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可可目光微敛,“我知道他很好,是我配不上他。”
是她,没有自信可以再和他继续走下去,也没有那个本事让他爱上她,所以只能选择和他分道扬镳!
那两人听着钟可可这样说,倒是楞了一下,没再说下去了。
就在这时,顾厉臣已经买了卫生棉回来了,钟可可拿了卫生棉就往洗手间里走,等到她出来后,就见到顾厉臣等在洗手间的外头。
“我肚子痛,只是因为来大姨妈地关系,加上这段时间可能是精神压力大了一些,所以来的时候,才会痛得比平时要厉害些。也不需要特别吃什么药,只要好好休息,过一两天就没事儿了。”钟可可对着顾厉臣道,“所以,我没什么事儿了,而且……”
她的声音顿了顿,贝齿咬了咬唇瓣,视线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我来这个,也代表着我没有怀孕,我们都可以放心了,不会有什么孩子了。”
当他听到她说着“不会有什么孩子了”,他的心陡然一沉。刚才他去帮她买卫生棉的时候,甚至没有去想到这个问题。
而当此刻她这样说了,他才反应过来,然后是整个人仿若被一种失望所笼罩。
他是希望她有孩子的。若是她有孩子的话,那么他们之间,至少还有着一种羁绊,就算她现在不愿意和他结婚,但是将来,或许时间久了,会愿意……
可是现在,他们之间却没了这种可能性。
“放心……是啊,你本来就不想要有孩子的。”他喃喃着道。
“我这次没有怀孕,也许是老天都觉得,我们不适合在一起。”钟可可道,“从今以后,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就像以前我们彼此不认识的时候那样,除了在依然面前假装外,你……别再像今天这样,出现在我面前,而我,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她怕见他见得越多,她就会更加的舍不得和他就此分开了。
说完这话,钟可可转身走出了急诊大厅,来到了医院的门口,打算要打车回去。
只是她的手还没扬起,却已经被另一只手给拉住了。
“我送你回去。”他道。
“不用了,我打车很方便的。”她道。
“钟可可,我送你回去!”他坚持着道,是不容置喙的口吻。
钟可可知道,若是她再拒绝的话,只怕顾厉臣会直接把她给扛上车子。
毕竟之前来医院的时候,这经历她已经经历过一次了。
于是她没有再拒绝,跟着顾厉臣上了车。
车子朝着她的公寓驶去。
只是到了她公寓的楼下,他却并没有离开,反而是和她一起来到了她公寓的门口。
“顾先生,我已经到家了,你也可以离开了。”钟可可再一次地道。
“你用不着这样催着我离开,在确定你没事后,我自然会离开。”顾厉臣道。
“我现在真的没事了。”她道。
“是吗?”他睨看着她,明显是不信。
就在这时,邻居经过楼道,瞧着钟可可和顾厉臣站在门口,却不进屋子,忍不住地又多看了几眼。
“可可,这是你朋友?”对方问道,只是那略带暧昧的眼神,却明显是在探究着是不是男朋友的问题。
“是……是啊。”钟可可尴尬地回道。
“你朋友长得还真不错啊,你眼光不错。”邻居笑了笑,走进了电梯。
钟可可一阵尴尬
顾厉臣道,“若是你再不开门的话,一会儿没准又会有人出来询问了。”
钟可可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开了门,两人走进了公寓。
“顾先生,我已经进家里了,你还有什么事儿吗?”她转头看向他问道。
他薄唇微抿,视线落在了她的腹部,“你肚子还痛吗?”
“还有一点痛,不过这痛,只是平时的痛经那种,也算不上多痛,完全可以忍受。”她道,只是在说到痛经二字的时候,脸上忍不住的红了一下。
他皱了皱眉,对他而言,不知道这痛,该是多痛。
“我听说来这个的时候,若是痛的话,煮红糖生姜水,会舒服一些是吧。”他突然道。这个听说,还是以前他听着叶崇卫那些哥们在闲聊时候说起的。
“是又怎么样?”钟可可反问道。
顾厉臣转身,走进了她家的厨房。
钟可可赶紧跟了上去,却见他熟门熟路的从她的厨房里翻出了生姜和红糖。
当初他们交往的那段时间,他也进过她的厨房,因此会知道一些东西在哪儿,倒也正常。
她诧异地看着他,“你这是……”
“我煮个生姜红糖水,你去外头沙发上先休息会儿。”顾厉臣道。
“不用了,我如果想喝的话,我自己会煮。”她道。
“你是打算要一直站在厨房里和我争论下去吗?”他问道。
“我……”
她才说了一个字,他已经直接走到了她的跟前,把她打横抱了起来,然后大步走到了客厅,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了沙发上。
“等下,一会儿就好了,乖。”他说着,直起身子,再度朝着厨房走去。
钟可可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有些失神地朝着厨房看了过去,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的背影。
明明他们已经分手了,可是他却还像他们交往时候那样。
这样还让她怎么和他保持距离呢?
莫约过了一刻钟后,他拿着一杯刚煮好的生姜红糖水走到了她的跟前。
“还烫着,你喝的时候小心点。”他道,把杯子小心地递给了她。
她接过杯子,看着里面冒着热气的糖水,喃喃着道,“你其实没必要对我做这些。”这些温柔和关心,只会让她更放不下对他的感情。
“你觉得没必要,是因为已经分手了吗?”他道。
“嗯。”她低低地应了一声。
“就算分手了,我也可以对你好。”他道,“钟可可,你知道吗?我想要对你好,不管你有没有怀我的孩子,不管我们有没有分手,我都想要对你好。”
她愣愣地看着他,只看到他屈膝,慢慢地蹲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