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可乐这样的男人,就不应该出现在世界上。
年少多金,十分有才。
身材又好,长得又帅。
关键的是,还会打牌!
你说说,哪个少女不喜,哪个少妇不爱?
哪个熟妇不疼,哪个御姐不说他好坏?
这种人的存在本身就不合理,要是随便繁殖,还都生儿子,久而久之,就没有其他男人什么活路了。
哈哈,开个玩笑。
这边的牌局正进行得如火如荼,可另一台电脑里却出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
只见那人一身皮装,烫了一个大波浪,被一众保镖拥簇着粉墨登场。
时间仿佛被定格在了她出场的那一秒。
淡淡的惆怅,淡淡的忧伤,淡淡的紧张。
琪姐!
这个又美又飒,又有一点点妩媚的黑道女老大,今天怎么亲自过来了?
我恍然大悟,今天刚好是月底,该结账了。
没过多久,我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她的声音,温柔中带着点儿磁性,妥妥的御姐音,依旧是那么勾人。
“小包子,你在哪里呢?怎么又偷偷溜出去了,小心我告诉小宝,看他怎么收拾你!”
一句玩笑话,可我得重视。
毕竟,小宝把黑天鹅赌场全权都交由我负责了。
我着急道:“琪姐,我在呢,马上过来!”
“呵呵,姐就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快过来,姐送你个礼物。”
啊?!
重新回到了赌场,我依然是那个善于客套的包经理,跟琪姐闲聊了几句后,便一同乘电梯上了八楼。
那是一间高级商务房。
欧式风尚。
富丽堂皇。
那也是昔日的赌徒们曾经战斗过的地方。
虽然每天都会打扫得整洁明亮。
可却不知道这里究竟是干净,还是肮脏?
琪姐这人有点洁癖,竟然又让手下拿清洁剂喷洒,将皮质沙发擦了擦,才客气地让我坐下。
隔行如隔山。
这种事情,听她安排,准没错。
她潇洒地一挥手。
众人退下。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虽无半点情愫,却难免有瓜田李下之嫌。
硕大的圆床就在不远处,就连屁股下的环形沙发,都不免有些羞涩。
“小包子,最近生意不错啊!”
我逢迎道:“这还不是托了琪姐您的洪福嘛!”
“小包子,少拿你琪姐开玩笑了,我才挣几个钱哪,你看,我们一帮姐妹忙活了十来天,不过两百来万,七七八八一扣,能真正分到我头上的,也才十来万而已。”
小宝曾说过,生意场如战场,一样有风险,稍有不慎,麻烦便会接踵而至,因为,做生意的,大部分都是有头脑的人,真要杀起人来,那可是从来都不用刀的。
琪姐这话,明显有点儿幽怨。
我苦笑了一会儿,解释了一下。
“琪姐,您不知道啊,这开赌场要上下打点,三天两头还得停业整顿,过个一年半载的,还得重新装修,要不然哪,不是这个旧了,就是那个坏了,麻烦事多得很!”
“实不相瞒,白家大姐跟我说过,这黑天鹅的场子在我来之前,根本就是个摆设,就像那些大牌明星一样,只能看,不能摸。”
这是暗示,就看她听不听得懂了。
琪姐笑得花枝乱颤,可这笑中,却藏着刀。
“诶,现在这场子做起来了,你有没有想过,学学人家开超市的,也弄个连锁店什么的?”
咯噔!
我心中一激灵,看来,她是不甘心,准备重操旧业了,这可如何是好?
这话婉转得很,不显山,不露水的,就把事情说了。
真可谓是:两只小母牛一起睡——比较牛逼啊!
然而,我立马使出了一招“拖刀计”。
“琪姐,这事恐怕得等到明年了,我们赌场现在也是试运行阶段,这不,快过年了嘛!上面说年底准备清洗一波,大家既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可得坐稳,扶好啊!”
