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以后,我冷静了一会儿。
无数种可能从脑海中一闪而过。
哗啦……
耳边再次传来一阵麻将碰撞的声音。
“唉,63秒,还是慢了!”有些灰心丧气的刘帘抱怨道。
我上前安慰道:“帘,你已经很棒了!”
“可跟你比,还是差远了!”
“瞧你脸上一身汗,快洗澡去,明天起来再练!”
“不行,让我再练一把!”
她这股执拗的劲头,和我小时候特别像。
有枪拆枪,有变形金刚拆变形金刚……总之,一碰到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就喜欢一探究竟,一查到底。
现在的孩子,学得太杂,依赖性太强,以至于好多孩子哪怕上了初中,都没有能力将一辆四驱车给拼装好。
学习,兴趣是关键。
刘帘提出这般要求,我也不好直接阻挠她。
哗啦一声,又失败了。
不过,这次的成绩要比上次好,59秒!
“快,洗澡去!”
“不行,再来一次!”
这小母牛,不是一般的犟啊!
这回我不管不顾,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拉了起来。
刘帘看我一脸严肃的表情,只好罢手。
“走,一起!”
“帘,我刚刚洗过了!”
“那你陪我再洗一次就不可以吗?”说着,她故意挺起了胸,像是在衣服里面偷藏了两个大馒头。
这个要求,让我有些错愕。
难道,她也馋了?
不行,我得淡定。
“帘,你去洗吧,我开好空调等你!”
……
玉体横陈,体香在顷刻间涌入我的鼻尖,沁透心脾。
绣着花瓣的浴巾,将她那十分丰腴的娇躯衬托得诱人无比。
秋波流转,时而清纯,时而魅惑。
两条白皙的大长腿弧度优美,随便一摆,便足以动人心魄。
文雅一点来说,这叫妖媚。
低俗一点来说,就是很骚。
血脉喷张,好难受呀!
试问:哪个干部能经得起这样的考验?
正当我准备硬着头皮,上前狼吞虎咽的时候。
啪嗒一声。
灯关了!
我那颗炙热的心,仿佛一下子跌到了冰窟窿一般——凉透。
冷静下来,我想起了这才第四天。
“帘,每次你家亲戚一来,你就这么玩,有意思吗?”
刘帘笑得花枝乱颤,“诶,这不是怕你忍不住,出去乱来嘛!放心,再等两天,有你爽的!”
“我们之间还能不能有点儿信任感了?”
此时的我,又有点生气,又有点郁闷,蜷着身子,背对着她。
可不知何时,一股触电般的美妙感觉袭来,瞬间环绕全身——
我,彻底沦陷了。
“舒服吗?”
说着,刘帘扑到我耳边,舔舐着我的耳垂
“嗯——”
有点痒,但,心旷神怡。
随后,她悄悄告诉我,这是玫瑰告诉她的。
我心中不禁暗喜:这样的交流,的确很有必要!
一阵舒爽过后,刘帘又问起了电话的事情。
我将袁疯子近期要回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她先是兴奋了一会儿,转而平静,片刻后,又不由地紧张起来。
到了袁疯子这个级别,他肯定知道不少内幕消息,可同样,抓捕他的难度也不小!
虽然是关上灯,说瞎话,但我仍然能感受到刘帘心里的一抹忧虑。
她忧心忡忡地说道:“万一这次行动失败,我们可就集体暴露了!”
我劝解道:“帘,人生匆匆数十载,失败了并不可怕,若是为了自己心中的那腔热血一意孤行,最后可能什么结果都没有!”
“但,真到了盖棺定论的那一天,自己就可以在撒手人寰前,大胆地对这个世界说:我失败了!”
“而比‘我失败了’更可悲的是:庸庸碌碌地就此过完数十载,在失意醉酒时,到处跟着所谓的狐朋狗友们说着:我本来可以……”
吧唧!
春暖花开般的温度。
蜻蜓点水般的力度。
这一吻,来得有些猝不及防。
她,不会是被我刚才的一番慷慨陈词所折服了吧?
“帘,你什么意思?……”
我本想追问,却被刘帘堵住了嘴巴。
这一回,嘴,彻底被她那樱唇给堵住了。
随即,扣关而入,唇枪舌战,难舍难分。
刘帘娇羞道:“包大师,小女子甘拜下风!”
我喘了口气。
刘帘没有说话,只是玉指轻轻划过我的背。
我们起身,到浴室里清洗了一下子。
回房,紧紧拥抱在一起。
……
鸟儿有些不解风情,几声婉转,惊扰了美梦。
我们相视一笑,又温存了好一会儿……
再醒来时,已经早上十点多了。
小宝没有给我打电话,说明苗半城那里并无进展。
闲来无事,我和刘帘驱车出门,特意去了一趟四海海鲜批发市场。
“缺斤少两一时爽,明日全家火葬场”的标语依然挂在市场门口。
她告诉我,巴蜀那边也有类似的。
什么“劝君驾车不要忙,免得娇妻守空房”
还有诸如“驾车不摸奶,摸奶不驾车”、“骑车不戴安全帽,阴曹地府去报道”、“便后冲水,是我国的一项基本国策”之类的奇葩标语。
我猛地一挥手,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等等,最后一条,你是在哪里看到的?”
她忙解释道:“哥,你想什么呢,我有个同学有次不小心进去以后,回来跟我们说的。”
“诶,话说,你这个同学,是不是姓刘啊?”
“哼,不理你了!”
刘帘伸出小粉拳,砸了我一下,有些傲娇地向前走去。
市场里,川流不息,忙忙碌碌。
只见一个梳着鸡冠头的精神小伙,驾着一辆鸡屎味电动三轮车,霸气威武地从我们身旁疾驰而过。
卧槽!
这不是清远鸡王——凤哥嘛!
我赶忙走上前去,打了个招呼。
当他看见我们时,也愣住了。
“哇塞,包老板,艳福不浅嘛!”
久别重逢,自是高兴。
虽只见过一面,却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不过,这里毕竟不是说话的地方,方才寒暄几句,路便被堵住了。
凤哥随手指向堆满竹制鸡笼的那一排档口,让我们先过去等他,说他一会儿便过来。
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我想起了飞车党的事情。
不论是白毛还是萧天虎,他们都曾消失在那个大字形转盘。
而大转盘的东北方向,正是四海海鲜批发市场。
这些天,西瓜没少和飞车党聚在一起瞎胡闹,无意中也曾跟疯牛他们提起过转盘的事情。
可对此,他们却是毫无头绪,因为白毛说了,如果有麻烦,都这么办,所以,每次去的路口都不一样。
直觉告诉我,这个转盘,绝不会那么简单!
无奈之下,我只能亲自过来一趟,从相对比较熟悉的四海海鲜批发市场查起,过来碰碰运气。
正当我跟刘帘准备前往清远鸡王档口时,又有一位老朋友出现了。
世态炎凉,这位昔日的南海龙王完全变了个人,吃力地拉着一辆载满青鱼的手推车,一瘸一拐地踽踽独行。
小腿上那六个洞,清晰可见,像是被鱼叉之类的工具给不小心弄到了。
本就一片狼藉的头顶更稀疏了,饱经沧桑的脸颊上多了一道疤,眉宇间,尽显狰狞之色。
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令人望而生畏的恐怖气息。
正在蜕皮的蛇更凶残,受了伤的狗咬人更狠。
这样的情形,让我顿时感到不寒而栗,吓得急忙转过身去。
而久经沙场的刘帘,对此早已见怪不怪,她镇定自若,对我附耳低语道:“那人小腿上留下的,是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