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我还有事,不打扰你和舅舅叙旧。”
陆陆续续的大臣进入山庄,眼尖的谢添一眼便瞧出张遮的位置,确定父亲不在屁颠屁颠前去打招呼。
燕临哪还有心思同姜雪宁寒暄,整个人好像定住了,呆呆的站在原地。
“燕临?可是有哪有不妥。”
姜雪宁疑惑道,今日怎么奇奇怪怪。
“谢夫人,刚才那个是令嫒?”
“谢夫人?燕临我们不是一直以兄妹相称的吗,怎么突然这般叫我,听着怪让人难受。”
“我~”
“韫韫啊,女大十八变,认不出也是自然,这孩子就喜欢出去玩,你没认出她也属正常,这孩子每年守岁喜欢一个人待着,往年你来几次没见过。”
姜雪宁又说了许多话,燕临哪还能听得见去,耳畔回荡的全是那句舅舅。
韫韫是姜雪宁的女儿?
燕临心乱如麻,在想这件事该如何跟姜雪宁说明白。
“燕临,燕临?”
“雪宁,韫韫可有喜欢的人。”
燕临忽然认真严肃道,姜雪宁咳嗽几声笑道:“她还小,哪里有喜欢的人,再过几年若是遇见对的人,自是要成全。”
姜雪宁蹙紧眉头,难道是她想多了吗。
张遮似是于这里格格不入,哪怕再过十年,依旧没学会官场那一套。
骨节分明的指腹握紧杯盏,薄唇抿紧饮一口佳酿,张遮酒量不错,却极少同人喝。
谢添紧握扇柄的指腹泛白,挠了挠头悄无声息来到张遮身边入座。
“张大人,若是觉得无聊,可去山庄一逛,后山有片竹林,这个时节不少新鲜竹笋冒头。”
谢添紧绷着神经道,眼睛四处打量,生怕父亲从哪个犄角旮旯出来。
“谢公子?不必特意招呼我。”
张遮淡淡道,垂眸扬起脖颈继续饮酒,隆起的眉心似是被什么心事萦绕。
谢添一阵失落,仔细想来张大人跟其他人不同,若是结巴迎合他,岂不是跟那些人一般。
“张大人,我~”
“你们在说什么。”
恐怖熟悉的阴沉腔调,谢添一蹦三尺高,惊得冷汗连连,看到谢危冷着脸出现他背后。
便熄了不该有的心思,直到谢添逃也似的离开,谢危心中不岔,想不明白为何儿子对张遮这般看重。
自他小时候起,私塾就想让张遮开蒙。
谢添扶额擦冷汗,他就觉得阴风阵阵。
“张大人若是觉得无趣,谢某差人送你回去,免得招人。”
谢危黑着脸道,从燕临身边提溜回夫人,现在倒好还要防着张遮。
这寿辰不办也罢,还能多活几年。
“下官不觉无趣,首辅不必特意来。”
“你~”
谢危咽下气闷,往年张遮从不来他的寿宴,不对是不去任何人的寿诞,为何今年会来。
张遮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一杯接着一杯饮酒,不多时满满一坛下肚。
他只是脸颊坨红,丝毫没有醉的意思。
而燕临心不在焉同武官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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