话音刚落,琪姐也跟着哀叹了一声,似有同病相怜之感。
“是啊,风风雨雨这么多年,确实是不容易!”可她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这儿可是白家啊,我要是也能挂个白家的牌子,这不就妥了么?”
这种事情如果当面拒绝,琪姐会很没面子,如此一来,我们之间微妙的关系,也就闹僵了。
我低头沉思,暂时还没有想到办法,一咬牙,嘴唇微张,倒吸一口凉气。
嘶——
“琪姐,这种事情,可不是我一个小小的赌场经理能够做主的啊!”
琪姐快速眨了眨美眸,伸手将我一把拉了过去,轻轻一放,我的掌心多了一把宝马车的钥匙。
接着,她将我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合上,秋波流转下,是一阵媚笑。
“琪姐没什么好送你的,小小礼物,还请收下!”
也许,这便是传说中的绕指柔吧?
我赶紧推辞道:“琪姐,这礼物太贵重了,我无功不受禄啊!”
“诶,小包子,你把我当姐,我还不能把你当弟弟了啊?再说了,这可是拿老肖的钱买的!上回分钱,你不要,这次要是再不收下,琪姐我可要生气了啊!”
说罢,她还娇嗔了一回。
“琪姐,这,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嘴上说的不要,小手却不自觉地挪了过来。
琪姐见状,咯咯直笑。
没一会儿,她便将葱葱玉指搭在我的肩膀上。
“好啦,小包子,别客气,停车场里银色的那辆,今天中午刚提的,一共就开了三十几公里,这车油门轻,你慢点开,哦,对了,得加97号的汽油,别弄错了哟!”
“谢谢琪姐!”
“别客气,账我对了一下,没什么问题,姐的事情可就拜托弟弟了啊!”
说着,琪姐起身,准备离开。
我也满心欢喜地站了起来,送她出门。
“好咧,我今晚就让财务打过去,顺便给小宝打个电话,探探口风!”
……
回到房间里,我给西瓜打了个电话,说是送台宝马给他开。
不到十五分钟,这家伙就赶到楼下了。
在停车场里,我交代了一下事情,便再次回到了赌场。
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可乐已经赢了一百多万了。
走上前去,我摸了摸后脑勺。
这是撤退的信号。
眼见荷官又重新发了一次牌。
一张A,一张Q。
2——J都能赢。
这种牌,在射龙门里几乎是送钱的。
众人纷纷盯着行军锅里,那残存不多的几十万。
可乐知道该撤了,这把也没多下,扔了一万,就等着发牌了。
至于剩下的人,全都选择了梭哈,一局定输赢。
开牌。
一张Q!
可乐撞柱,还要多赔一万,
大部分的人都赢了,唯独白毛被发到一张K,输光了所有的钱。
整场算下来,锅里还剩二、三十万,赌场还是赢的。
可乐起身,先还了我二十万,然后拉着一个行李箱,仰天大笑出门去。
这是我们赌场的特色。
如果赌客赢了钱,想换现金,可以直接装现金走,收费也不贵,一个拉杆箱,一千块钱。
至于箱子嘛,嘻嘻,是我和西瓜去批发市场运回来的,就当给赌场创收了。
嘎嘎。
两声喇叭之后,是一阵闻所未闻的雄壮轰鸣声。
这也意味着,乐少成功坐上了车。
至于接下来,只需要按照计划行事便可。
虽已布置妥当,但我还是给西瓜发了“小心谨慎”四个字。
跟踪是一门艺术,作为地下战线的工作者,同样需要承担极大的风险。
很快,西瓜便回了一条短信过来。
“老板,可乐问,这钱该怎么分?”
我回道:“先不分,你们省着点花,今晚活动资金,十万,跟好白毛即可,如没跟上,请按照计划行事!”
而此时,输得一干二净的白毛,已经上楼狂欢去了。
殊不知,在他颠鸾倒凤,尽情发泄之余,一场危机已悄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