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顾行舟也难得嘴角弧度扬起。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凤漓嫡公主,本皇子算是领教了。”且让你得意,等本皇子娶到你有你好看的。
“这宴会好生热闹,不知本庄主有没有荣幸讨得一个席位,一杯酒喝?”正在这时,一个戴面具身着青白色锦袍男人的出现引起众人热烈讨论。
“清舟公子!是清舟公子!”众多女子纷纷惊呼。
“没错了,金丝嵌玉面具。青白玉面,龙纹围绕。最明显的特征不就是船吗,舟,不就是船吗?”有人认真分析。
姜清酒则是不可置信,还有失望。
两个人真的不是同一个人吗?
若是同一个人,现在两个人同时出现这又如何解释?
看来,真的是我认错人了。
“庄主远道而来,我凤漓自然欢迎。庄主请坐。”凤帝惊讶清舟公子的到来,却也很快回过神来。
虽不知这清舟公子底细,可是能在三国眼皮子底下这羽桑城还能安然无恙,这清舟公子定然无法小觑。
南荣离眼看凤漓都肯欢迎一个说国不是国的城主,却不肯欢迎他这个南诏的皇子,广袖一甩,当即厚着脸皮落座在清舟公子旁边。
哼,我偏要参加这宴会,看你凤漓谁人敢赶我走。
众人看着这一幕,嘴角一抽,但也不再说什么。
清舟公子手执酒杯把玩,双眼一边看着顾行舟,一边看着姜清酒。看到姜清酒一杯接一杯地喝酒,跟喝水似的。
而不远处的男人眉头皱的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也不知是在后悔还是担心。
清舟公子不由感叹,老顾,你也有今天!
未来媳妇儿伤心了,看你怎么办。
我怎么就这么喜欢看你这个样子呢。
活该,谁让你伤人心。
随即一口喝了杯中酒,宫人斟满酒后,清舟公子端着酒杯,一步一步走向对面。
众人期待,交谈的停下交谈,对饮的停下对饮,好奇地看着清舟公子这是要做什么。
清舟公子走一步,众人眼睛视线随之跟着走。
就看到他走到了姜清酒面前!
嗯?
公主殿下!
“不知本庄主有没有这个荣幸敬凤漓嫡公主殿下一杯?”清舟公子边做请的动作,一边不忘观察顾行舟那边的动静。
就看到顾行舟要杀人的表情,顶着要被刀的表情,清舟公子不怕死的说,“本庄主看太子殿下看着这边,要不要与本庄主一起敬公主殿下?”
“可。”顾行舟说了一个字后,眼带警告地看着清舟公子,走到对面。
哇,修罗场啊。
两男争一女。
我们公主殿下真有魅力。
嗯,我们的!
姜清酒这个处在舆论漩涡地女主角倒是对这些一无所知,因为姜清酒名字中虽带有一个酒字,但姜清酒其实根本不胜酒力。
此时的姜清酒只感觉两个人影在晃来晃去。
但姜清酒酒品可以,不吵不闹。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两人,不说话。
竹桃见势不妙,扶起姜清酒行以一礼,语带歉意,“太子殿下,庄主,我家公主不胜酒力,恐怕不能陪二位尽兴了。还望二位海涵。”
“无妨。”顾行舟率先出声,仔细听好像还带着担心。
“不打紧。”清舟公子爽朗应下。
姜清酒被竹桃扶着走远以后,眼看着背影已经看不见了。顾行舟还在盯着哪那个方向。
清舟公子在顾行舟面前挥了挥手,“早都没影儿了。”
“既然公主不胜酒力,那本庄主与太子殿下喝一个?”
顾行舟一饮而尽,不曾言语回到了席位。
清舟公子知道他在惦记自己的心上人,也不介意,向着顾行舟席位的方向一饮而尽,“太子殿下爽快,本庄主交定你这个朋友了。”
众人看到这一幕,表示磕到了。
原来清舟公子喜欢的是男人!
还是太子殿下那样的男人,匪夷所思,匪夷所思。
不过好像也能接受。
可是,那公主殿下怎么办?
姜清酒不知道这些人脑补了这么多,此时要是知道,这些人脑补能力这么强,肯定会乐开了花,并表示真是谢谢你们还为我着想。
你们人还怪好的嘞。
此时的姜清酒在回倾华殿的路上,坐在软轿上不太安分。
“哇。”姜清酒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惊到了从小一起长大的竹桃,印象中公主长大以来从未这么哭过。
“为什么?”
“为什么...不是同一个人?”
“我的感觉不会错的。”
姜清酒嘀咕嘟囔,走在一旁的竹桃面露疑惑,公主说的什么啊?
什么为什么?
不是什么?
还有什么感觉?
这些竹桃不知道,可一直默默跟在姜清酒软轿后的顾行舟却是一清二楚。
是不是同一个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吗,倾儿?
回到倾华殿,竹桃去放水,让姜清酒好好沐浴。
竹玉则是吩咐厨房去煮一碗醒酒汤,顺便盯着做好。竹音伺候姜清酒更衣,换上舒适的寝衣,拿着换下来的公主宴服去了洗衣房。
竹苓抱着从软轿下来的姜清酒将其放到床榻上便继续回去值守,此时的姜清酒已经睡得香甜。
竹苓是四大侍女里边武功最好,最不近人情的。
竹桃是四人中话最多,武功最差,最擅长怼人且熟悉凤漓律法的。
竹玉则是擅长药膳,懂基础的一些药理跟毒理。
竹音人如其名,通晓音律,也会以音律杀人。
四大侍女中竹桃跟姜清酒最久,其他人都是在姜清酒及笄那年凤帝凤后为保护姜清酒安全,送她的皇室暗卫。
姜清酒便根据每个人的人格特征给她们三个依次起了名字。
此时,顾行舟已经换下来了那身太子朝服,转而穿上一身墨色锦袍,带着清舟公子独有的面具。
没想到睡过去的姜清酒睁开了眼睛。
“你来了?”姜清酒笑着睁开眼睛,眉梢微微扬起,喝了酒的姜清酒此时面若桃花,眉目含情,平时清冷端庄的气息不再,双眼迷离,似醉非醉。男人觉得自己好像也醉了。
姜清酒伸手触到男人宽大的袖摆,用劲一拉,男人不由自主地往前,差点倒在姜清酒身上。
好在男人反应及时,用手肘撑在床上。
两人四目相对,姜清酒温热的呼吸蔓延在男人的脸上,脖颈皮肤上,快要蔓延到全身,鼻翼间满是尚未消散的酒气。
姜清酒双手突然搭在男人脖颈上,似乎不满与男人距离这么远。这一压男人与姜清酒的距离不过一寸。
他拧眉,姜清酒右手开始摩梭着男人的后颈,似乎想要拿开这讨人厌的面具。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