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
易谦锦怔忡着,即使醒来了,知道这只是一个梦,可是梦中那种慌张、痛苦的感受,却好似依然存在着。
以至于让醒过来的她,会有种心有余悸的感觉。
甚至她无比的庆幸着,那只是一个梦而已。
回到学校,她第一件事是打电话给沈寂非,“你在哪里?”
“我在外面办点事儿,一会儿就回学校了。”沈寂非道。
“那好,我在学校等你!”易谦锦道。
“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吗?”沈寂非道。
“没什么,就是想要见见你。”她道,也许是昨天的那场噩梦,让她此刻迫切的想要见到他。
而这种心情到底是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
今天是周末,学校没课,易谦锦在寝室中有些待不住,干脆就先跑去了学校的门口。
想着反正他说,一会儿就回到学校了,那到时候她在校门口,就可以早些见到他了。
只是当易谦锦来到校门口的时候,赫然看到了有两个老人站在校门口不远的地方,似乎正在局促着什么似的。
这两个老人,让她有种眼熟感!
易谦锦眯了眯眸子,朝着那两个老人看去,想着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瞧见过他们。
而此刻,那两个老人也瞧见了她,其中那个老太似有些犹豫,还是老头拎着手上的果篮,走到了易谦锦的跟前,“这位同学,你……你是深大的学生吧,可以麻烦你帮我们把这个果篮交给你们学校的沈寂非吗?”
当对方提到了沈寂非的名字后,易谦锦一个激灵,顿时想起自己究竟是为什么觉得这两个老人眼熟了。
这两个老人,是她在鹿城见到过的那两个拾荒老人,只是此刻,他们穿得并不像鹿城那样脏兮兮,看上去赶紧整洁不少,所以她一下子没有认出来。
“你们要送果篮给小非?”她奇怪地问道。
“是……是啊。”对方道。
“我在鹿城见过你们,你们怎么到了深城了?而且你们怎么知道他是深大的学生?”易谦锦又问道。
毕竟,她可不以为小非会对两个陌生的拾荒老人说自己是深大的学生之类的个人信息。
“我们是……”老头还想说话,一旁的老太打断道,“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我们只是想要让你帮忙转交个果篮而已。”
“如果你们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要送果篮给小非,我当然会转交,但是我想弄清楚,你们来深城送果篮的原因。”易谦锦道。
这段时间,小非本就是非多,不容她不多加警惕。
老太似乎被她这句话给激怒了,“我们为什么不能单纯地送个果篮,你别以为你是易瑾离的女儿,你就可以……”
易谦锦的眸子倏然眯起,她原本以为这两个老人让她转交果篮,是因为认出了当初在医院遇见的时候,她曾经和小非站在一块儿。
但是现在,对方竟然还知道她是谁的女儿,那么显然事情并不简单。
虽然她的身份,在深大并不是什么秘密,甚至在深城中,也有不少人都知道,但是这两个人,只是鹿城的拾荒老人而已,会知道,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你们到底是谁?”易谦锦问道。
“算了,我们走。”老头见状,对着老太道。
两人拎着果篮,准备要离开。
但是这时候,易谦锦又哪里会让对方就这样离开,当即一把拉住了对方道,“先别走,你们把话说清楚,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是谁的女儿!”
而此刻,周围的人也慢慢地围了过来,门口的警卫也见到了此景,当即走过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易谦锦一窒,说起来,其实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她也只是怀疑这两个老人有问题而已,但是这种怀疑,并不足以说,能把这两个老人强留在这里!
“我们又不是犯人,你凭什么不让我们走!我告诉你,就算你是易瑾离的女儿,也不能这样!”老太怒气冲冲地道。
老头对着老太道,“算了,先走吧。”
易谦锦迟疑着,并没有立即松开手。
而门口的警卫是认识易谦锦的,知道这位主儿是易家的大公主,此刻,为了讨好易谦锦,当即道,“易小姐,需要我报警吗?”
这一提报警,老太更是气了,当即道,“还真把我们当犯人了?我告诉你,我们是沈寂非的外公外婆,过来就是要给自己家的外孙送一个果篮而已!”
这话一出,易谦锦当即愣住,他们是……小非的外公外婆?
和小非认识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去想过小非外公外婆的事情,当初小非的母亲郝以梦死亡后,小非的外公外婆并没有出现,领养小非,以至于后来小非是在易家度过了一段时间。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冲了过来,把易谦锦护在了身后,对着郝启荣和吕芝雪道,“你们够了吧,我不需要你们过来看我,更不需要你们送什么果篮。”
易谦锦愣愣地看着突然冲过来的沈寂非,小非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寂非,我们只是太想你了,所以……所以过来瞧瞧你。”吕芝雪忙道。
“可是我并不想你们!”沈寂非说完,直接拉过了易谦锦的手,只是并不是往着学校里走,而是带着易谦锦上了不远处临时停着的车子,车子直接绝尘而去。
吕芝雪忍不住地哭了起来,而郝启荣则是在一旁忙着安慰。
至于周围围观的群众,有些则是拿出了手机,拍下了眼前的这一幕,其中有些人,赫然是深大的学生。
易谦锦上了车后,看着一言不发开着车的沈寂非,对她来说,此刻的她,有太多的疑问了。
过了良久,她才终于开口道,“那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是你的外公外婆了?”
他突然一转方向盘,然后踩下了煞车。
车子顿时发出了一阵尖锐的煞车声,停在了路边。
沈寂非转头看着易谦锦吗,“如果我说是呢?”
他那张俊美的脸上,此刻尽是一种复杂的表情,而声音亦变得沙哑,就像是在拼命的压抑着什么,又像是在害怕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