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的包厢内。
一边冷冷清清,孤芳自赏。
另一边美女如云,争奇斗艳。
往沙发上这么一躺,西瓜的确比我更像一个刚赚钱的暴发户。
“流浪的人在外想念你,亲爱的妈妈,流浪的脚步走遍天涯,没有一个家……”
听刘帘唱歌想哭,听西瓜唱歌想死。
坐在西瓜大腿上的公主,画着精致的妆容,梳着马尾,穿着百褶小短裙,虽然个子不高,但是山峰陡峭,表现得十分娇羞,脸上却早已没有了红晕。
梅爷曾经说过。
像这样的货色,一般是兜售酒水的大将。
看着挺阳光。
但裙子
卫生纸在包中藏。
高跟鞋虽然擦得发亮。
可丝袜里早就挂满了白霜。
在天鹅湖混饭吃的公主们,不仅模样长得俊,嘴上功夫更是了得。
“来,老板,干了这一杯,你就是我哥!”
西瓜闻言,不耐烦了,“我都喝好几杯了,你先叫声老公来听听!”
“老公!”
“诶——”
来之前,我特意带西瓜去理发店剃了个光头,寓意“从头再来”。
这会儿,他的头在灯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为了让场面显得不那么尴尬,我也叫了一个公主过来。
这丫一看就不会来事,从进来起就一直摆着一张苦瓜脸,一副全世界都欠她十万块的样子。
聊了几句我才知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不提了。
正好坐旁边,省得我犯错误。
西瓜忽地扭头看向了我,“哥,你也唱一首呗!”
我笑笑,接过了麦克风,点了一首歌。
前奏响起,歌神附体。
“来来来,东南西北中发白的朋友们,你们好吗?”
“好!”
全场异口同声,随后咯咯地笑了起来。
正所谓:一人出道,众星捧月。
没多点,一共点了三十三个,正好凑了二十二个省,四个直辖市,五个自治区,两个特别行政区。
唉!
有点可惜!
这里没有来自阿里山的姑娘!
要不然,这地图就完整了。
我郑重其事道:“头再来,单身快乐!”
群情激奋。
我瞥了一眼,发现西瓜的头上又多了好几个口红印。
人生的风景,亲像大海的风涌。
有时猛,有时平,亲爱朋友你着小心。
人生的环境,乞食嘛会出头天。
莫怨天,莫尤人,命顺命歹拢是一生。
……
想唱就唱,电能激荡。
唱得不好,可以重来!
众人一脸懵,不知道我在唱什么鬼。
唯有我身旁的苦瓜脸,在副歌时和我一起哼哼了几句。
治病救人,讲究对症下药。
这丫头放不开,客人不喜欢。
业绩不好,经理自然不待见。
又可能由于性格的原因,被同事们孤立。
这首闽南语的歌,估计也只有她能听得懂了。
我的头顶灯光璀璨。
我的面前荧屏绚烂。
我的嗓音生死难断,
我的身后唇枪舌战。
手机铃声响起。
再一看。
感觉我要完蛋!
“西瓜,刘姥姥查岗了,我先撤,你慢慢玩,祝你生活愉快!”
他没吭声。
也许,是太舒服了,不好意思搭理我。
不得不说,这里的服务很到位,这里的卡拉很OK!
……
我赶紧坐电梯去了三楼。
正好看见一朵身穿制服的野玫瑰。
眼神交汇。
她一脸震惊地问道:“诶?这位老板,我们见过,对不对?”
这小妮子,就不能多看,看多了容易产生不可描述的幻觉。
如果说,别人家的媳妇儿顶多算得上是美艳动人,倾国倾城。
那么眼前玫瑰,就属于那种狐妖转世型的。
怎么说呢?
就跟妲己掉进了尿池子里一样——骚上加骚!
