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我们去后山逛逛。”
念白绯揽江带着小喜上了山。
念白山上全是雪,这儿的雪有净化怨恨的功效,绯揽江用灵力把小喜弄昏。
念白站在雪地释放出了自己的内丹,把它封印在了雪地里。
念白灵丹一出来,她脑海中刺杀暴君的命令弱了许多,没有怨恨加持她对肉身控制更加流畅。
“醒醒,小喜。”
“我怎么睡着了,娘娘我们出来多久了?”
“一上午。”
“我怎么会睡着呢?笨!”
念白绯揽江有些心虚,加快脚步走了。
念白大傅的冬天格外长,她将怨恨消弭在皇宫,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那个暴君,大不了再用灵力治好。
念白绯揽江更心虚了,天道知道她用这样的法子消弭怨恨,只怕会多降几道天雷。
“娘娘!陛下在扶华殿等你。”
念白侍女终于找到她,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看着她,满目同情。
念白绯揽江看见自己殿中少了几个侍子,空气中还有淡淡的血腥味,但地板上干干净净,她有些心惊。
“陛下,他们,他们没事吧?”
念白绯揽江小心开口。
暴君张着手指,闻言有些烦躁。
“一大上午,你去哪了?”
“去...后山赏雪了。”
绯揽江回答,她设了结界,是找不到她的。
“孤还以为你是遭了刺客。”
暴君声音凉凉的。
“我没得罪什么人啊。”
后宫的嫔妃们不像有这个胆子,朝中也不会,她又没有做什么。
“陛下多虑了。”
暴君阴森森的盯着不知好歹的绯揽江,绯揽江不觉得自己哪里不对,但暴君神色不对,绯揽江不敢再多说什么。
暴君起身,挥袖离去,殿中添了不少新侍子。绯揽江有些头疼,这个暴君怎么比她还杀人如麻。
念白一连半月,暴君都没来找她,绯揽江松了口气。
念白气还卡在鼻腔,就看见暴君出现在殿门口。
念白绯揽江没出息的腿软吧嗒跪倒。
“见过陛下。”
念白哪知暴君冷哼一声又挥袖离去,绯揽江求生欲突然爆棚追了出去。
“陛下!”
念白绯揽江看起来颇为头大,吞噬地狱之心中的魂魄时,她会看他们的记忆,越看越觉得暴君就是在耍小性子。
暴君眯眼看着她。
念白绯揽江硬着头皮说。
“陛下用膳吗?”
“不用!”
念白暴君背手,说不用时斩钉截铁。
念白绯揽江呼了口气。
“用。”
念白暴君看着绯揽江又改了主意。
念白绯揽江岔气,差点灵力不稳。
绯揽江吃着菜,转头看见暴君无聊的戳菜玩,拿起公筷夹了块排骨给他。
“陛下,吃点排骨吧?”
暴君不可思议。
“你居然连孤的喜好都不知道?”
绯揽江嚼菜的腮帮子一停,什么情况?上了桌的还敢是暴君不喜欢的?
“陛下从前不是不讨厌吗?那陛下不喜欢,那臣妾吃了,臣妾最喜欢吃这小排骨了,肉质松软,糊着辣粉,很是兴味。”
念白暴君琢磨了会,拿起筷子剃了点肉下来尝了尝。
“极度一般,以后不要上这道菜了。”
绯揽江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什么叫以后不要上了,算了,她又不天天和暴君一起用膳。
她都七八百岁了,不要和小年轻计较,安抚好自己,绯揽江笑眯眯的说。
“好。”
“嗯。”
念白暴君看起来很是满意,又喝了口汤。
念白不知道是不是暴君只爱喝汤,汤弄的好吃极了,是什么汤就是什么味,还很清新不腻,比她吞噬情魂还美妙。
念白膳后,暴君突然来了舞乐的兴致,舞侍穿着浅紫色的乐服,婀娜多姿的扭来扭去。
念白绯揽江和其他妃嫔坐在一起,却不交谈,偌大的殿除了乐声愣是没有别的声响。
念白暴君看了会,突然问绯揽江。
“爱妃跳舞吗?”
念白绯揽江站起来,一手扶着腰,一手摸着凸着的肚子,妃嫔们震惊的看着她以为她有了身孕,却听她道。
“陛下,吃得太饱,不美。”
“以后,每顿只许喝一碗汤。”
念白暴君指着她肚子道。
念白绯揽江表情龟裂,她好不容易培养出了一个吃吃吃的爱好。
“陛下,有得商量吗?”
