峰挥洒出去的尸骨粉,幸好此刻微风习习,这些尸骨粉很快就被吹散到了高空之中,也算高峰走了大运,并没有伤到一人,否则,高峰算是栽了。
“废物!”见高峰失手,高台上的墨连城脸色阴沉了下来,心中大骂道。
一击不成,高峰脸色暗了下来,随即将尸骨粉收了起来,加入抢夺短旗的战场当中。
“战魂系,高峰,晋级!”最后一个晋级名额,落到了高峰的头上,此次战魂系初赛结束。
比赛结束,所有学子便纷纷离去,那些淘汰了的学子黯然离场。
“师尊,弟子无能,请师尊责罚!”墨连城府邸,裴根跪在墨连城身前,脸上带着自责,低着头。
“请师尊再给弟子一个机会,让弟子将功补过,下次,下次,下次我一定能弄死尘风!”
“哼!一群废物!”墨连城气不打一出来,当时,他的神念也是时刻关注着高峰,他也看的出来,高峰的确是尽力了。
但是这也太巧合了吧,眼看着尸骨粉就要洒到尘风的身上,而尘风就好似身后长了眼睛似的,竟然避开了。
难道这真的是巧合吗?亦或者,是不是这小子察觉到了什么,如果是后者,那么高峰就不能留下,必须灭口。
如果真的让尘风此子查出来些什么,自己必然会受到牵连,他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高峰,因为,只有死人才会永远的闭嘴,此刻,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他宁愿相信是尘风察觉到了些什么,也不愿意去相信这一切是巧合,只有高峰死,这件事情才会画上句号,至于如何弄死尘风,他有的是办法。
“为师现在再给你一个机会,这是我的令牌,你带着令牌离开道院,出枫月城,在枫月城外十里处,有一个大型院落。你到了这个地方,拿出令牌,自有人接待与你,传我指令,告诉旬一和旬二,让他们今晚必须给我杀了高峰和尘风。如果做不到,我会亲手结果了他们。”
墨连城脸色非常阴沉,一身浓浓的杀意溢出体外,让跪在地上的裴根打了一个寒颤。
这是墨连城在枫月城的一处势力,经常为他办事,碍于他的身份,有些事情他并不方便出面。
“是,弟子明白!”裴根连忙回答道。随后便就拿着令牌离开了道院。
而封尘在比赛结束之后,并未着急回到自己的院落,他撇开了妄川之后,就紧跟着高峰走去。
之所以撇开妄川,就是不想妄川牵连其中。
高峰一路低着头,快速的回到自己的住处,将大门反锁,压根就没有发现身后跟踪自己的封尘。
回到院落之后,高峰低着头,在屋内来回踱步,心中很是不安。
他在等,等裴根找上自己,自己该如何向他解释。
殊不知,他等来的将会是一群要杀他的杀手。
封尘站在高峰的院落之外,朝着四周看了看,发现并没有学子路过,他双手连动,一道道禁制从他手里流出,不一会儿的时间,就已经布下好几道禁制和隔绝阵法。
在道院之中,有很多学子都会在自己的院落门口布置下阵法,对此,道院也不会管你。
布置完阵法之后,封尘身影一闪,消失在了门外,突兀的出现在了高峰的屋内。
“是你……你……”高峰看着莫名出现的封尘,吓的连连后退,脸上都是惊慌,惊惧之色,脸色苍白如纸。
“你果然认识我?”封尘出现在高峰的面前,看见高峰的模样,眉头一皱,喝道。
“我不认识你,你是谁?这是我的院落,你给我出去!”高峰心中一沉,就好似被封尘抓住了小辫子一眼,连忙为自己辩解道。
“别装了,都想要杀我,还讲不认识我,你唬弄谁呀你!”封尘懒得与高峰磨叽,直接摊牌。
“你……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总之我这里不欢迎你!”高峰的心沉到了谷底,一直在为自己辩解着。
“还装!有什么可装的,你还是不是站着撒尿的爷们,做了事不敢承认,你就是一个怂货!”封尘撇了撇嘴道,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高峰咽了咽口水,脸色无比的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