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息从京城传了过来,余秋雨和赵至琛他们的关系不错,在去找余亦凡的时候,亦是恰好的听说了这件事。
因为陷害余亦凡,吴主簿被朝廷惩罚,僭越的控告而且还陷害自己的长官,吴主簿被免职。
吴主簿被罢免的消息传回了岭南,余秋雨赶过去,而且听说了这个消息的时候,吴主簿已经神色黯然的走出了岭南的知府衙门。
从发表罢免令之后,吴主簿就再也不是岭南的主簿,再也不能在岭南的知府衙门呆下去了。
盯着吴主簿落寞离开的背影,余秋雨的感触其实挺多的,可是归结起来就一句话,咎由自取。
活该。
难道不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吗?
现在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结果满意了?
吴家虽然说是岭南的大户人家,但是他们吴家在岭南有势力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吴家有钱,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吴主簿这个主簿的位置。
现在吴主簿不再是岭南知府衙门的主簿了,他们家的锐气自然也因此消减了一些。
余秋雨瞧了一眼黯然离开的吴主簿,回头就和余亦凡说正事。
“哥,秋收到了,咱们家的水稻该收了。”
余秋雨果然没有辜负赵至琛的期望,她带着赵至琛去赵至琛包下来的山头看秋收的水稻。
硕果累累。
原本,赵至琛满意,余秋雨也很满意,大家都蛮开心的。
但是等到几个人上山看到山上的水稻时,表情一下子难看起来。
大批大批的树木被人砍倒了,而且这些树木都直接压在了余秋雨的水稻上,这些水稻都被压在了泥水中。
余秋雨的表情在那一瞬间变得凝重了起来。
是谁干的!
因为水稻突然发生了不应该发生的变故,赵至琛急忙安排人回去收拾水稻,将树木挪开,将水稻能救活的救活。
幸好这些水稻基本上都已经结了果实,所以就算被压到了,也不会影响它们的生长,之会影响到小部分的水稻粒而已。
但是,至于水稻粒……在这漫山遍野的水稻中,被压倒的水稻粒不过是九牛之一毛而已。
看到水稻被收拾起来,再看到水稻被自己安排人以最快的速度收割完,赵至琛望着累累的硕果,松了口气。
“还好,毁掉的水稻不多。但是至于敢摧毁稻田的凶手,可得好好的追究了。”
瞧见赵至琛那凉凉的小表情,余秋雨心下一惊。
可能有谁又要倒霉了。
余家的水稻以最快的速度收割完了。
余秋雨种植水稻,是奉了赵至琛的命。
前几日赵至琛发现稻田有被毁坏的迹象,勃然大怒。
这样的传闻在岭南被传的风生水起,余秋雨却浑然不放在心上。
帮助赵至琛种水稻研究粮食增产的办法这一项任务,历经两年,算是圆满的完成了,她不需要再心惊胆战的想着要帮助赵至琛照顾好水稻了。
余秋雨感觉,过了这么多日,她终于能够安心的睡一个安稳觉了。
但是,有一户人家的日子注定没有办法宁静。
他们就是李锦一家。
自从余秋雨是帮着赵至琛照顾稻田的消息一传遍岭南之后,李锦这一家人就开始担心起来。
如果这单纯的是余秋雨自己家的稻田倒是好说,毁了就毁了,余秋雨就算有再多的不满也做不了什么妖。
但是现在这田地已经经过确定,是官家的田地,余秋雨之前那些话不是在说慌,所以李锦虎子这些人都在担心,会不会被赵至琛查出来。
而且现在吴主簿也被逐出了知府衙门,她们连个能知道此事真假进展情况的人都没有。
虎子心大,不把这份担忧放在心上。
但是李锦不啊,李锦不敢不放在心上。
一家人在吃着饭,突然门被大力的踹开,一帮官兵冲了进来。
伴随着这帮官兵一起进来的,还有他们做梦都担心会出现的赵至琛。
“赵,赵大人。”
瞧见进来的人是赵至琛,李锦吓得浑身打哆嗦,嘴都瓢了。
虎子就算平常再怎么嚣张得意勇猛,见到身份尊贵的赵至琛,此时也不敢轻易造次。
赵至琛过来会是来做什么的,李锦心里还是很清楚的。
兴师问罪呗。
“李氏,你和你的儿子居然敢蓄意毁坏本宫的稻田,你可治罪?”
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李锦还想着咬死不承认。
“赵大人这是冤枉了民妇了吧?这等缺德事,民妇哪里做过?民妇怎么会去做?”
是吗?
赵至琛勾唇冷笑,“若是你说实话,本宫可能还会大慈大悲放你一马,可你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诓骗本宫?”
