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只手,别说私塾先生心虚,就连那几个自己承认自己曾经欺负过余亦然的孩子们也心虚了。
他们心虚的眼神有些躲闪了起来。
余秋雨看到他们的脸上露出了心虚的表情,知道接下来需要做的是趁热打铁。
只要他们对他们的行为感到害怕,那么她的目的至少要成了一半。
“现在,你们可以跟着我去县衙了吧?”
如果去知府衙门的话,肯定会有人闲言碎语说自己让余亦凡滥用职权,这不但对自己不好,对余亦凡也不好,要是被传成滥用职权的话,本来是自己占了理,进了知府衙门之后也会变成自己不占理。
所以还是去县衙比较好,只要不是自己的哥哥审理此案,那么就不会连累到余亦凡。
毕竟,如果这些熊玩意的家长要传自己滥用职权的话,那岂不是狠狠地打了县官的脸?
想着,余秋雨就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要去县衙辩个是非,她势在必得。
几个孩子大约是真的害怕了,面面相觑的,半晌说不出个话来。
他们不肯说话也不肯动作?
以为这样自己就拿他们没有办法了吗?
余秋雨冷冷一笑,那么这帮熊孩子真的太小看她了。
在他们的身上扫了一圈,余秋雨开口道,“既然你们不去,那么我只好让县官安排衙役过来请你们了。不过,我听说,县衙有规定,说是县太爷有吩咐却迟迟不能到场的,会被安排打三棍杀威棍,而通常来讲这三棍子杀威棍下去,保准你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这可要用十足十的力道啊!”
余秋雨刻意危言耸听,毫不客气的吓唬这几个熊孩子。
想要欺负她的弟弟还想要在这儿胡搅蛮缠?
真当她余秋雨是吃素的啊!
还是以为她余秋雨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啊!
余秋雨气哼哼的看了他们一眼,他们的脸色纷纷的变了,他们本来想要开口向余秋雨服个软讨个饶道个歉,但是迫于他们男孩子的尊严,这道歉求原谅的话,这几个男孩子硬是没有办法说出口。
不过,余秋雨也不打算要他们的道歉。
她是一个来自现代的人,从来不敢认同什么道德绑架,就算是别人道歉了,她也不认为对方不可能再犯。
毕竟,有句话说得好。
如果道歉管用的话,还要那些当官的做什么啊。
她从来都喜欢将惩罚落实到实质上。
既然敢欺负他们家的余亦然,那就不要指望着自己会白白地放过。
余秋雨的做法冲动又莽撞又直接又不给人留余地,这让私塾先生很是紧张。
他知道,这几个孩子的所作所为不占理。
他也知道,这几个孩子的年纪都比较大,如果县官真的要追究的话,这几个孩子的下场会很惨。
但是余秋雨这边,他是拦不住了,毕竟余秋雨的意思坚决,再加上余秋雨的身上有又一种没有办法让她拒绝的魄力。
所以当此之际,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把这几个熊孩子的家长给找过来,这种情况,必须要让这帮孩子的家长来处理。
看着余秋雨慢悠悠的拉着余亦然走出了学堂之后,他赶紧催促这些还闲坐在一边翻动着书本的学员们。
“你们还不赶紧把那几个人的家长给请到县衙去!”
他们一愣,纷纷起身,分别朝着那几个人的家里跑去。
教书先生有些惆怅着看着余秋雨走远的方向。
看余秋雨这丫头的模样,今天是要动真格的了。
看样子,这余亦然,平日里他是真的不应该怎么怠慢了。
余秋雨赶到县衙没有多久,那几个熊孩子的熊家长也赶了过来。
他们看看自己的孩子,再看看余秋雨,再看看在余秋雨身边的余亦然,顿时有些气急败坏。
按照她们的性格,肯定是要训斥余秋雨一顿,但是毕竟是在县令面前,她们又不敢轻易造次。
“你说说,余家丫头你说说,不过是小孩子打个架而已,你又何必如此劳师动众的?小孩子打架磕着碰着怎么的,都很正常。”
她们的言语间多有嗔怪之意,可是余秋雨并不打算吃她们这一套。
“小孩子打架?那我从街头买几个小混混,把你们的孩子打一顿,是不是也算是小孩子打架无可厚非啊!”
