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时候,他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想要留住这个女人!
“也许,我喜欢你,从那时候就开始了。”也许,远比他想象中要来得早吧。
钟可可眼眶湿了起来,眼泪忍不住地就要涌出,她下意识的抬起双手,遮挡住自己的眼睛, “顾厉臣,你不要再对我说这种话了!”
这种话,只会让她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又再动摇。
他可知道,她那么的爱他,需要下定多大的决心,要用多少的毅力,才可以对他说出分手,才可以努力的让自己和他去保持距离,让自己不再更多更多的去爱他!
只是虽然她的手挡住了眼睛,却挡不住这泪水。
他的手指抓着她的手,把她的手拉下,“好,我不说,不说了,你别哭。”
她的眼泪,总是令他不知所措。
他搂着她,不断地轻哄着,那双凤眸中,曾经的冷漠疏离,此刻却是变成了一种太疼惜。
钟可可好一会儿,总算是止住了泪水,只是还是时不时地抽一下鼻子。
顾厉臣拿着纸巾,小心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片刻之后道,“若是我们真的有孩子,你不愿意和我结婚,那么……我们不结婚也可以。孩子的抚养权也可以给你,孩子可以跟着你生活。”
她一愣,有些意外地看着他,这是他的妥协吗?
“可可,我知道,很多事情,我不该强迫你,可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可以你我都满意。对不起,是我的错。”他喃喃着道。
看着他一脸落寂的模样,她只觉得心像是被什么给拧着似的,痛得有些喘不上气来。
因为爱他,所以才会心疼吧,只是这份心疼,却是这么的不合时宜!
————
顾厉臣的妥协,倒是让钟可可多少好受了一些。
至于到底怀没怀孕,也不是现在的她所能控制的了,只能过一天算一天,等到真的确定有孩子了,再去想后面的路该怎么走。
若是她没有怀孕的话,那么她倒是真的可以和顾厉臣撇干净了。
只是这个想法在脑海中掠过的时候,她又会觉得心头空落落的。
接下来的几天,钟可可和顾厉臣共处在别墅中。
顾厉臣特意让人弄了一张桌子放在了书房,供她工作使用,免得她用他的书桌觉得不自在。
但是钟可可觉得,她用这张新书桌,也不见得自在到哪儿去。
毕竟和顾厉臣共处一个书房,就算是画画的时候,她也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时不时地扫向她,让她别扭,为此,还画错了好几次稿子。
不过好在两人的卧室倒是分开的,起码于她而言,还有个人空间。
这几天,钟可可几乎是一天一天掰着手指头在算日子,既想着快点有结果,又怕真的怀孕了,想着慢点有结果也好。
总之,每天都过得胆战心惊。
书房内,钟可可用笔记本电脑给周心眠发着工作邮件,再顺便闲聊一下。
周心眠道,“对了,你那大伯一家今天来我这里了,问我你现在住哪儿,似乎想要来找你。”
“那你怎么说的?”钟可可问道。
“我当然就是说你现在和顾厉臣住一块儿了,然后他们就不吱声了,走得还挺干脆的。”周心眠打字回道。
“……”
“你是把他们电话给拉黑名单了吗?他们说打你电话,都没人接。”周心眠问道。
“嗯。”钟可可应着。
她早就该把大伯一家都拉黑名单才对,现在拉,都是太迟!
“干得漂亮!”周心眠称赞道,“不过他们就没用别的手机打电话给你?”
“怎么没有,不过只要他们一开口,我听着是他们的声音,我就直接挂了,然后拉黑名单。”换言之,她是根本没给他们说事儿的机会。
反正她已经不想再听他们说什么了,她心中仅剩下的最后那一点亲情,也已经全都消磨殆尽了。
“你这次是铁了心了?”周心眠诧异。
“就当我爷爷奶奶只有我爸一个独子!”换言之,大伯他们,对她而言,已经不是亲人了!
“早该这样了!听他们说啊,顾厉臣打算要告他们呢,尤其是你那个堂哥,今天来我这里,哭得是稀里哗啦的,说什么要告他什么危害公共安全罪、寻衅滋事罪、故意伤人罪……反正一大堆的,弄得不好,得关上十年呢!”
钟可可愣住了,抬起头朝着书房的另一侧看去,此刻,顾厉臣正在书桌的电脑前,处理着公司的事情,在感觉到了钟可可的目光后,当即转过头道,“怎么了?”
“你有找过我大伯他们吗?”
顾厉臣如实地回道,“找过。”
“你要告他们?”
“嗯,当然,他们那样对你,难道不该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吗?”他道,“还是说,你想为他们求情?”
“不,我没打算要为他们求情,反正该怎么判就这么判。”钟可可道,“只不过,你之前怎么没和我提过这事儿?要不是大伯他们去找心眠,心眠和我说,我都不知道你找过他们。”
顾厉臣眼底掠过一抹迟疑,他之所以没和她说,是因为她漫展那天所承受的屈辱,说到底,是因为他的关系。
因为宋轻瑶想要给她难堪,所以买通了她大伯一家。
他怕她知道这个事实,会变得更加讨厌他。
空气中,弥漫着沉默。
片刻之后,钟可可道,“如果你不想说的话,那么算了。”
“宋轻瑶给了钟浩成300万。”顾厉臣开口道,“钟浩成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宋轻瑶指使的,并且还安排了不少人在现场造势,来攻击你辱骂你!”
“宋轻瑶?”钟可可回忆着对方的模样。
“而她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
“我知道。”她打断了他的话。
“你知道?”他诧异。
“她爱你,所以要对付我,并不奇怪。”钟可可道,早在第一次和宋轻瑶见面的时候,她就知道宋轻瑶是爱他的。
顾厉臣沉默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道,“我对她,从来没有过男女之情,对我而言,她只不过是一个从小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