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老天爷对每一个赌徒都很公平。
因为,在赌徒们开赌之前,老天爷都曾给过他们不赌的机会。
可人总是架不住欲望的驱使,忍不住金钱的诱惑,赌徒们为了赢,可以不顾一切,不择手段。
这,便是各种千术的由来。
没有人能说清楚,谁第一次出千,也没有人能说清楚,谁是全人类最后一个出千的人。
赌就是这样,想赢,就得动脑筋,想赢,就得耍手段,可强如梅爷,也没能够一直赢下去,现在想来,一直赢的办法只有一种,那便是不赌为赢。
牌局一开始,便呈现出一边倒的态势。
阿朱姐拿到一副牛牛,十万全下,赢了庄家祥少30万。
若是正常人,这种情况就应该赶紧收手,先走为上。
可我知道,一开始就赢了钱的赌徒,绝不会就此收手。
她不怎么喜欢坐庄,如果坐庄,她这一套设备将变得毫无用武之地。
于是,可乐欣然把庄给接了过去。
输输赢赢了很久,阿朱姐似乎一直在等好牌。
终于,她等到了,又是一副牛牛,果断全下,又从赢了可乐30万。
可不把我们赢完,她是不会收手的。
既然这样,那么我干脆成全她。
换我坐庄,直接给她洗了副AAAA2的五小牛。
像这种牌,几百年也遇不上一副,如果出了,一般情况下都是出千。
然而,我并没有偷牌藏牌,她这种憨憨不可能看出我精湛的手法。
所以,当她拿到牌时,那种喜出望外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哈哈,五小牛!”她先是眉眼含笑,随后话锋一转,冷眼看向我,“包老板,你面前的钱,好像不够赔啊!”
“那是自然!”我微微一笑,看向一旁的西瓜,“西瓜,让阿珠姐开开眼!”
“好咧!”
话音刚落,只见他气沉丹田,一拳砸在了赌台之上。
砰!
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爆裂声给干懵,一张好端端的实木赌台,竟被西瓜一拳击碎!
红彤彤的钞票散落一地,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西瓜虎眸一瞪,周围四个小弟竟然没有一个敢上前,跟他掰掰手腕!
我忙蹲下身来,翻找出一个接收器,对着阿珠姐问道:“诶,阿珠姐,这是什么东西啊?”
“不好意思,我不清楚!”
唉!
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着实可恨,死到临头了还不承认。
“既然这样,小橘。”
“在!”
“卸下来!”
“好!”
沙糖橘大步上前,三下五除二便大摘下了阿珠姐的两个珍珠耳环。
接着,她拿出一把小铁锤,将珍珠耳环小心翼翼地砸碎,里面立马掉出来两个微型耳机。
随后,我将扑克捡起,当着阿珠姐的面撕开一张扑克,喃喃道:“芯片扑克,芯片检测设备,接收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隔壁或者楼上还有一个芯片分析仪吧?”
此时的阿珠姐怎么也没想到,我竟然比她还了解她手上的这些设备。
面对铁证,她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很淡定地坐在椅子上,似乎是在故意拖时间。
但没过多久,她便绝望了。
我冷哼一声,“别指望了,你的那些手下一个不剩,全都被我们一网打尽了,不过你放心,我小包做事一向公平,只要证据属实,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然后,我打量了祥少一眼,问道:“祥少,这要按照赌场规矩,出千怎么办来着?”
祥少此时占着上风,却也没有十分得意,只是十分淡定地回了我两个字——砍手!
这话虽轻,却是掷地有声,特别是传入阿珠姐耳中,更是如同一枚小型核弹头,足够让她那空荡荡的耳朵炸上两回,就保一个挫骨扬灰,灰飞烟灭。
扑通一声。
阿珠姐双膝落地,瘫软在地上,苦苦哀求道:
“包老板,我错了,您就放过我这一回吧,我赔钱还不成吗?”
我佯做无奈,悠悠地长叹一口气。
“你准备给多少?”
“我把今天赢的钱全退给你们,再一人多给一百万还不成吗?”
阿珠姐一边说着,一边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下,像是雨后的屋檐。
我敢打包票,无论是谁,见到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都会心生怜悯。
可有一人除外!
兴许阿珠姐是看见了我的眼色,忙朝祥少那边看去。
此时的祥少,全身布满了一个凛冽的肃杀之气,脸色冷峻,目露凶光。
他缓缓走上前去,把手一扬,啪的一声。
“这一巴掌,是你手下三天前打的,现在还给你!”
说罢,啪,又是一巴掌!
力道明显加重了许多,阿珠姐那铺满粉底的老脸上,立马浮现出五个指头印。
“记着,这一巴掌,我打的,是你这辈子的骄傲!”
打架,我常见,但一个大男人这么打一个漂亮女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好家伙,这可真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