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床,两人睡,三更半夜,四脚并拢,捂出大汗,六六大顺,七上八下,九九归一,十分舒服!
叮咚叮咚,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一股紧张的情绪涌上心头,使我们感到窒息,冷汗和热汗交织在一起……
难不成,是袁疯子找上门了?
我俩只好暂时结束战斗,忙穿上防弹衣,手持两根棒球棍,战战兢兢地走出卧室。
刘帘问了声,“谁呀?”
“姐,是我!”
“小橘?”
我忙趴在地上,透过门缝查看情况,在确定门外只有沙糖橘一个人的时候,才安下心来,让刘帘开门。
抬眼一望,沙糖橘穿着一套奶牛睡衣,一脸疲态,见到我们时,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小橘打量了我一眼,抱怨道:“姐夫,我姐平时多么高冷的一个冰山美人啊!
你们天天讨论得这么忘情,要死要活……
唉,你说说,你们又不生孩子,用得着这么卖力吗?
每天两小时起步……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准备生个足球队呢!”
我老脸羞红,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刘帘也有些错愕,羞答答地走向洗手间。
“姐夫,你倒是说话呀!”
我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听你姐说,声音是往下传的,要不,明天给你换到楼上去?”
“那今天晚上怎么办?”
“你先回去睡吧!”
“嗯!”
一盏茶后,刘帘洗完澡,围着一条浴巾走进了房间。
“你怎么说的?”
我打趣道:“我说小别胜新欢,大别赛初恋,等她以后找了男朋友,就懂了!”
刘帘一脸娇羞道:“你就不怕把她给教坏了?”
“她又不是孩子了,有很多事情,总归要自己去分析,去面对,再说了,社会本就是个大染缸,一旦融入,想要孑然一身,实在是太难了!”
“要不,我们帮着帮她找个对象吧?”
“这种事情,得靠缘分,红尘百态,就是这样子!”
刘帘陷入沉思,而我则趁机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她瞪大美眸,一脸吃惊道:“别,你还来?小橘应该还没睡着呢!”
“没事,我拿根棒球棍,下去把她打晕就好了!”
“别,注意点就好了!”
“嘿嘿!”
不一会儿,温热的浴缸内,水花四溅,赞歌响起。
……
第二天一早,一个不合时宜的电话打了过来。
竟是雨儿姐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刘帘把手机丢了过来,我只好勉为其难地按下了免提。
“包大师,昨天晚上累坏了吧?我在你家门口,快拿车钥匙给我,我要去上班!”
“哎呀,雨儿姐,你现在先打车去吧,我过几天给你配辆车还不行么?”
“好吧!”
刘帘似乎听出了雨儿姐的失落,于是在我挂断电话后,忙套上睡裙,拿起宝马车钥匙便走出卧室。
没一会儿,她又钻回了被窝。
我忙问道:“你给她了?”
“嗯,不然呢,你说说你,费尽心思把雨儿姐弄过来,总得帮她把事情安排好吧?
昨天还信誓旦旦地认她做姐姐呢,今天倒好,人家都到家门口了,连个钥匙都不给人家拿!
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弟弟,分分钟打得你屁股开花,满地找牙!”
我打了个哈欠,摊开双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你打吧,反正又不是没被你打过!”
“无赖!”
“对,我就无赖了,怎么着?
你不服气,可以咬我啊!
啊!
你还真咬我!
停停停,你把‘咬’字拆开来当作惩罚,可以吗?”
“啊,癞皮狗,我要炸了!”
……
下午,我们起床,叫上西瓜帮沙糖橘搬了个家。
那条沙皮狗被她喂肥不少,似乎已经到了发情期,一见我,便抱着我的小腿拼命抖腿。
西瓜看见这一幕,嘿嘿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而我则一本正经地说道:“小橘,你有空牵条绳子,把它拉到公园里去交流交流,要不然,整间屋子都是荷尔蒙。”
沙糖橘问道:“我哪有这功夫,就不能把它阉了么?”
不知怎么的,此话一出,我跟西瓜情不自禁地低下了头。
而刘帘噗嗤一笑,默默地朝她伸出一个大拇指。
这时,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我忙放下手头事情,走到一旁接电话。
“可乐,有什么事情么?”
“老板,雨儿姐好厉害,二十一点连赢十六把了!”
这倒没出乎我的意料,就她那从小练习的童子功,一般人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只是这丫头还是锋芒太露,就这个赢法,估计没人敢再和她玩了!
“你让她收手吧!”
啊?!
“老板,现在雨儿姐风头正盛呢,现在撤出来是不是太可惜了?”
“她一个庄家,赢闲家这么多次,咱们赌场要是这么开下去,谁还敢过来啊?”
“哈哈,老板,这回你错了,雨儿姐这回可不是庄家,而是闲家,几个大老板不到两小时,都被她带着输掉上百万了,只是……”
“只是什么?”
“雨儿姐被那两个老家伙一直揩油啊!”
此话一出,我心里不由一阵慌张。
她该不会是想不开,开始作践自己,自暴自弃了吧?
要是到时候在赌场里撒起泼来,那还得了?
我当机立断,叫让可乐不要惊动她,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挂断电话后,我立即按下电梯。
刘帘问道:“你干嘛去?”
“雨儿姐有可能有事想不开,我得过去看看!”
“我陪你去!”
“不用,你跟西瓜留在这里帮忙,这事情,只有我去管用,没事,小问题,开导一下就好了!”
“有事打电话,别跟八面佛似的,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
“知道了!”
说罢,我下楼打了个车,匆匆赶往财神大酒店。
来到赌场以后,眼前的一幕让我有些心酸。
只见雨儿姐在两个老男人间游刃有余,虚与委蛇之间,尽是逢场作戏般的风情。
一个摸着大腿,另一个摸着屁股。
而她对此毫不在意,只是认真地翻看着牌。
“哈哈,21点,黑杰克,我又赢了!”
两个老男人虽输了钱,但很开心。
唉!
雨儿姐,你这又是何必呢?
面对此情此景,我并没有一时冲动,奋勇向前,将她一把拉开。
店大欺客,客大欺店。
能进财神顶楼玩的,都是莞城黑白两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只要不是太过分,绝不能轻易得罪。
更何况雨儿姐现在的身份,也仅仅只是一个客人而已,如果她受到胁迫,大可向可乐求救。
可她,却并没有这么做!
我作为明面上的老板,又怎么可能跟客人过不去呢?
所以,我只是轻咳了两声,耷拉着脸,转身离去。
不知不觉中,心里忽然十分愧疚,总觉得她之所以有今天,全是我害的!
也许,我就不应该把她从燕门里带出来。
如果可以,我愿意……
可惜了,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那么多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