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白她在地狱之心中除了吞噬魂魄有感觉外,大部分的时候感觉都是虚无的。
念白闭着眼又睡不着,又不能修炼,绯揽江趁暴君睡熟小心翼翼的起身,还给他盖了被子,坐到了殿中的梧桐树底下发呆。
念白要说七八百年她都过来了,又为什么会觉得这些时日变得格外漫长呢?绯揽江想不通。
念白是不熟系吗?还是没有习惯没日没夜心神疲于奔命的生活。
念白风温柔缓卷,吹动梧桐树叶枝沙沙作响。暴君起身,披风被他踩在地下。
“不要命了。”
念白暴君神色不悦,大手一拎把绯揽江提起来单手抱在怀里。
念白绯揽江恹答答的,伸手抱住暴君腰腹。
念白这是她第一次拥抱自己,本想把她丢出怀里,但暴君感觉她有些低沉,便任她抱了会。
“陛下,你不要杀无辜的人了好不好?”
念白绯揽江叹气,杀孽太多是要入畜生道的。
“哪个人无辜了?”
念白暴君不悦的伸手掐住她的腰,把她就腰提到自己眼前。
“惹到了孤就是罪,世界上没有干净的人。”
念白绯揽江低着脸沉默,半响。
“您说得对。”
念白暴君不悦。
“你敷衍孤。”
“陛下说的没错。”
念白绯揽江叹了口气,她吞噬那么多魂魄,确实没有足够干净的人,如果用君子的标准衡量的话。
“你太脆弱了,一场小小的风寒差点要了你的命,从今天起,你和孤一起习武,孤亲自教导你。”
念白暴君只手提着绯揽江进殿。
念白那是因为她被锁魂链锁上了,要不是她意识强大,她早一命呜呼了,绯揽江张张口没说出来。
“什么?习武?好呀!好呀!”
“不错,孺子可教。”
念白暴君很满意她的态度。
念白仁德殿,暴君拿着刀,绯揽江拿着柄剑。
“来,刺孤。”
念白暴君背着一只手。
念白绯揽江提剑一刺,暴君拿着刀挡着,几个回合下来,暴君只躲,领着绯揽江围着他转圈圈。
念白肉身过于羸弱,绯揽江撑着剑气喘吁吁。
“你太弱了,孤只能锻炼你计能,锻炼不了你体能。”
念白暴君将刀丢进刀架子。
“每天晨起和孤练习一炷香,剩下的时间你自己练。半月后,你要碰到孤的袍角。”
“是。”
念白绯揽江终于找到事情干了,等暴君走后,拿起剑想着记忆里武林盟主的剑势,
念白一套剑势下来,绯揽江虚脱的撑剑在地,不行,懒得练,她早晚要走又带不走肉身,哎,人生万般带不走,唯有业随身。
她在地狱之心中看过那么多魂魄的记忆,早就明白在绝对的强大面前,什么都是白谈,唯有真正的性子才是自在。
可她唯一的残缺就是没有个性,留不住一种状态,简称遇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唉~
念白夜,绯揽江睡得舒适,暴君却和国师怀缮在前往扶华殿后山的路上。
念白深入后山,借着黯淡的月光,两人影影绰绰看见残骸遍地怨魂四处飘散面目狰狞的景象。
念白随着暴君满身龙气的靠近,怨魂逐渐变回死前的模样。
念白黑白无常显现,牵着红色奇长的锁魂链,锁魂链自主套在无数怨魂的脖子上,牵着他们往入轮回。
念白怀缮拿着隔离人魂的夜明珠照明,站定在一个阵前。
“陛下,您放心,有这夜明珠,阴差和鬼魂看不见我们,但陛下,您看见了吗?这就是妖女借您龙气净化的怨魂现在被阴差带往轮回。”
念白怀缮叹了口气道。
念白暴君站在那里,龙气四散,怨魂很快恢复意识,或喜或悲的面目,看向暴君的方向,但他们看不见什么又被锁魂链极速套上。
“胆子不小,敢借孤的龙气。”
念白暴君看着黑白无常。
念白黑无常奇怪的看着骤然增多的怨魂。
“奇怪,怎么这地界这么多怨恨之魂被突然净化?”
“需要禀报阎王吗?”
念白白无常漂浮在空中,手袖中的锁魂链无限延伸套住被突然净化的怨魂。
“嗯。”
念白黑无常点头。
念白怀缮点头,指着一团浓重的黑雾,怨魂就是从哪里不断冒出来的。
“陛下,看哪,那就是源头,我们不能再往前走了,这是一个结界,解不开就到不了黑雾哪儿。”
“妖女是孤的爱妃吗?”
念白龙气渐渐衰弱,暴君眉宇间缠上一团黑气。
念白怀缮看见,暗道不好。
“陛下,您龙气大伤,不宜待在这里,快随我走。”
“孤问你话。”
念白暴君伸手压上眉心,蹙着眉头看向怀缮。
“这,臣也不知,但贵妃命不久矣,她脖子上的锁魂链天心镯摘下便会回扣上,但天心镯中的长寿灯芯会熄灭,也保不了她多久,俗话说,阎王要人三更死,便不会让人活过五更。”
念白怀缮看了眼看起来不悦的暴君。
“不是说天心镯没有拘押到她神魂就不是妖女吗?”
