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亦凡没有隐瞒余秋雨,淡淡的开口解释道。
余秋雨看着余亦凡怀里的姑娘,却有些怀疑。
余亦凡只是在回家的路上捡到了一个受伤的姑娘,这未免也太奇怪了。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余秋雨胡思乱想,最近发生在他们身边的事情有些多,想要对付她的人也有点多,李锦、余风、二皇子,这些人等等等等。
所以,对待陌生人,余秋雨难免的小心了一些谨慎了一些。
“哥哥,这个姑娘你认识吗?”
“萍水相逢,仗义相助罢了,我不认识她。”
余亦凡知道这样回答不太好,但是他不想在余秋雨面前隐瞒,所以选择了实话实话。
“这姑娘……”
余秋雨盯着因为受了伤而奄奄一息的姑娘,心里的怀疑就好像是海浪一般,一阵接着一阵的朝着心间涌去。
“哥,不瞒你说,我有点怀疑她。”
余亦凡低头看了一眼怀中姑娘,开口道,“暂且先别管怀疑还是不怀疑,你暂且先想办法为这位姑娘包扎伤口,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位姑娘的性命,咱们应该救。”
余亦凡没有在意余秋雨说的话,在他眼里,救下这位小姑娘的性命比遇上阴谋诡计更加重要。
“那么好吧,哥哥你把这个小姑娘给抱进屋里来吧,我为她止血上药。”
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拗得过余亦凡的坚持,尽管心里边还心存着些担忧,觉得会不会是有人使用苦肉计来对付余亦凡,但是余亦凡坚持要救她,,所以余秋雨不得不暂时放下内心的些许犹豫与挣扎,急忙进入屋子开始准备药材和棉布。
甚至,还吩咐余亦凡去厨房烧热水。
总之,自从余亦凡救回来了一个小姑娘之后,余家姐弟兄妹三人就开始忙活了起来。
烧水的烧水包扎的包扎脱衣服的脱衣服,余秋雨站在那姑娘面前,凝视着那姑娘的身体,微微有些犹豫。
她的爱好很正常,喜欢男的,而且还是很帅的男人,
她可没有那磨镜的爱好。
注视着面前姑娘的身体,余秋雨长长的叹了口气。
算了,本着救人命的原则,她也就不去计较那么多了。
想着,余秋雨俯身,将那姑娘身上包裹着的白衫给一层层的掀开。
姑娘衣衫下尽是淋漓鲜血。
就算余秋雨有心理准备,但是当她看到那姑娘身上的血时,还是很难免的吃了一惊。
看那小姑娘的年纪也不大,怎么伤的这么严重,直接被一刀插入腹部。
要知道,她活了三十年,见过的受了伤的人也不少,但是能够伤成这小姑娘这个样子的,余秋雨还是第一次见。
震惊了一会儿,余秋雨按捺下心中的震惊。
她拿起已经洗的干干净净的棉布一点点的擦拭着小姑娘身上的血污,还用金疮药小心翼翼的为小姑娘上药。
她照顾的尽心尽力,当处理完那姑娘身上的伤口时,天色已经大亮。
冰敷了一整夜,那姑娘总算是退了烧,余秋雨摸了摸那姑娘的额头,发现不再滚烫之后,总算可以暂时的松一口气。
不过,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余秋雨来不及休息,却在思考这个小姑娘的身份。
她挺反对余亦凡把来历不明的女人给带到家里来的,毕竟现在朝中有人知道她在研究水稻增产技术,而且她的水稻增产技术还是由赵至琛扶持的。
如果有人要对赵至琛下手,肯定会最先对自己下手。
但是,偏偏的,宋哲把自己保护的很好,再加上现在淳悫小郡主来了,所以,外边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想要对自己动手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按照他们那锲而不舍的性格,肯定还会想别的办法来对付自己和余亦凡,所以余秋雨对待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格外的敏感些。
不过,那女人受的伤却让余秋雨惊讶。
一个小姑娘她的伤口居然会如此的狰狞可怖,如果这样也算是苦肉计的话,那么这也太可怕了,而且自己不过是略微懂的一些农业知识而已,让这些人费这么大的周折去伤害一个小姑娘以此让自己上当,这不大可能。
所以余秋雨怀疑,这件事是不是从头至尾就是自己想多了,也许人家小姑娘根本没有任何问题呢。
天亮了以后,余亦凡又安排余亦然请了郎中过来,郎中给那姑娘诊断了一番后,开了个药方草草吩咐了余秋雨和余亦凡就几句就离开了。
余秋雨看看床上那姑娘,再看看余亦凡那小眼神,他的目光从头到尾都黏在那姑娘身上,一刻也没有离开。
这让余秋雨产生了一种错觉。
余亦凡这哪里是救了一个姑娘回来啊, 这分明是救了一个媳妇回来。
余家救了一个姑娘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这倒也不是郎中多嘴多舌,而是有村民瞧见余亦凡进村子的时候怀里还抱了个姑娘,余亦凡是君子,君子向来都是文质彬彬的,余亦凡会主动抱一个姑娘,自然引发了他们强烈的好奇心。
大清早的,他们就瞧见余家请了郎中,余秋雨出门时他们还瞧见余秋雨的眼下有乌青,好像是很累。
他们猜测应该是余秋雨照顾了那姑娘一整夜。
能让余秋雨这么辛苦对待的,应该就是余亦凡看上的女人了。
总之,余亦凡救了一个女人回来,这个消息引起了整个乡镇上所有居民的熊熊八卦之心。
那姑娘和余亦凡确实没有什么关系。
余亦然去上学堂,回来时脸色难看的把村民的议论全部都告诉了余秋雨。
“姐,要不我们对外解释一下?”
