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风雨飘零的夜晚。天空飘着淅淅沥沥的雨,夜黑如墨。
阮知柚躺在床上,突然间,轻纱帘被风吹动,这次她没有睡着,听见动静便睁开了眼。
但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她的目光便落在了阳台边的一个身影上。
裴宴?
男人身形高大,三两下就从窗外翻了进来。
他风尘仆仆,脸上沾满了风霜,湿漉漉的头发淌下水珠。
阮知柚坐在床上,眼中一片呆滞,仿佛还在做梦。
直到裴宴走近她,冰冷的手掌轻轻触碰她的脸庞,带来一丝冰凉。
他开口说:“柚柚,我回来了。”
他的声音极轻,却又沉甸甸的,如同今夜的风雨,悄然而至。
阮知柚望着他,使劲眨了眨眼睛,“你......你怎么又爬墙了?”
“现在太晚了,大家都睡了,我等不到天亮,所以就来见你了。”裴宴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倦。
他想要抱抱她,可是他浑身都湿了,不想将她弄湿。
“我借用你的浴室,洗个澡行吗?”
阮知柚点了点头。
裴宴注视着她呆愣的模样,轻轻凑近,亲了亲她的唇,那一刻,如同火花迸发,他贪恋的停留了几秒,“宝贝儿,等我。”
阮知柚怔怔地注视着裴宴进了浴室。
恍然有种引狼入室的感觉。
她实在没想到,裴宴竟会在这个深夜来找她,她的目光扫过高高的阳台,仍感到心有余悸。
待会儿她一定要警告他,下次绝对不能再爬墙了!
夜色深浓,雨水顺着玻璃缓缓流淌下来,像细碎的银河。
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流水声。
时间过了五分钟,裴宴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阮知柚看着他迈出浴室的那一刻,再次瞪大了双眼,他居然……
他的衣服已经被湿透,因此只用一条浴巾裹着身体,细密的水珠顺着他的头发滴落下来,一直往下,勾勒出他健硕性感的曲线。
阮知柚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他湿漉漉的胸膛上,她的脸瞬间涌上一片红晕。
裴宴抬起头看着她笑,等他擦干身子,便径直走到床边,握住了她纤弱的肩膀,将她拽了过来,搂进怀里,低低的叫着她:“柚柚,我很想你。”
阮知柚被他抱在怀里,僵硬的说:“我只是让你洗澡,没说让你留宿。”
裴宴也不说话,看着她眼睛,凝视她半晌,忽然俯首吻了下去。
柔软温暖的唇瓣相接,阮知柚浑身一颤:“不......”
阮知柚微微张开唇,裴宴便乘虚而入。
他的吻技熟练又激烈,撩拨得阮知柚全身酥麻战栗,整个人都瘫软成泥,只能依附于他的怀抱之内。
“嗯~”她忍不住发出一道娇媚的音调,像一把羽毛拂过裴宴敏锐的神经末梢。
裴宴的吻轻轻地落在她的眉心、鼻梁和嘴唇上,最后沿着她优美的脖颈蜿蜒而下。
温柔得仿佛在呵护易碎的珍宝。
她的背贴上柔软的被褥,他的手指抚摸她的脊椎骨。
“柚柚。”裴宴低喃道,“我真的好想你,想死了。”为了见她,他提前处理完那边的事情,就立马飞了回来。
他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脸颊上,热度渐升,令人窒息。
她睫毛轻轻颤动,脸颊泛起潮红,像一朵盛放的海棠花。
裴宴的目光愈发炙热,似乎是情难自禁般,他捧着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她的肌肤柔嫩如豆腐,带着清香,他的手轻轻抚摸过每一寸,爱怜至极。
阮知柚的身子靠在床头,没有了后退的空间。
她的心情瞬间绷紧,感觉自己的意识有些迷离,下意识地,她紧紧抓住裴宴的胳膊,阻止他继续往前:“裴宴,不行!这样不行!”
