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已经不再是当年十三岁的小孩子了,她已经长大了,而他也已经是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了,他们之间也不是多熟悉,她不能……
别易楠就那样呆呆的安静的看着他,好一会她说,“你怎么来了?”
陈遇非扯了扯领带,似乎有些不耐烦,“给我切点水果过来。”
她这才注意到他的穿着,一身的正装,好像是刚从哪个重要的场合出来。
黑色西装搭配白衬衫,头发修剪的短而利落,更加好的衬托出他俊逸的五官,以及完美比例的身材。
他不在是当年轻狂傲慢二十岁的小哥哥,他是一个清冷疏离的商业巨子。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遥远。
别易楠低下头,去厨房切了些应季的水果给他端过去。
瞧着他那疲惫的样子,她轻声说,“我去买点菜来做饭。”
陈遇非吃了一块西瓜,点了点头。
他点头了,说明他今天是要在这里吃晚饭的,别易楠心跳一下跳快了几分,转身走了出去,开着家里低调的代步车去超市买菜。
这个车子她一般是不开的,以前这里有司机,都是司机开的,后来外婆去世了,司机和佣人都被调回老宅去了,这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或许是外婆交到过,也或许是陈遇非交代过,这里并没有人来赶她走,但这都是陈家的东西,她能不碰就不碰。
但是今天……他来了,她想买多点的吃的回来,而且也想快点回来,怕回来晚了,他就走了,所以她选择了开车。
匆匆去超市买了好多菜和零食水果之类,装了满满的两大袋子。
提到厨房时,别易楠累的是满头大汗。
这是个小型古典式住宅,厨房和餐厅并未设在主屋,而是与主屋相连的偏屋,别易楠直接进的厨房,没看到陈遇非,也不知道陈遇非还在不在。
她放下手中的东西就直接朝主屋去,但是沙发上已经没了陈遇非。
茶几上还放着她切好的那盘水果,没吃几块。
人就走了吗?
她心里有些许失落,正打算转身,谁知一转身就撞到了陈遇非的怀里。
鼻子撞上肌肉,还挺疼。
她慌忙扶住鼻子,仓皇后退,“对不起……”
陈遇非垂眸含笑,问她,“是在找我吗?”
他心情似乎好了些,不再是刚来时那样阴沉沉,别易楠脸一下就红了,低头绕开他,跑到了厨房里。
开始摘菜洗菜,做饭。
陈遇非听着厨房里的声响,几不可察的笑了下,拿出手机开始处理工作。
……
如她所言,别易楠做饭是真的挺快,三菜一汤还有一盘水果,做好之后,正是夜初上的时候。
四周静谧,能听到虫鸣蛙叫声,这一刻的乡间安逸,让人心安。
陈遇非坐到餐桌前,说,“给我拿瓶酒过来。”
外婆是个喜欢收藏酒的人,这里有专门的酒窖,里头全都是好酒。
别易楠点头,去酒窖找酒,但是她对酒并没有多大的研究,看着一瓶瓶好酒,她有些纠结不知道选哪个,又不好再回头去问他,想着反正都是好酒,应该都差不多,便就随手拿了一瓶出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酒不合他的口味,陈遇非看了几秒,神色有些意味不明。
别易楠略有些尴尬,手指不安的乱动了下,问,“怎么了?你不喜欢?”
陈遇非勾唇淡笑,“喜欢,怎么会不喜欢。”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看向她,“喝吗?这个酒的度数不大。”
那酒的颜色是看起来非常好看,别易楠倒是有些心动,轻咬下唇点了点头。
“那给我倒一杯吧。”
外面已经彻底暗下来,在这安静的能够听到虫鸣的夏季,头一次和他单独坐在一起吃一顿饭。
她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只觉得酸酸甜甜,似乎有什么要溢出来。
他们举杯相碰,喝到尽兴。
吃的差不多,陈遇非看了眼腕表,已快十点,他低声说,“该休息了。”
别易楠像是一下惊醒,忙站起来,“我去洗碗。”
“明天在收拾,去休息吧。”
她已经醉醺醺的了,听了他的话,便站起来脚步不稳的出餐厅。
乡村的夜太深,一抬头就能看到满天的繁星,月亮亮的像是一盏大灯。
她仰头看了一会,然后侧头对他说,“你没看过这么亮的星星和月亮吧?”
然而她不胜酒力,侧头太快,瞬间头晕目眩,踉跄的差点一头栽地上,陈遇非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笑道,“小心点。”
安静的夜,两个单独相处的年轻人,又都是喝了酒的。
别易楠觉得自己心跳快的几乎要跳出来,脸也热起来,总觉得有种感觉让她想抱他。
他稍稍转身,一下就和他抱了满怀。
“遇非哥哥……我好想你。”她在他怀里蹭了蹭,呢喃出声。
因天气原因,他在她去买菜的时候,洗了澡,换了短袖t恤,她做好饭也是先洗了遍澡的,同样也换了t恤。
穿的都单薄,他能够清晰受到她微烫的呼吸,以及贴着他胸膛的柔软。
她是刚满二十岁的小姑娘,但是他已经是一个二十七岁的男人了,他血气方刚,且十分正常。
他抬手想把她拉出来,但她却抱他抱的更紧,直摇头。
“不要推开我。”
陈遇非呼吸逐渐不稳,他有些咬牙切齿,贴着她的耳朵问,“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嗯?”
别易楠仰着头看着他傻笑,“知道。”
“知道什么?”他低声问。
“知道你想干什么……”她害羞的再次躲进他怀里。
还真是头一次被一个小女孩撩的心绪不稳,陈遇非捏着她的下巴,哑声说,“想什么?”
她不敢看他那欲念十足的眼睛,扭头说,“不知道。”
“小姑娘懂的挺多?”他轻笑,将她的头扳过来,眼里的笑意隐去,低头吻上她的唇。
月夜明朗,路灯昏黄,他们在梧桐树下,热烈的亲吻,仿佛是阔别已久的恋人。
卧室内,他手撑着在她的头两侧,强撑着冷静,呼吸不稳,低哑着再次问她,“不后悔?”
别易楠环住他的脖子,“不会。”
他低笑,贴着她的耳朵,亲了下,“等会可别哭。”
话音一落,宛如乱风暴雨的吻,便席卷而来,不再是压抑的,是彻彻底底,毫无掩饰的疯狂。
清风明月伴繁星,良辰美景,正是人间快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