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健无比惊恐:“还真死过人?”
姬哥猛地在嘴巴上拍了一下:“哎呦呦,你看看我这乌鸦嘴!”
我拧眉看着黄健,把自己的结论讲了出来:“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个鬼祟生前是被烧死的。”
“烧死的?”
黄健眼睛瞪得老大,惊恐万分:“这要是被烧死的,我应该可以打听到一些蛛丝马迹才是啊,怎么什么都没有打听到呢?”
即便到了这个节骨眼,黄健依旧还是不愿相信。
我也可以理解他的想法,毕竟这套房可谓掏空了黄健的家底,最终却得知有人被烧死在房间内,别说是黄健了,是个人都不能接受。
我准备好了很多反驳的话语,可最终还是将其咽了下去。
黄健不愿相信是人之常态,但事实就是如此,我们谁都没有办法改变。
姬哥小声问:“兄弟,那这个鬼是什么来头啊?”
我耸肩:“我没有看到这个鬼祟。”
姬哥问:“那怎么解决?”
我抿嘴说:“等到晚上鬼祟出现后再从长计议。”
“还要等一晚上?”黄健用力摇头:“丁兄弟,要不晚上你就留在我家里……”
不等黄健说完,我无奈苦笑:“黄哥,我今天刚刚报名,晚上还有事情要做,今晚只能由你呆在房间里面了。”
“可是我害怕啊。”黄健把自己内心最深处的忌惮表明清楚:“如果你不说这件事情,我还觉得没有什么,现在你说房间里有个被烧死的鬼,别说晚上了,我大白天都不敢呆在这里啊。”
黄健说着看向房间,又把目光投向窗户,最终朝我看来。
我拧眉看向姬哥,还没来得及开口,姬哥便一个劲儿摇头:“兄弟,你可别打我的主意,我的胆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打架斗殴我可是一把好手,可这妖魔鬼怪我是怕得牙根发软啊,让我晚上留在这里,那还不得把我给吓死啊。”
我恨铁不成钢看着姬哥:“以前你害怕鬼祟就算了,现在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害怕呢?”
姬哥拎起背带裤的两条弹力带,用力崩了一下:“这可不是年纪不年纪的事情,这是害怕的事情,就算我七老八十了,我也一样害怕这玩意儿啊。”
我无语摇头。
姬哥能变成这副德行,归根究底还是因为我和胖虎。
当初为了惩戒姬哥,我做了替身术交给胖虎,本以为他会合理利用,没想到我低估了胖虎对姬哥的恨意,差点没把姬哥给折腾死。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当年的事情必定给姬哥造成了一定的心理阴影,导致他现在听到鬼祟二字就会吓得哆嗦。
今晚我确确实实不能留下来,而姬哥和黄健也是铁了心的不愿呆在这里,没辙之下,我只能指了指房间:“这样吧,这件事情先放一放,现在还有半天时间,你们找人把墙壁上的沙灰层和地板拆下来,先还原出房间本来的样子,这几天晚上我看看有没有时间,抽空过来搞明白鬼祟的事情。”
“太好了!”黄健激动点头,抓着我的手又是一阵猛烈摇晃。
姬哥也抹了把额头,松了口气:“呼,兄弟,你知不知道刚才差点把我给吓死了。”
我意味深长看了眼姬哥,都这么长时间了,这家伙还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让二人留在房间内铲墙上的沙灰层和拆地板,我则离开,乘坐公交车来到了学校。
等我回到寝室已经入夜,之前还安安静静的宿舍也热闹非凡。
高中就好比一个巨大的筛网,但凡没有被过滤出来的,大部分都是些品行兼优的人。
所以这所大学的学生基本都非常有礼貌,不像初中和高中那些学生一样咋咋呼呼。
大家都是年轻人,而且还都是室友,自然有一定的共同语言。
睡在我对面床铺的名叫陈非凡,是东北人,肤色黝黑,个头足足比我高了一头,身子骨也非常壮实,说话中气十足,有着东北人独有的好爽。
陈非凡人如其名,确实是个非凡之人。
听说他还在念初中的时候,就见义勇为,徒手放倒了两个持刀的成年歹徒,而且还没有受伤,可谓一战成名,更是因为见义勇为连中考都没有参加,直接被保送到了市区最好的高中。
和我睡在一侧的来自四川,名叫邵宁,个头不高,身子骨也很瘦弱,皮肤白皙,手指也非常修长,女生看到都会自愧不如。
邵宁是理科生,成绩出类拔尖,在高中时参加过各种省级竞赛,更是拿奖拿到了手软。
像他这种成绩本来是有望进入985或者211,但是在高考前几天被青梅竹马的女朋友给甩了,导致邵宁有点魔怔,高考发挥失常,这才和我们成为了舍友。
另外一个来自广东,名叫章宇轩,戴着副眼镜,白白胖胖的。
猛地一看,章宇轩和我一样平平无奇,没什么拔尖的成绩也没有见义勇为的事迹,但架不住家里面有钱。
当别人还在用翻盖手机时,他已经用上了最新款的苹果手机,而且从头到脚都是名牌,头发梳得泛着油光,一口一个‘食屎啦你’,搞得我们也跟着他学起了广东话。
宿舍里面自然要有舍长的,经过我们四人的层层选拔,最终身体健壮的陈非凡全票通过,成为了我们的舍长,章宇轩成为了我们的副舍长。
为了一碗水端平,我和邵宁分别是舍长助理以及副舍长助理。
熄灯之后,我们四个来自五湖四海的人天南海北地聊起了天,久久都没有睡意。
不知道聊了多久,气氛突然安静下来。
这种安静仅仅持续了片刻,邵宁突然将其打破,神神秘秘问道:“你们有没有听过一个传言?”
章宇轩问:“咩传言啊?”
邵宁小声说:“我听老人们说,只要聊天的时候突然安静下来,是因为有鬼从我们身边经过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邵宁的这番话,寝室内的气氛再次安静下来。
“哐当!”
安静之时,一声闷响突然在寝室内响起,惊得我猛地一蹬腿,其他三人也同时‘靠’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