李锦这下子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是为时已晚,赵至琛挥了挥手。
几个官兵走了上来。
“我看他们家的男丁挺多的,而且个个孔武有力的,咱们日后说不定要对付北疆,这几个男子刚刚好,可以用来当壮丁,去战场上征伐效命,把他们带走,好好训练一番,说不定能在疆场上派点用处。”
这几个官兵二话不说就把李锦的几个儿子给架了起来。
“娘,娘救我,娘!”
这几个儿子从赵至琛的话中听出了赵至琛的意思,丫的这个曾经的知府是想拿着他们当炮灰呢。
他们就是寻常老百姓家的孩子,这要是真的去了战场,还能活下来吗?
他们珍惜爱护自己的生命,所以一听到这话顿时吓得不得了。
还没等李锦说话,就有奇怪的味道充斥在李锦家的院子里。
几个人循着味道一看,却瞧见李锦的一个儿子的胯下有黄色的液体流了出来。
他的裤子湿漉漉的,地面也是湿漉漉的。
他被吓得尿了裤子。
瞧见这个男子如此窝囊的一幕,赵至琛嫌弃的捂了捂鼻子。
“作为中原男儿,居然如此的没有血性,区区的几句话就被吓成了这个样子?还真是……日后上了战场,给我中原丢脸怎么办?”
听到赵至琛这样说,李锦好像是看到了希望,急忙拉着李锦道:“大人,你看,大人,我的儿子不争气,如此窝囊,肯定不能在战场上好好的为国家效命,征伐打仗这种事,他不合适,大人能不能看在他不合适的份上,放他一马,放他一马好吗?”
因为担心自己的儿子真的会被送到战场上去当炮灰,李锦的哀求格外的卖力。
但是偏偏,赵至琛不为所动。
“你的意思是,你不想让他们上战场?”
李锦流着泪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民妇正是此意,请求大人放过我们家。”
“正好,我们军营里的火头军做饭不好吃,再加上他们都是勇猛男儿,让他们做菜委实是有些大材小用,而且呆在火头军中,没有办法上场杀敌,对于他们而言没有出头之日,委实有些不公平,不如,你和你的儿子们一起进入火头军,为我们的士兵们做饭吧。”
说完这个建议,赵至琛安静的等待着李锦的答案。
李锦面露难色。
虽然说可以不去战场上杀敌了,这很好,但是火头军依然属于当兵啊。
而且,李锦还听说过,火头军很累。
虽然可以不去杀敌了,可是却要承受着无尽的疲乏。
想想,李锦还是不愿意答应。
赵至琛斜了不断求饶的李锦,索性不再和李锦说话了,而是摆了摆手,招呼着士兵带着李锦的儿子们离开。
儿子们有的被吓尿了,有的还在垂死挣扎着,有的不断地哀求着李锦救他。
李锦上前,想要救自己的儿子,但是却被赵至琛的人给一脚踹翻在地。
虽然李锦是个泼妇,平日里是比较彪悍,但是到了真的遇上事了,她也会害怕的底气不足。
何况这次李锦遇上的不是娇柔的大家闺秀,也不是懦弱不愿意与人起争执的妇人,更不是像余亦凡那种文质彬彬念及亲情,不愿意和女子动手的君子。
而是在战场上不知道负了多少人命的士兵。
这一脚踹的结结实实,直接让李锦跪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因为担心自己的安危,所以李锦的几个儿子都顾不上李锦的情况,甚至顾不上李锦是不是被士兵们给踹伤了,朝着李锦大声的嘶吼道。
“娘,你不能不管我,你救救我啊,娘!”
李锦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几个儿子被士兵们给拖走,却无能为力。
毕竟,赵至琛的命令实在是太难违背了。
而且她们也无权无势的,上诉无门。
赵至琛拖着余家的几个表兄弟,心满意足的走了。
虽然他的稻田被毁去一部分,但是好在抓了几个壮丁,结果也不错。
现在秋收的事情已经忙完了,余秋雨想要去街上闲逛一番,顺道去稻田里逮几只稻田蟹回来做好吃的吃。
但是才一起床,余秋雨就听到门外传来了呜咽之声。
谁啊。
大清早的在她的屋外哭泣?
感觉有点不吉利。
余秋雨怀着不悦的心情,披上衣服下了床,打开院门,余秋雨一眼就瞧见了匍匐在地上的一个小小身影。
“秋雨!”
李锦盯着一双哭红了的眼睛抬头看着余秋雨。
“我们家出事了,求求你,求亲你救救我们吧。”
余秋雨心里的第一想法是——她想要退回屋子里去睡觉。
但是,她没法退回去。
因为,李锦已经拉住了她的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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