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雨端详着刘文静的样子,好像是真的很喜欢吃自己做的点心。
但是在整个岭南,儒食轩是做点心最好吃的地方,如果刘文静真心想吃点心,为什么不去儒食轩呢?
非但如此,自己会做的那几样点心,儒食轩的大厨子也会做,当初自己可是把配方贩卖给了他们的。
余秋雨心里猜疑万千,说起来,自从自己被李锦陷害,声誉有损,儒食轩为了避嫌把自己驱逐出去之后,余秋雨就再也没有听到过关于儒食轩发展情况的消息了。
本来余秋雨还对儒食轩抱着怨念,但是一直没有听到关于儒食轩的消息,而且再加上秋收,再加上刘文静的为难,再加上余秋雨被封为县主,好多事赶到一块去了,余秋雨就将自己被儒食轩老板驱逐的消息给抛掷脑后。
余秋雨刻意的留意了一下儒食轩的消息,却意外得知,儒食轩已经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没有营业了。
话说那日余秋雨做了一道枣泥糕赠予刘文静品尝,刘文静吃了以后,非常满意,她听说儒食轩的厨子也擅长做枣泥糕,所以就去了儒食轩,想要品尝一下儒食轩的特色点心枣泥糕,味道是否能和余秋雨做的枣泥糕的味道一较高下。
儒食轩的人做好了枣泥糕奉上,刘文静吃了一口,顿时觉得味同嚼蜡,和余秋雨做的根本没法比。
不知为何那日刘文静无端的发了脾气,无端的将儒食轩给砸了个稀巴烂不说,还放话出去,说要是儒食轩做不出真正合她口味的枣泥糕,就不要再开业,如果敢不听她的话私自开业,那么她见一次打一次。
自从那日,儒食轩日日都会研究枣泥糕,做出来给刘文静送去,但是做来做去,枣泥糕的口味始终不能合刘文静的心意,最后儒食轩也不营业了。
余秋雨推断了下时间,儒食轩遇上麻烦且无法解决麻烦的那几日,貌似就是她躲在杏林医馆准备医治手伤和去了京城封县主的那几日。
现在儒食轩的生意遇上了麻烦,余秋雨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喜还是该忧。
胡思乱想了很多,余秋雨最后想,算了算了,谁让儒食轩的人对她不仁,老板驱逐她的时候她就有说过,日后儒食轩要是再需要她,她是断断都不会回来的,她余秋雨说到做到。
所以,现在儒食轩生意惨淡,貌似也和她没啥关系。
打听了儒食轩的事情之后,余秋雨之前的紧张消减了不少。
或许,刘文静找她做点心,是真的很喜欢吃她做的点心罢了,再不济就是看着她和宋哲的来往比较密切,关系又比较亲密,所以吃醋想要为难一下她罢了。
次日,余秋雨带着新彩摘来的沙果,来到了刘文静的住所。
刘文静召余秋雨进入厅堂,她看到余秋雨手中的沙果,顿时好奇了起来。
原本是想要借着厨艺来刁难刁难余秋雨的,但是此时此刻,刘文静却格外的好奇。
“这是什么?”
“这个就是做枣泥糕的原料,用它做的枣泥糕,味道格外的清爽可口。”
余秋雨轻声解释道,她从儒食轩的事情中得出一个结论,儒食轩当初做的点心不和刘文静心意,很有可能是因为儒食轩提供的食材已经不再新鲜,她去后山采摘沙果的时候,发现后山的沙果尚且没有被采摘过的痕迹。
而后山的这一区域就是沙果生长面积最广泛的地方,连这儿的沙果都没有被采摘过,可想而知,当初儒食轩做给刘文静的沙果不是新鲜的沙果,而不新鲜的沙果有种很酸的味道,确切的说是未成熟的沙果会很酸,而熟透的沙果会很甜,会特别的甜,特别的软,而且还会影响口感。
儒食轩做沙果的时候不用新鲜的沙果,自然做不出好吃的枣泥糕喽。
余秋雨一解释,刘文静顿时觉得自己孤陋寡闻了。
吃了余秋雨做的枣泥糕,却故人对面不相识,连做枣泥糕的原料都没有认出来,岂不是贻笑大方?
为了防止自己会继续丢脸下去,刘文静摆了摆手,吩咐余秋雨下去做枣泥糕。
枣泥糕是余秋雨赖以成名的一个招牌,放眼整个岭南,就算有人会做枣泥糕,做的也不如余秋雨做的好吃。
没过多久,余秋雨便把已经做好的枣泥糕给端了出来。
可是刘文静却吃得津津有味。
余秋雨来帮刘文静做点心,刘文静破天荒地,没有借着这个机会刁难余秋雨,甚至还要求余秋雨教她做枣泥糕。
这让余秋雨感觉很意外,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余秋雨很是怀疑刘文静的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她该不是想要借着让自己教授她怎么做枣泥糕来陷害自己吧?
