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狰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他也想不明白,被.骚.扰.的是宋潺,自己情绪怎么会起伏那么大。之前办案子的时候什么情况没有遇到,怎么这一次就失去了冷静。
这些诡物阴险狡诈,等级越高越会玩弄人心,他早就知道的。
刚一拿到手机祁狰就从短信中察觉出了污染的气息,这段消息是那只诡发出来的,对方在这个时候还在盯着宋潺。
宋潺从室友难看的脸色中也终于看到了消息。
嗯?
喝可乐?
他愣了一下,看向自己手中,对方怎么会知道自己在喝可乐?
他在监视自己?宋潺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
“咱们家被人安装了摄像头?”
祁狰也回过神来,今天一天他都在家里,家里如果进入了诡他不可能不知道,直到现在除了手机上的消息外他也没有察觉到一点污染。
如果不是诡物的手段。
那么……他回过神来看向房间,几分钟后两人在客厅拐角处找到了一个隐蔽的摄像头,看着安装的角度和墙体,应该是一两天内装上的。
宋潺和祁狰对视了一眼,都有些皱眉。网上遇见一个随处钓鱼的神经病是一回事,现在这个神经病在家里安装东西是一回事。
宋潺一看到这个摄像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脑海里闪过了各种凶杀案。
“这东西……刚才那个发消息的人是通过这个在看我?”
祁狰点了点头瞥向手机,果然,手机上又多了一条消息。
“被你们发现了啊。”
“亲爱的缪斯,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礼物。”
宋潺:……
谁家送礼会送这个啊,果然是脑子有病。不过他这会儿也不敢和这个疯子直线对骂,这时候只能看向摄像头。
“这个怎么处理啊?”
祁狰本来厌恶的第一时候就想销毁这个东西,但是想到这东西必须交给特殊管理局,这才勉强忍耐下来。
见宋潺担忧地看向他后,垂眸道:“交给我吧。”
“不用害怕,刚才房子我已经整体检查过了,没有别的东西了。”
宋潺当然是相信主角受的。
他只是没想到自己一个路人会被疯子缠上而已。心里叹了口气,想着他最近还是不要出门了,那个疯子都能给他们家偷偷安装摄像头了,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
周晋他们接到通知的时候脸上也很难看。
他们布置了那么久,那个狡诈的家伙不仅没有出现,而且还远程操控,从手机上偷看宋潺,周晋看到摄像头的时候吊儿郎当的表情难得没有了。
“这垃圾怎么这么恶心!”
老王也没想到,他们为防止诡物出现一直巡查单元楼,结果对方却利用了科技手段,简直是狠狠在他们脸上打了一巴掌。
两人将摄像头打开看了看,里面是宋潺今天一天在外面偶尔被拍到的画面,倒是没有什么。
但一想到这些画面一直被一只诡注视着,周晋就有些同情宋潺了,怎么就被那个疯子盯上了呢。
而且还被视为缪斯……
在看到文笛发短信时对宋潺的称呼后,几人终于知道,既然他的执念是画出一幅最完美的作品,为什么不去找美术学院的学生,而是找了一个和他完全无关的人了。
因为他将宋潺视为自己的灵感天使。
他的缪斯。
这种为艺术而狂的疯子化为诡物后能做出什么事来,谁也不敢确定。周晋看着画面里毫无察觉的宋潺,忍不住因为文笛的视角而看向对方,他之前一直不怎么注意这位和偶像同居的路人,上次在医院撞见之后更是尴尬到恨不得躲着对方走,要不是这次案子是在他的片区,他也不会过来。
只是现在以这个角度看着画面里的人,周晋才有些后知后觉。这个小路人生着一副很好看的皮囊。
和祁天师这种冷峻的高岭之花是完全不同的类型,但是乖巧漂亮到叫人心软。五官秀气,鸦黑的睫毛长长的,就连唇瓣也很柔软,整个人乖到让人一看就觉得——很好欺负。
周晋轻“啧”了声,有些明白文笛那个追求完美的人为什么会盯上宋潺了,这个小路人确实很好看。摄像头里的画面已经结束了,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周晋迅速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老王看向他有些疑惑:
“怎么了?”
周晋:“没什么,就是觉得宋潺也挺多灾多难的。”
谁说不是呢,刚刚出院又遇上了这种事,连老王都有些怜惜这个和他儿子差不多大的青年了。
不过按照那只诡对宋潺的控制.欲.,今天在发现摄像头被拆了之后,估计不会善罢甘休。
老王和周晋对视了一眼,都皱了皱眉。
……
宋潺晚上洗完澡刚要休息,就一脸懵逼的被室友带到了他的房间。
宋潺:……?
这是什么意思?
看出他的疑惑,祁狰移开目光解释:“以今天检查出的摄像头看,给你发.骚.扰.消息的那个人估计不会善罢甘休,我担心你晚上出事,今天晚上就先在我这边睡吧。”
祁狰打算就在沙发上打坐。
他将床让出来给宋潺,见对方看向卧室,
又补充了一句:“里面东西都是新换的,如果你介意可以先把你的被子抱进来。”
宋潺连忙摇了摇头。
“那倒不用。”
“只是,你不睡吗?”他看见室友让他上床,自己却一动不动的样子有些奇怪。
“我看应该可以睡下啊。”一米八的床,躺下两个成年人可以了,他看向祁狰:“要不一人一边?”
祁狰拒绝的话顿住,也想到要是让宋潺一个人躺在上面而自己不睡的话,对方绝对不会同意,估计还会觉得是自己打扰了他,要回那边卧室去。
于是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一人一边休息着,因为天气还不是很冷,暂时盖着一个被子。
宋潺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就准备睡了,他一向睡眠很快,完全没有注意到背对着他的人身体僵.硬.。
察觉到被里温热的温度,祁狰略微有些不自在,脑海中不经意间又想起了昨天晚上……
那抹雪白在眼前一闪而逝,叫他微微闭上眼。
而宋潺在迷迷糊糊睡觉间,却隐约觉得有些不舒服。他还以为是自己认床的缘故,在床上蹭了蹭。
腰间被睡衣翻起来的地方滚烫的要命,叫他半梦半醒间,伸手都不自觉去摸了一下。只是下一秒,宋潺迷糊地睁开眼睛。
嗯,他的腰怎么有点奇怪啊?
柔软的皮肤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锋利感,叫他茫然了一瞬,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
他伸手再次试探了一下发热的后腰,十分确定的自己摸到了一片……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