她的声音微弱却坚定,裴宴的动作顿住。
“那你把手给我。”他喘息着,妥协地说道:“宝贝儿,你摸摸我,我身上好烫。”
“......”阮知柚的身体僵硬不动。
裴宴轻轻将她放回床上。
等裴宴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阮知柚的唇被他吻得发麻,红润得宛如熟透的樱桃。
手指发酸...
屋里全是男人的味道。
阮知柚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心情如同一池湖水,起伏不定。
“爷爷让你搬去裴家,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裴宴恢复了理智,开始问起这件事。
阮知柚沉默着,不愿回答。
裴宴笑着开口:“没关系,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每天爬墙过来看你,反正我也习惯了。”
“不行!”
阮知柚气恼的说:“你不准爬墙,你再爬墙,我就......”
裴宴失笑:“就怎么样?”
“......”阮知柚半天说不出威胁他的话来,也不知道怎么样能威胁到裴宴。
她的耳根慢慢变红。
裴宴凝视着她的眼眸,轻声笑道:“你是不是担心我?”
“才没有!”阮知柚急忙否认。
裴宴挑了挑眉毛:“哦,那下次我就继续爬墙了。”
阮知柚咬牙切齿:“你敢爬墙试试!”
“试试就试试。”裴宴轻描淡写地回答。
阮知柚无语凝噎。
裴宴笑道:“你要是不愿意这样,就搬过去吧,我想跟你住在一起,天天都能看到你。”
他的嗓音磁性沙哑,尾音拉长,格外蛊惑人心。
裴宴揉捏着她的手指,轻哄着说道:“这样你辛苦,我也辛苦。”
“我没让你辛苦。”阮知柚低声凶他:“你可以不过来。”
裴宴却抱紧她,将头埋在她的颈窝,轻轻地蹭了蹭:“太想你了,所以我才会来,每天都想在你身边,只有看到你,我才能安心。”
裴宴的鼻梁抵在她的额角,轻轻摩挲,嗓音沙哑而迷离:“柚柚,已经整整十天没有见到你了。”
整整十天!他都快疯了!
对他来说,这简直是煎熬的折磨。
“柚柚,我想和你在一起。”裴宴低声呢喃,“给我生孩子,好吗?”
阮知柚瞪大了眼睛,“你......你说什么?”
她差点以为裴宴已经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了,可是看到他眼底的平静,又觉得他不知道。
“给我生个孩子。”裴宴说道,“我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不管男女都行。”
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阮知柚莫名有些心慌:“我......”
裴宴问道,“你不喜欢孩子吗?”
阮知柚挣扎着推开他,坐起身来,严肃地说道:“裴宴,咱们先冷静一下,你别闹。”
“你觉得我是在闹?”他低下头,轻轻吻她的唇瓣:“我是真心的,想跟你有个孩子,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如果有了孩子,她就能安心跟自己在一起了。
这一夜睡得很安稳。
第二天一早,当阳光透过窗帘洒在阮知柚的脸上时,她悠悠醒来,惊讶地发现裴宴依旧躺在床上,没有离开。
陈姨来敲门的时候,阮知柚吓了一跳。
“大小姐,该起床了,瑜伽老师已经到了。”陈姨在门口说道。
阮知柚心中一阵慌乱,她不想让别人看见裴宴在她的房间里过夜,她匆忙从床上爬起来,一边惊慌地看着身边的裴宴,一边头皮发麻。
裴宴察觉到她的窘迫,轻轻拍了拍她的腰,示意她放宽心,随即问道:“怎么突然想起练瑜伽了?”
阮知柚心中一惊,不想回答,赶忙伸手将他从自己的床上拉起来:“你快起来,要是被别人看到就糟了。”
裴宴轻笑一声:“看见就看见,我们本来就是夫妻。”
阮知柚:“......”这人是完全忘了被她爸妈赶出家门的事了吗?
两人说话间,房门咔嚓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