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剑客身形暴退,但是这时他发现对方的左手之中出现了一个盒子,而且从中飞出了一遍银光,立即舞起半截断剑,发出一道道强烈的气劲,斩向了面前的一道道银光。
“叮叮叮叮叮——”
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那细如牛毛一般的暴雨梨花针竟然被黑衣剑客一枚枚地悉数斩中,就在刘辩目光一紧,正要不顾一切再次发出一百枚暴雨梨花针之时,突然对面的黑衣剑客闷哼了一声,却是左臂之上被一枚细针擦过,刚好擦破了皮肤,令他感觉一阵酥麻,心知自己中了毒针。
黑衣剑客的实力令刘辩震惊,一百枚如此细小的暴雨梨花针,在如此近的距离发射而出,他竟然击落了九十九枚,只有一枚擦过了他的左臂。
但是,虽然这一枚毒针没有射中他的右臂,但是已经擦伤了皮肤见了血,因此剧毒已经入侵到了黑衣剑客的身上,故而他才会发出闷哼之声。
刘辩见状心中大为欣喜,不过脸上却不露声色,反而是更加谨慎小心起来,将暴雨梨花针的盒子直直地对着前方,担心着对方在中毒之后会不会不顾一切铤而走险地刺杀自己。
“碰碰碰——”
黑衣剑客的身形一个踉跄,突然出手如电一般在自己的右臂上下点了数处地方,应该是控制了自己的血脉流动,同时暗暗运起内劲将剧烈带到了左手之上。所以片刻之后他的左手就变成乌黑了起来。
“好厉害的剧毒。你是什么人?”
黑衣剑客一开始并没有看清楚刘辩,而在刘辩出现之后片刻的交手中他就中了剧毒,等到他将自己的剧毒逼在了左手之中后,这才抬起头来望向了刘辩,同时喝问道。
“你是太子殿下??”
刘辩还没有回答,对面的黑衣剑客却随即睁大了眼睛望向了他,非常震惊地问道,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的眼睛一般,不确定地问道。
“本王正是当今太子,阁下是何人?既然认识本王。为何又要行刺本王?”
刘辩看得出来,那黑衣剑客似乎正在全力压制剧毒,他的额头之上已经出现了豆大的汗水,而听到了刘辩的责问后。他一把拉下了自己脸上的面罩,却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汉子,只是现在脸色一遍苍白了。
刘辩暗暗震惊,那暴雨梨花针上的剧毒乃是见血封喉的,而对方中了剧毒之后竟然还能够压制住,可见其内劲之深厚,已经到了非常厉害的地步了。
只是,黑衣剑客虽然暂时能够压制剧毒,但是他却根本不敢妄动内劲,甚至是剧烈运动也不能够了。否则剧毒就会随着血液的流动而进入心脏,那时他会必死无疑。
“太子殿下誉满京城,虽然年纪不大,但所作所为却是深得洛阳民心的,在下久居洛阳,自然也是认识太子殿下的。只不过这次我接收了一笔买卖,却没有想到对方会让我刺杀太子殿下,若是知道的话,定然不会接受的,因为在下心中对太子殿下是敬佩无比的。”
中年汉子目光炯炯地望着刘辩。认真地说道,而对于自己身体中所中的剧毒,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刘辩却能够发现,他的左臂已经开始向上变得乌黑了。
“阁下还没有介绍一下自己的。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究竟在为何人办事?”
“在下名叫王越。乃是江湖游侠儿,平生以剑为友,久居京城开了一家武馆,但是在暗中却从事着帮人解决一些无法解决的问题的营生。此次是接受了一笔巨额的委托,让我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行刺一个人,却并不知道原来竟然是太子殿下,差点铸成大错。不过幸好太子殿下无恙,否则王越就是万死也莫能赎罪,更加对不起天下对太子殿下寄托了希望的万民百姓。”
黑衣剑客丢掉了手里的半截断剑,神色激动而又感叹地望着刘辩说道,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歉意,但是却没有任何求饶的话,似乎并不想求得刘辩的原谅似的。
“你是王越,那个单人独骑闯进贺兰山中,连杀十八寨山贼的大侠王越?”
然而,刘辩听到了对方的话后却是震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地了,因为三国志中曾经详细地记载过这个王越的事迹,而且刘辩还知道此人一心忠于朝廷,来到京城开办武馆其实也是想要寻找机会有朝廷效力,但是却终生未能如愿。
“太子殿下也知道在下?不过在下糊涂得多,差点伤到了太子殿下,却是当不得这个大侠之称的。”
王越对于刘辩熟悉他的事情也是有些惊讶,不过他摇了摇头,有些惭愧地说道,而他的脸色更加地苍白了,整个左臂已经完全变得乌黑起来了,全身上下汗水淋漓,显然已经有些无法忍受剧毒了。
“今日之事,也许只是一个意外,本王相信大侠绝不会真正伤害我的,现在请将这一颗解毒丹服下吧。”
刘辩心中对于王越是佩服的,虽然不知道他所说的话是真是假,但是还是选择了赌一赌,所以眼看王越剧毒将要发作,走了过来取出一颗散发出清香的解毒丹喂给了王越。
“咕——”
王越来不及说什么,喉头一动就吞下了解毒丹,然后立即盘膝坐了下去,开始运功解毒了起来,而此时他的脸上也已经显出了一层黑气来了。
刘辩退到了不远的地方,发现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后一只蜂影雀闪电般飞了过来,落到了他的肩膀之上,警惕地望着前方坐在地上的黑衣剑客王越。
“殿下——”
远远地,一道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随后典韦一马当先飞奔而来,后面跟着上百名东宫侍卫,他们已经看到了前面的刘辩,所以跑得更快了。
“殿下,臣等护驾来迟,罪该万死。”
典韦来到刘辩的面前,咚地一声就跪了下去,而后面的东宫侍卫也全部来到了他的身后,纷纷向刘辩跪了下去,个个满脸羞愧地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