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忘了他,也会忘了他吗?
即使她的声音是那么的平静,但是这平静之下,却是那么明显的决心!
砰!
倏然,他猛地抬起手,一拳重重的砸在了车身上!
“易爷!”一旁的司机吃惊的低呼道,只看到面前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那张俊美的脸上,弥漫着一种扭曲的阴霾。
————
凌依然回到了住所,整个人精疲力竭的躺倒在了床上。
好累,就像是打了一场硬仗似的。
不过刚才她都已经说得那么明白,想必易瑾离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了吧。
毕竟,他是一个那么骄傲的男人。
阿姐吗……没想到,今天又会听到他喊她阿姐。这让她又想起了以前把他带回那间小小的出租房的生活。
尽管那时候,生活艰难,但是却很温馨。
那时候的她,真的又觉得自己拥有了家人。
只是……到头来,她还是没有一个家人。
“阿瑾,我一定可以忘了你的。”凌依然喃喃自语着,忘了阿瑾,然后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上,有的只是易瑾离!
一个在深城无比尊贵,却和她没有半点关系的男人。
一夜无眠。
第二天,凌依然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了事务所,只是到了事务所这边,却看到自己的办公桌上放满了黄色的玫瑰花。
凌依然一阵眼晕,粗粗一看,只怕是有几百朵黄玫瑰了,铺满了整个桌面。
而其他同事一看到她到了,顿时一副八卦暧昧的模样凑过来道,“依然啊,这么多黄玫瑰,谁送你的啊?”
“你不会真是易瑾离的女朋友吧,这么多的黄玫瑰,只怕至少得小几万吧。”
“哎,依然不是都说了,她不是易瑾离的女朋友吗?”
“那也肯定是被什么有钱的公子哥追求吧,哇,太让人羡慕了。”
凌依然看到那些玫瑰花中夹着一张卡片。
打开卡片一看,里面写着一句话,“凌小姐,还请你收下我的道歉,若是希望有什么赔偿的话,也尽可以提。”而署名是余凯豪。
凌依然微楞了一下,不过随即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八成是那天华丽芳说了她们表姐妹的关系,然后华丽芳又是现在经常在顾厉臣身边的人,余凯豪想要和顾厉臣攀交情,自然是怕得罪了华丽芳。
于是这才赶紧来和她道歉。
不过余凯豪是不知道,她和华丽芳哪里有什么姐妹情深。
以前华丽芳看她诸多不顺眼,而现在华丽芳顶替了她小时候的身份,只怕是看她更加的不顺眼了。
凌依然找来了前台,让前台把这些玫瑰花给处理一下。
前台直接把玫瑰花一束束的分好,然后分发给了公司的大家。反正是白拿的玫瑰花,不少人倒是都笑呵呵的,唯有关丽丽,沉着一张脸,活似别人欠她百八十万似的。
难道说……凌依然和易瑾离真的并没有分手吗?所以上次醉色天那边,有人买单,而现在,还有人送玫瑰花?
可是如果没分手的话,凌依然怎么会穿得那么差?就连平时上班背的包,都是好几年前的老款了!而且明显看起来旧旧的!
想到这里,关丽丽眸光闪了闪,又是一计上来。
没过多久,凌依然被喊进了谷律师的办公室。
“你有男朋友?”谷律师开门见山的问道,毕竟,他找助理,一开始就申明过,如果有男朋友或者是有家庭的女性,不在应聘范围内。
“没有。”凌依然回道。
“那今天那些玫瑰花……”
“是余凯豪。”凌依然道,“那天我去找他签字,他因为有些事情耽误了,我等了挺长时间的,他大概是想要表示一下歉意吧,所以才会送了那些玫瑰花。”
这个答案,倒是有些出乎谷律师的意料,不过既然凌依然说了余凯豪的名字,那么自然不可能说谎,所以谷律师便也没再问下去了,而是把一份文件递给了她。
“这是一起交通肇事案,你去找当事人,调查一下相关的证据,以及各方证词。”谷律师道。
凌依然打开粗略的翻看了一下,是一起车祸撞人的案子,被撞的受害如今在医院中还处于昏迷不醒中,而撞人的肇事方却并不愿意理赔,所以一直以没钱为理由拖着,于是如今受害者家属准备要起诉肇事者。
谷律师接了这个案子,自然是要弄清楚事情的始末,而收集相关的资料正是她这个助理要做的事情。
凌依然应了一声,走出了办公室。
一出来,就看到关丽丽正探头探脑的在张望着,凌依然也懒得去理会对方。
而关丽丽见凌依然手中拿着资料出来,并且回到座位后翻看这资料的模样,眼中掠过了失望。
她之前故意像是闲聊般的和谷律师提到今天凌依然收到了好多玫瑰花,把话题引到了男朋友的话题中。
只是没想到,凌依然居然安全过关了,难道她在谷律师面前还是表示没男朋友,而且谷律师还信了?
到底凌依然现在和易瑾离在没在一起啊?关丽丽只觉得自己被这个问题困扰得头都要炸了。
凌依然下午去了一趟医院,见了受害者的家人,委托人正是受害者的父母。
只是让凌依然意外的是,她在医院里居然看到了郭信礼。
这才知道原来受害者是郭信礼车行的一位员工,已经昏迷有一个多月了。
从受害者父母的口中,凌依然知道郭信礼经常会来医院探望。
在收集好了相关的资料后,凌依然和郭信礼一起离开了医院。
“没想到你会是小李这次案子的律师。”郭信礼道。
“不算是律师,我现在只是律师助理。”虽然她有律师执照,但是目前的职位,却只是协助律师的工作而已。
“迟早有一天,你会是大律师的!”郭信礼道,“我有留意过新闻,知道你翻案了,当年你是被冤枉的,恭喜你沉冤得雪。”
“谢谢”凌依然道。
“小李很可怜,好好的年轻人,现在却躺在医院里,如果不是每天的医药费惊人,对方又迟迟不肯赔偿,他父母也许未必会逼到去找律师。”郭信礼感叹的道,“如果你对案子还有什么疑惑的话,也可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