念白暴君想着自己看见怨魂时,绯揽江看过去就没有。
“虽说如此,但自从华妃入宫,宫中就怨魂肆起,就算不是她借陛下龙气,她也脱不了干系且她是宰相养大的傀儡,指不定宰相就是用这法子谋权篡位呢。”
念白怀缮还是不赞同强留下绯揽江。
“梅园送去宰相府的探子已经打探到慕容仪借爱妃的手要对孤下毒了,爱妃抛下溪流中的,就是毒药。”
念白暴君说着开心不少,看来爱妃对自己已经情根深种了。
“这,傀儡违背主人命令会被反噬。”
念白怀缮想不通哪里出了问题。
“反噬什么?”
念白暴君也不紧张。
“头疼,久疼必瞎。”
念白怀缮实在是看不懂暴君心情,果然不能以常理揣度陛下。
“当个小瞎子也好。”
念白暴君笑笑,看起来像得到一个能任他摆弄的娃娃的小孩。
“...”
念白怀缮无言。
“解开这阵,孤要看看源头是什么。”
念白暴君指指黑雾。
念白怀缮试了一番,惭愧低头。
“臣无能。”
“先回去吧,再找法子压制这锁魂链,天心镯能制一个,就能制无数个。”
念白暴君转身。
“这...是。”
念白怀缮跟上,长寿灯芯是古墓中点的,千百年不灭,自有一股生气,制作也不难。
念白暴君回了扶华殿,没有叫醒绯揽江,在殿中沐浴,更衣时,绯揽江被吵醒,睁开眼半响看不见光,眨眨眼聚集视线,光线才恢复。
“陛下,您忙完了吗?”
念白绯揽江起身,跑到他身边。
“嗯。”
念白暴君伸手抚上她眉尾。
念白绯揽江打了个呵欠,给他擦头发,没有灵力,她耐心不是很足,头磕在暴君后背又睡着了。
念白暴君伸手揽下她,五指梳她的发。
“莫不是慕容仪本意要你来偷孤的心?”
念白暴君恶劣一笑。
“可惜,孤没有心。”
念白绯揽江模模糊糊听见这些话,但她今天一套剑术下来,不知道抽到哪根筋,头疼的她意识涣散,只想睡觉,但她努力哼哼。
“不,我不想。”
念白暴君不悦了,眉宇间的黑气嚣张不少,他伸手压压,看见她手腕上的镯子,捞起她手腕,将镯子抵在自己眉心,片刻后黑气散尽。
念白但镯子啪嗒裂开细纹,好在没断,还能用。
念白暴君压下心慌,烦躁的把绯揽江咬醒。
念白绯揽江脸颊暴疼又痒,一巴掌拍过去,暴君截住她手腕。
“孤发未干,会头疼。”
念白意识到是暴君咬了自己,绯揽江一头黑线,唧唧不行的小年轻牙口不错,一排牙印很是整齐。
念白绯揽江一拍自己额头,为什么重点要在唧唧不行?
念白暴君咂咂嘴却唇色发黑,意识有些微迷糊。
“你血有毒。”
“!怎么办?我没有解药!”
念白绯揽江意识到自己暴露了,连忙补救。
“不,我自己都活着。”
念白说也奇怪,自暴君中毒片刻后,她的头疼就好了,对!傀儡不遵主人会有反噬,难道她的反噬是头疼?
念白暴君黑着脸。
“还不请御医,还有空发呆!”
“御医!御医!”
念白绯揽江高喊。
念白侍子哒哒跑进来。
“娘娘怎么了?”
“陛下中毒了!去请专门解毒的御医来!”
念白绯揽江揉揉不疼的头,这让她反而有些不适。
念白侍子大惊失色,看见她脸上的牙印又古怪着神色,忙转身去请御医了。
念白御医来过片刻,放心的抹了把汗。
“毒极其微量,服下一包百解毒散就可了。”
念白暴君龇了龇牙。
“真毒,还有些麻。”
“敢问陛下是服用了什么?微臣提炼一番可研制专门的解药。”
念白御医躬身。
念白暴君思量了番。
“先下去。”
“是,微臣告退。”
念白御医背着药箱又走了,走时古怪的看了眼绯揽江脸上的牙印。
念白绯揽江松下紧着的心,眼巴巴的凑到暴君眼前。
“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念白暴君却微带阴阳怪气的。
“这下你头不疼了吧。”
念白绯揽江多想躺倒然后翘着二郎腿说,疼着挺好啊,但她摇摇头。
念白半响,暴君床上躺着,绯揽江站在床头惴惴不安。
“陛下?您不罚我吗?”
“话说孤还没有吃过人肉。”
念白暴君道。
念白苟命要紧,绯揽江勾着尾指。
“那给陛下吃尾指。”
扣过鼻屎哒。
“你有毒,先从你的侍女吃起吧。”
念白暴君伸手,捏着她尾指把她带进怀里。
念白暴君伸手揽下她,五指梳她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