得知刘文静要让自己教会她怎么做枣泥糕,余秋雨一直惴惴不安,生怕刘文静会有什么阴谋。
但是,情况再次的让余秋雨意外了。
刘文静说让她教自己怎么做枣泥糕,好像真的只是让她教自己怎么做枣泥糕,没有再玩半点心机和小手段。
直到从刘文静的住所离开,余秋雨还是没能回过神来。
怎么回事?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黄河水要倒流了?母猪要上树了?
刘文静今天居然就这么放过了她?
回想起以前刘文静把自己折腾的有多惨,余秋雨就愈发的觉得这不现实,这也太玄幻了,怎么,一夜之间,刘文静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算了算了,她今天肯定是在做梦,她回去休息休息,睡个觉,梦醒了就好了。
可是,一连着好几日,刘文静把余秋雨叫过来,都只是为了学习厨艺,没有半点要刁难余秋雨的举动。
余秋雨再度怀疑,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县主之位,所以刘文静对自己有所忌惮?
虽然有这种可能没错,但是刘文静从来不把自己的身份地位放在眼里的啊,她甚至还想揍自己,当日要不是宋哲及时出手解围,余秋雨少不得要挨上一顿胖揍。
女人心,海底针。
余秋雨感觉,刘文静的心思实在是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她有些怀念那个一心只想刁难自己的刘文静了。
那个时候的刘文静目的多么的单纯。
那个时候的刘文静,一心只想着刁难自己,折磨自己。
秋意转冷,余秋雨出门都不得不多加件衣服。
余秋雨想起自己在京城购买的那件披风,她又特意的去岭南镇上的成衣店逛了一圈,发现岭南的服装店和京城的服装店情况一样,服装店里的披风都是棉质的披风,不是特别的保暖,而特别保暖的披风则是那种价格昂贵的狐毛大氅之类的。
寻常人家买起一件棉质大氅就需要省吃俭用,何况说是价格比棉质披风要贵上好几倍的大氅。
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代替棉花和狐毛,同样起到保暖的作用?
其实这个主意她在京城的时候就有思考过,她当时的想法是,想要利用岭南的鸭子的绒毛来制作鸭绒。
鸭绒的保暖性能比棉花要好好几倍,论起经济实惠,它又比狐毛大氅价格低,要是用鸭绒来做过冬的衣服,来做大氅之类的,或许同样可以起到御寒的作用。
可是她回到岭南之后才发现,岭南的鸭子并不如她想象中的那么多,而且制作鸭绒需要用健康鸭子的容貌,可是本来岭南的鸭子就不如余秋雨想象得多,健康的鸭子数量就更少了。
想要利用鸭子的绒毛来制作鸭绒衫,好像也不是一件很可行的事情。
余秋雨再次的思考了良久,还是决定再想想办法。
余秋雨去了京城好几日,这几日的岭南并不太平。
不太平的原因是因为吴家和余家。
自从余风嫁给吴主簿之后,就经常有夫妻两人不和大打出手的消息传来。
从吴主簿在与余风大婚的当日就纳了小妾进门的举动就可以看出来,吴主簿和余风两个人之间可能不会幸福。
所以余风和吴主簿吵吵闹闹大打出手,也在一些人的情理之中。
可是最近,吴主簿居然要休妻,这个消息倒是震惊了整个岭南。
按道理说,正房妻子若是没有大错,没有犯七出之条,大户人家是不应该休妻的。
余秋雨很诧异。
吴主簿想要休了余风这个余秋雨能理解,余风那样的妻子哪个丈夫能忍受得了。
但是,吴主簿想要用什么样的理由来休掉余风呢?
余秋雨万万没想到的是,吴主簿给的理由是,余风在嫁入吴家的时候,就已经是不洁之身。
贞洁,这一点刚好是属于七出之条。
再加上这段时日嚣张得意的余风不知善待妾室,不事舅姑桩桩件件加起来,吴主簿已经有了足够的理由休弃余风。
余风因为不贞而被休弃的消息一下子在整个岭南炸裂开来。
不贞,这可是女子的奇耻大辱啊,再说了,余风被休弃,将很难以再嫁人,古代女子的前程全在夫家身上,要是被吴主簿休了,余风的前程也就毁了。
余秋雨想,这吴主簿平时闷不吭声的,一做起决策来,还真是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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