“没有,过来。”
念白暴君看起来心情不错。
念白绯揽江颓废的挪到他身边,暴君拉着她坐下,手掌覆在她圆滚滚的小肚腩上压了压。
念白绯揽江觉得自己能吐出来,连忙抓住暴君的爪子。
“陛下,会吐。”
念白暴君阴测测道。
“敢吐,就不要见明天的太阳。”
念白许是怕她真吐,暴君收了手。
念白绯揽江抬眼去看歌舞,眼神路过了妃嫔,看见她们不可置信和嫉妒的神情,可能她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想法,但绯揽江吞噬的魂魄情绪中最多的就是嫉妒。
念白这也是自己不和暴君对视的原因,她的眼睛和人对视必会渗人,等灵丹净化她应该就会有一双清澈的眼睛了,现在真烦啊。
“杀了。”
念白暴君站起身,都是各路来的探子,舞都跳不好,暴君不耐烦的看着舞侍,侍卫拔开刀就血洗了舞池众人。
念白殿中人吓得瑟瑟发抖,但还是没有声响,绯揽江瞪大眼,看见暴君低头,连忙低下头掩饰讶异的神情。
念白暴君看着绯揽江瑟瑟发抖的肩膀很是满意,气息一嗤走了。
念白他一走,绯揽江就看见黑白无常拿魂,绯揽江装作不知道,却看见黑白无常飘近自己说。
“这个也死了,一起带走。”
红色的铁链悬空而来套上绯揽江脖子,顷刻间绯揽江就看见自己肉身飘出了一道魂魄,那是傀儡绯揽江的魂。
念白傀儡也是有魂魄的,但因不全黑白无常一般不管,绯揽江袖中的手恰诀,傀儡绯揽江的魂魄又回到了肉身。
“时辰未到,晚上来拿,走。”
黑无常对白无常道。
棘手,要不是她将灵丹拿出体内封印,她铁定会被锁魂链勾住,毕竟她修的是魂魄。
不过,按她的修为,应该是不怕鬼差了,但如果上报天庭,她夺舍肉身一定会被雷公劈散修为。
这也是她留住傀儡绯揽江的魂魄之因,等她净化内丹,她就把肉身还了。
不行,要靠龙气度过今晚这劫。
入夜,暴君还没来扶华殿,绯揽江只得去他宫中。
念白抱竹瞪大眼看着她,对她竖起拇指。
“胆子真大!”
念白绯揽江一入殿,侍子就鱼贯而出,留下她和暴君两人。
念白暴君头发还在滴水,意外的看着她。
“陛下,我为您试发。”
念白绯揽江拿过手巾,去擦拭他发尾。
话说,暴君是个有洁癖的人吧,这大冬天的还天天洗头。
“还敢过来,胆子不小。”
念白暴君闭上眼,心道有阴谋。
“嗯。”
念白绯揽江看见他闭上眼,嗯了声不多话。
“沐浴没?”
念白暴君问。
“嗯,头发也洗了,没用香膏。”
念白绯揽江答道。
“怪不得炸得像头狮子。”
念白暴君伸手拽住她发尾,捏在手里揉着玩。
念白绯揽江拉长呼吸,将自己的发拉出来,把他自己的发尾放上去,哪知暴君不揉着玩,还拿起梳子梳着。
“哼。”
念白绯揽江哼了声,很会嘛,双标狗。
“怎么?”
念白暴君哼哼。
“没,羡慕陛下如瀑的长发。”
念白绯揽江抿唇笑着。
念白暴君懒得和她计较,伸手将她拽在怀里,低头打量她。
念白绯揽江拿着手巾,歪头迎上暴君的双眼。她拿出了内丹,眼神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不像那些献媚的女子。
“看见你第一眼,孤怀疑你想杀孤。”
念白暴君描摹她的眉毛,像在欣赏一件工艺品。
念白绯揽江盯着暴君,看着他蕴藏天真的眼神无奈,转了转眼睛。
“现在呢?”
“想偷孤的心。”
念白暴君凑近她深吸了口气。
“你好香。”
念白绯揽江内心一个咯噔,死鱼一样瘫在暴君怀里。
“不,我不想。”
念白暴君闻言松开手,低下膝盖,看着她滚下去。
念白绯揽江一个鲤鱼打挺,稳稳的稳住身形。
“你会武。”
念白暴君意味不明的看着她。
“我会跳舞,柔韧性好。”
念白绯揽江已经习惯他突然抽风,没太在意他的话,反而还拿起另一块手巾给他拭发。
念白半响。
“那陛下喜欢我喜欢你吗?”
念白绯揽江面上一副羞涩的模样,内心却在翻白眼,这小年轻可能唧唧不行,三千宫妃,一个没动。
“一般。”
念白暴君很一般道。
念白绯揽江一噎。
“那陛下,我可以喜欢别人吗?”
“你还喜欢谁?”
念白暴君双手抱头也不管头发干没干躺到床上。
“等以后有喜欢的告诉陛下。”
念白绯揽江也爬上床,擦他发中。
“你不怕我?”
念白暴君后知后觉,也不是,是这一刻才认识到。
念白绯揽江一愣。
“怕啊。”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念白暴君脾气起来。
“怕是这种态度吗?”
“已经很怕了,陛下想看我平时的样子吗?”
念白绯揽江到了晚上根本不怕任何人,只要她想,一个响指她就能弄死满殿人。
“来。”
念白暴君挪了挪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绯揽江伸手把顺着自己力道的暴君拥了起来,侧脸看着他盯着自己,神色淡漠道。
“和陛下差不多,手沾血腥,杀人如麻。”
“我信了。”
念白暴君哈哈大笑,身子一沉又倒回床上。
念白绯揽江没用灵力根本揽不起他,跟着他砸在床上。
念白倒下时,看见自己脖子上的锁魂链吧嗒蹦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