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郝以梦还活着,若是以此为条件,让他对付易家的话,那么没准他还真会答应吧。
“既然如此,那沈先生打算什么时候带寂非回鹿城?”易瑾离问道。
“恐怕现在还不行,小家伙只怕还要在易家打扰一段时间,等什么时候他真的想要跟我回鹿城了,我自然会带他回去。”沈唯放道,“至于寂非的生活开销,回头我自然会让人送上支票。”
易瑾离扬扬眉,既然对方要出养儿子的费用,他没道理不收。
两个男人在说完了之后,各自回到了各自的车内,车子分别朝着相反的方向驶去。
晚上,凌依然在听易瑾离说了这件事后,满眼的震惊。
“什么,小非是沈唯放的儿子?确定吗?”鹿城的沈家,也是国内有名的豪门世家,只是按着各种八卦报道上来说,是个内部斗争特别厉害的家族。
而沈唯放是如今沈家的掌权人,更是鹿城有名的黄金单身汉,35岁的年龄,却迟迟都没有恋人,对女人毫无兴趣。当然,也没听说他对男人有兴趣。
“沈唯放今天亲口承认了小非是他儿子,他应该是已经得到了DNA鉴定结果。”易瑾离道,“不过似乎是小非并不愿意和他走,所以他才会说,等到小非愿意走的时候,他再带小非回鹿城。”
凌依然一怔,随即猜测道,“难道小非不愿意走,是因为小锦吗?”
毕竟,那两个孩子感情很好,而且小锦每天晚上总是会跑到小非的房间里去睡,于是早上她去找女儿,在小非的房间里总能找到。
“可能吧。”易瑾离似笑非笑地道,“不过总有一天,他会离开易家,会回鹿城。”
“也是,毕竟沈唯放是他的亲生父亲,父子血缘,而且沈家那边,才是他真正的家。”凌依然道。
易瑾离却是摇了摇头,“将来郝寂非离开沈家,可不会是因为什么父子血缘,家人,只因为他会发现,他真正想要的,若是不回沈家,他就永远得不到。”
凌依然不由得失笑,“他真正想要的?小孩子能想要什么啊,也就是点玩具啊,吃喝之类的吧,再不然就是多交几个朋友了,不过小非的性格,好像也不像是喜欢交友的那种。”
易瑾离但笑不语,像沈唯放这样的男人,只怕不会放心把自己的儿子放在别人家中。要不了多久,就会做些什么,让寂非明白现实的残酷吧。
不过那孩子真的回了鹿城的话,小锦就会少一个玩具了吧。
虽然小锦目前看来,对郝寂非的兴趣没淡,但是对易瑾离而言,仍然还是不想放一枚不定时的炸弹在自己的女儿身边,毕竟,郝寂非的母亲,是郝以梦。
就算没有沈家找来,他过几年,也会让郝寂非离开易家。
只是如今……沈家……这孩子若是去了沈家,那么将来,又会成什么样呢?将来和小锦这边,又会如何?
随即,易瑾离又在心中暗自笑着自己思虑太多了,就算将来这孩子真的能够成为沈家的继承人,在沈家有了实权,他也不会让这小子伤害到女儿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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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涟漪如今每次产检,都会有专人护着,而白廷信亦会陪着她去产检。
至于秦父秦母,也都被安排在了白廷信的私人别墅中,倒是没被什么记者给打扰,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些日子,每天只是和女儿视频通话而已。
而今天,白廷信依旧是陪着秦涟漪来到了医院,秦涟漪在进B超室这边做检查的时候,白廷信在外头候着,由女护工陪着秦涟漪进里面。
孩子的情况还不错,秦涟漪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了。只不过当她走出B超室的时候,却看到在外头的VIP休息室中,站着一个女人,而对方明显是正在和白廷信说着什么。
白廷信在一看到秦涟漪走出来后,迎上前道,“检查好了?医生怎么说?”
“一切正常。”秦涟漪道,然后视线落在了那个陌生的女人身上。
那是一个挺漂亮的女人,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剪裁高级的衣服,打扮时髦,看起来就像是那些城中名媛。
而对方一开口,也证实了秦涟漪的猜测。
“你是秦涟漪吧,我是唐家的唐如珊,也是唐氏集团的执行总裁。”对方虽然是在自我介绍,但是那看着秦涟漪的眼神,却是透着一种不屑。
就好像是浑身充斥着一种优越感,仿佛秦涟漪只是她脚边的蝼蚁似的。
这样的目光,让秦涟漪一阵不舒服,“我是秦涟漪,廷信最最喜欢的女人,也是白家未来继承人的妈。”
秦涟漪毫不客气地回道。
唐如珊眼中掠过一抹厌恶,秦涟漪敢这样厚着脸皮说出这种话,显然是她没想到的。在她的眼中,秦涟漪这种长相普通,又没什么家世背景的女人,到底有什么能让白廷信甚至当众宣布白家未来继承人的地步。
“我有些话想要单独和廷信说,还请你不要打扰。”唐如珊带着她那种优越感对着秦涟漪道。
秦涟漪还没开口,白廷信已经先一步道,“我想,我没什么话要和唐小姐你说吧。”说着,他便带着秦涟漪准备要离开。
唐如珊的声音骤然响了起来,“白廷信,你要是现在走的话,那么明天的董事会,你必输无疑!”
白廷信的脚步一顿,转身冷冷的看着对方,“看来,唐家也掺了一脚,倒是不知道唐家的手中,有多少股份呢?”
“反正绝对不少。”唐如珊扬了扬下巴,“我可以不计较之前的事情,只要你和我在一起的话,那么我可以和我爹地说,保住你在白枫集团的位置。”
白廷信薄唇微抿,眸色逐渐加深。而站在他旁边的秦涟漪,则是身子一下子僵直住了,想到了当年的事情。
当年,高漫琳又何尝不是在用这些逼着廷信呢?只是现在她知道了,当初廷信做出那样的选择,不是为了得到权力地位,而是为了救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