不过,此时的我却再没有了半点驻足欣赏的想法。
直接走上前去,一脸严肃地把她拉进了一间休息室里。
接着,我赶紧给刘帘回了个电话,然后把手机递给了玫瑰。
“哥,你在哪里呢?”
玫瑰闻言,一脸欣喜。
“阿帘,是我!”
“你们两个怎么在一起?”
我赶紧打了个太极,玫瑰秒懂。
“搓麻将呢!”
“这几天黑天鹅装修,难道这家伙牌瘾犯了?”
“诶,阿帘,这话你就不对了,别人那叫牌瘾,二哥那叫拳不离手,曲不离口,马戏团要倒着走,胡牌要胡清幺九!”
小姐妹对话,玫瑰对答如流。
最后还是老样子,限定时间,要我回家。
电话一挂,玫瑰就对我提要求。
“二哥,这回我帮了你,你可欠我一个人情,啊!”
她的声音嗲嗲的,像是猫爪子挠心一般,耳朵都要怀孕了。
而我,只能磕磕巴巴地答应下来。
“好,好吧!”
“呵呵!”玫瑰媚笑了一下。
我问道:“玫瑰,这些天不见,怎么你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哥,这是职业秘密哦,女人的秘密,可不能随便告诉别人哦!”
说罢,她低头看了我一眼,掩面而笑,扭着水蛇腰走出了房间。
场面有些尴尬,气氛不算融洽。
我赶紧转过身去,并拢了双腿,咽了咽口水,十分后悔。
常言道:家花不如野花香。
这话不假,因为野花它不仅香,而且野!
平复了心情后。
我恋恋不舍地来到了楼下,打车回家。
……
与她再见面时,已经是四天后了。
黑天鹅的赌场重新开业。
好家伙,那场面不是一般的热闹,那是相当热闹!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在没有大肆宣传的情况下,黑、白、红三道的朋友们依旧来了不少。
政界的高官纷纷派了秘书过来,商界的大佬们或多或少都跟白家有点关系。
羊城的黑道老大陈皮王,今天表现得有些低调,只开了两辆悍马,带了八个保镖。
要知道,这位地头蛇平日里出门,可都是带车队的。
琪姐受到我的邀请,也前来道贺。
一起来的,还有羊城荣门的师傅耗子张。
除了上述的这几股势力,小宝还请了白家在羊城各个产业的代表们。
这些人受邀过来,主要是帮忙站场子,却意义重大。
因为,这就是实力的彰显。
就连被小宝胖揍了一顿的巴蛮都请了,可唯独没请羊城蓝道上的其他人。
也许,在小宝的眼里,他白家就代表了羊城的蓝道。
可事实上,白家只是在产业上碾压了羊城蓝道的其他人物一头,并没有完成统一。
所以,在羊城,白家最大,但蓝道上江湖上的牛鬼蛇神们并不服气。
准确地来说,羊城的蓝道,实际上是一条极其有规律的鄙视链。
大赌场看不起小赌场,小赌场看不起游戏厅,档次高的看不起档次低的,档次低的又看不起根本就没档次的。
但,所有人都看不起白家!
他们一边在背地里数落着白家,一边又在梦里希望自己哪一天能够成为白家。
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仇富心理吧!
小宝的目的其实不止于此。
毕竟,两个姐姐都不在身边,所有的重担都落到了他的头上。
在中华厅的宴会上,他乘机攀了一些关系,敲打了一部分人。
但更多的,则是虚情假意的客套和虚与委蛇的谄媚。
要说最忙的人,除了小宝以外,可能就是刘帘了。
黑天鹅作为本次的东道主,她又是中华厅的大堂经理,在各路势力夹缝中求生存,本就充满着危机。
所以,哪怕是被三个人揩油,她也只能强颜欢笑。
而我,只得规规矩矩地站在小宝的身后陪笑,任由这一切发生在我面前。
可我的心中却是火冒三丈,气不打一处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个男人,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女朋友被人欺负,又岂能无动于衷?
你们三个,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