余秋雨的言语丝毫不带相让的。
几个家长被余秋雨的这番话给噎住了,顿时气急败坏的怒视着余秋雨。
“你这个余家丫头,你好歹毒的心肠啊。他们就是一群孩子。就算你要为你弟弟出口气,你过来让我们家的孩子道个歉再让我们请你吃一顿饭不就得了吗?你又何必这么大费周章的闹这么一出呢?还闹上公堂,你吓唬谁呢?”
她们喋喋不休的,你一言我一语,好像是余秋雨做了多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似的。
余秋雨知道,这是她们心虚的表现。
她们越是心里没底,在声势上就会浩大许多,因为她们需要用歪理来压制住对方,然后方便自己想新的借口,来帮助自己推卸责任。
这种一贯的套路,余秋雨已经很了解了。
所以,应付起来也是游刃有余。
“哦,是吗?那么按照几位的意思是,我弟弟就合该被你们家的孩子给欺负了是不是?道歉有什么用?口头上的道歉随便应付一声,然后,继续明里暗里给我弟弟使绊子是吗?反正他也不是你们家的孩子,但是他是我弟弟,只要有我余秋雨在,我就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我弟弟,就是这么简单。”
想要道德绑架?
没门!
余秋雨理直气壮振振有词的拒绝了她们。
指望着余秋雨能善良,余秋雨特别想劝劝她们,还不如奢望一下太阳能从西边出来。
余秋雨的冰冷无情冷血残忍让她们的心颤了一下。
看样子,余家的这丫头不好惹,恩,不好惹。
她们心有戚戚焉的看向余秋雨。
“那你是想怎么办?”
余秋雨微微一笑,“在这方面不是有相应的律法吗?民女呢,恳求县太爷按照规矩办事,该怎么来就怎么来。”
“这……”
县太爷的脸上出现了些许为难之色。
余秋雨知道,县太爷知道新的律法是什么。
幸好她成天和余亦凡在一起,余亦凡曾经接收到过朝廷的律法,她还去看了一眼。
所以,就算不是官员,余秋雨也了解一些基本的法律。
毕竟,律法这玩意必要的时候还是能帮助她的嘛。
这不,今天就已经派上了用场。
当然,这些妇女也注意到了县官难看的脸色,不过她们却误解成,根本没有那样的律法,余秋雨在为难县官。
“怎么着,余家丫头,你是见着县太爷的官不如你哥哥大,想为难县太爷是不是?”
为难倒是真的,但是,见着县太爷的官职不如余亦凡的大才想为难县太爷,这委实是错了。
“我为难县太爷?几位,你们先问问县太爷,有没有可以治你们家孩子的律法再说吧。”
她们纷纷诧异的看向县太爷,县太爷无奈的点了点头。
“确实,我朝律法第九十七条,孩童刻意欺辱导致受伤,杖责三十,年极小于十二岁,由其父母代受一半,年纪超过十二岁,全受。”
几个妇女的脸色惨白了起来。
余秋雨平静的看着她们,心里边有点小得意。
之前她们有多么嚣张,现在就有多么的恐慌。
余秋雨淡定的看着她们,把她们的恐慌担忧与害怕尽收眼底。
“余家丫头,你看,他们都是孩子,都是小孩子的打闹罢了,你又何必这么较真呢?”
如果这三十板子打下去,她们的孩子肯定吃不消。
她们也肯定不能真的让县太爷把这三十板子打在她们的孩子身上。
所以最好又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让余秋雨放弃告状。
“较真?我没有较真啊,我就是公事公办罢了,为什么你们会认为我在较真呢?”
余秋雨才不会轻易地饶过这几个臭小子呢。
“这……”几个妇女面面相觑了一眼,着急解释道,“他们都是孩子,而且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你没有必要真的跟孩子过不去是吧,再说你们家余亦然也没有出什么事不是?”
实在是抱歉,余秋雨在这件事上真的就丝毫不相让。
“那么你的意思是当我们家的亦然出事了再计较吗?那个时候你们肯定又要说,是小孩子打闹,再者事情已经出了,就算再怎么追究也没有用了,还不如放过他们,总不能我们家亦然出事了我还要狭隘的拉着他们陪葬吧对不对?那个时候你们就更不会让我替我们家余亦然出头了,再者……”
余秋雨的声音陡然变得严厉了起来,“你们的意思是我们家余亦然出事了才作数,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们到底是安了什么心?你对我们余家不仁,我们余家凭什么还要对你们讲义气?”
她们被怼的一时无言。
“总之,这次,我们家余亦然的事情,我替他做主了,想伤害我弟弟,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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