想到外头那些对他们余家不好的言论,余亦然就头皮发麻。
“这姑娘伤得这么重,你觉得她还有气力跟我们解释?”
余秋雨扭头看了屋内还躺在床上的姑娘一眼,微微有些不悦的看向余亦然。
“那些闲言俗语什么的,,他们想说就说,如果哥哥看上了那姑娘,那么就刚好亲身印证他们说的话,就当哥哥真的捡了个媳妇回家。这又怎样?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咱们有什么可羞愧的?”
余秋雨觉得,有些事情吧,你该硬气就得硬气一点,你该熟视无睹就得熟视无睹。
这些村民这么说,有可能是存了嫉妒羡慕恨的心思,毕竟昨夜余亦凡救出来的姑娘确实是生了几分倾城美貌。
当然,也有可能是存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思,但是那又能怎样呢?他们也没有什么理由去指摘人家做得不对。
所以这种情况,他们除了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毫不在乎毫不在意的,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
那姑娘伤得很重,也昏迷了一段时间,在余亦凡把她给救回来的第二日的黄昏,她终于睁开了眼睛。
瞧见她醒了,瞧见她还能动,余秋雨惶然的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这姑娘醒了,她就不用亲自给那姑娘换药了。
虽然说她也是个姑娘家家的,但是这么光明正大的去看一个女人的身体,她还是有些不自在。
她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变态似的。
姑娘醒了,余秋雨松了口气,主动地同那姑娘讲话。
那姑娘转醒之后,抬目将余家的小屋子打量了一圈,然后疑惑的看向余秋雨。
“这儿是哪里?”
很俗套的问题,余秋雨以前在电视剧上经常看到。
“这儿是我家,你受了伤,是我哥把你送回来的。”
余秋雨说着,端起了才熬好不久的药。
“这个是大夫给开的药,你你昨日高烧,我们需要先给你退烧,所以没有让你喝,现在你的烧已经退了,这药你应该可以喝了。”
姑娘看看余秋雨手中的药,又怀疑的看看余秋雨。
似乎是在余秋雨的眼里看不出任何敌意来,那姑娘又把目光给收了回来,看看自己面前的药碗,很信任般的一口将药喝了个干净。
这药苦的很,余秋雨担心她会喝不下这种苦到了极点的药,所以还给她拿了几块蜜饯来。
姑娘喝完药之后,余秋雨下意识地把蜜饯递给了她。
她却没有要蜜饯。
“很苦的。”
余秋雨见她没有要吃的意思,忍不住提醒了一句,那郎中给开的药那么苦,她连闻一闻味道都忍不住要吃几块蜜饯,何况将一碗药一点不剩的喝入口中的姑娘。
“没事的,谢谢你,我不怕苦的。”
不怕苦?
难道她以前天天喝药?
余秋雨诧异的看着她,余亦凡救回来的姑娘,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姑娘?
“姑娘,你的家在哪里?又为什么会受伤流落至此?”
余秋雨看那姑娘,觉得有些面生,原主在岭南生活了十多年,这十多年间,岭南所有的姑娘她都见过,但是只有这个姑娘,余秋雨在脑海中找不到任何关于她的印象来。
她应该不是岭南人。
“我?明姜。对,我叫明姜,我是逃难过来的。”
她开口解释,但是余秋雨却在那姑娘的眼中看到了一丝躲闪。
余秋雨的心中警铃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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