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封沁?”
风衣女人闻言,没有应声,身边流动的空气都好像停滞了一瞬。
“我叫唐白纸。”
“唐白纸?”谭破轻冷笑:“你也配叫这个名字?”
“你知道‘白纸’二字何意吗?”
“依着你的所作所为,你永远都配不上这两个字”,谭破轻瞪着封沁。
“封沁,我劝你最好快点把我爸妈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唐白纸看着谭破轻脚上的平底鞋,心中有些高兴,但是下一秒便听到了封沁的话。
爸妈?
爸妈被抓了?
怪不得轻轻当时那么急,她居然还说那些不重要的话,真的是……
红梳按着唐白纸,不让她乱动。
“现在不是你出场的时候,且先等等,你爸妈不会有事的。”
唐白纸瞅着红梳,想到她一直以来的行为,还是勉强说服自己相信了她。
“我配不上?”
封沁冷笑:“我配不上难道她就配得上了吗?”
“我才应该是唐家的大小姐,而你,还有那个贱人才应该是在孤儿院苦苦挣扎的孤儿!”
“她抢了我的一切,你靠着她的荫庇过着比我还好的生活,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来这话的?”
“还要不要脸了?!!!”
看得出来,封沁是真的很气,气得身上的大衣都在随着她的动作不停发抖。
“当初的事情纯属意外”,谭破轻皱眉。
自从她知道市面上有家公司的老板和她姐姐的名字一模一样,而且出现时间刚好是两年前之后,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便让下面人去查了查,于是便查到了当年的事情上。
原本她以为当年的事情是有心人为之,但事实却并不是这样。
当年封家的夫人和唐家的夫人在同一个医院生产,阴差阳错地抱错了孩子。
抱错孩子之后,封家的公司莫名其妙地开始走下滑路,没过两年,封家就死的只剩一个刚出生没两年的婴儿,也就是封沁。
再之后,封沁就被送到了孤儿院,等她再次从孤儿院出来的时候,也就是两年前,她建立了一个公司,因为当时的她没有满十八岁,所以推出了一个明面上的人管理公司。
再过不久,她更名成了唐白纸。
与此同时,她的姐姐唐白纸腿坏了,老两口的身子也因为姐姐的事情愈发下滑。
想着姐姐对老两口的喜爱,再加上自己对老两口性格的了解,她希望他们知道,说不定,身体会好些。
结果,她说了之后,老两口的身体还是愈发下滑,与之前不同的是,老两口需要看的人多了一个。
可封沁居然还摆架子不见人。
可给她气得不行,可这毕竟也是人家的家事,只要不牵扯到姐姐,只要不是太过分,她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如果不是封沁,她怎么认识姐姐呢?
她也就没有再搭理封沁了,可谁知道,这家伙居然三番二次地想要约她?
她的时间都是姐姐的,怎么可能搭理她?
简直是笑话!
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封沁竟然如此疯狂,绑了老两口也要见到她。
“当年的事情,我不多评价,我今日来只是为了我爸妈的,你快点把他们交出来,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动粗。”
“那也是我的爸妈”,封沁面具下的神色叫人看不清楚,只是声音非常平淡。
“你的爸妈?”
谭破轻笑了,“你现在知道是你的爸妈了?当初他们上门要见你的时候,你为何屡次拒而不见?”
封沁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紧接着便被阴狠替代,“那是他们欠我的!”
“是他们欠我的!”
“若不是他们粗心大意,我岂会流落在外那么多年?”
“你知道孤儿院的日子有多么难熬吗?”
“你知道那里面的黑暗与苦楚吗?”
“我不过是让他们等了一些时日,怎么了?我错了吗?不,我没有错,错的是他们!”
“他们丢了我就算了,还将把我取而代之的贱人视若珍宝,那个贱人凭什么?那都是我的才对,都是我的!”
谭破轻皱着眉头。
这种事情,谁对谁错,谁又说得准呢?
毕竟,当时二人也都只不过是小孩儿罢了。
“我现在人已经来了,你到底要说什么?”
“说完了能把爸妈放了吗?”
这次,谭破轻没有说‘我爸妈’。
“当然可以”,封沁眼中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
“说吧!”
谭破轻警惕地看着封沁。
封沁看了一眼旁边的人,那人立马将一把匕首扔到了谭破轻面前。
“动手吧!”
谭破轻看着地上的匕首,皱眉。
封沁微笑:“怎么?看不明白吗?”
“你那么聪明,应该不会看不明白吧?”
这两年,她们两个来来回回不知道打了多少回,如果不是她早就夺了唐白纸的气运,或许还真不是这个谭破轻的对手。
也不知道唐白纸是怎么从一个小破孤儿院里将这个人才挖出来的。
要不是她现在法力不足,只能压着一个小鬼,早就对谭破轻动手了。
可惜啊。
便宜她了,还多活了一些时日。
不过,今日注定是她的忌日!
封沁笑着,蓦地突然发现了不对劲儿。
那只鬼呢?
她怎么感应不到了?
封沁没来由的慌张。
看向那个还不动手的谭破轻,封沁暗地发力,她就不信了,她再召一个鬼。
但是下一秒,她的法力被不知名的东西挡了回去。
封沁皱眉。
心中更加慌张了。
很快,她就将目光放到了谭破轻的身上,暗自安慰自己。
没事。
只要谭破轻死了,那个靠谭破轻养着的贱人一定活不了多久。
再说了,她的气运还在呢。
这般想着,封沁紧张的心放松了下来,又恢复了那副得意的样子。
“动手啊!”
“谭破轻,你在想什么?”
谭破轻的目光落在封沁的脸上,“我在想,你是有多丑,才会连面具都不敢摘啊?”
“心里又得多阴暗,才会戴这么重颜色的面具啊?”
封沁正想发怒,突然想到了什么,嗤笑着:“激将法啊?”
“可惜,我不会上当的。”
“谭破轻,你还是乖乖的动手吧!”
“你不死,他们就活不了!”
封沁话落,一个巨大的布被拉开,露出了一个建筑物
那建筑物上赫然挂着两个人。
正是唐父唐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