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又快又猛,洛言身子此时又软,使不上什么力气,就这么被他翻过身去,屁股横在他腿上。
感觉裤头被他抓住,洛言的手也及时按住他的手,眼神冷冽瞥过去,然后撑着坐起来,一手将他推开,有些喘的挨在床边歇息。
耳边传来陆临一两声笑,他说,“哎,你有的我都有,看一看又没什么,我是为你着想,那眼儿要是肿了,坐着都是遭罪,我给你擦擦药吧。”
洛言长翘的睫毛在眼睑覆下一片阴影,十分不耐烦,“你恶不恶心?”
“这种程度的叫什么恶心?”陆临反口就是一嘴。
紧接着,他就从床上跳下来,在洛言面前蹲着,那双看似无害的眼睛闪着精光,“哎,洛言,我问你。”
洛言抬眸,冷冷地看着他。
下一秒,就听到他问,“我亲你的时候,你什么感觉?”
他一脸期待的模样,含笑的眼神里藏有几分狡黠。
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中像有一条火花滋开。
洛言心脏倏然揪了揪,不知名的感觉从胸腔蔓延开。
他眼神很不友好地看向陆临,一时间,没做声。
陆临往前移动了两小步,更靠近他,“怎么不说话了?忘记了?那我帮你温习一次。”
瞧着靠近过来的脸,洛言准确无误地用手指抵住他的嘴唇,推远,眼神讥诮,“很烂。”
陆临笑了笑,突然又问,“你这半个月去哪儿了?叔叔阿姨很担心你,知不知道?”
洛言一记冷眼瞥过去,“与你无关。”
说罢,他就起身了。
这男的太烦了。
比女人还烦。
身后突然传来陆临的声音,“我不着急,反正你总会跟我说的。”
三分玩笑七分浪荡的语气,洛言嗤之以鼻。
等他再次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到陆临在外头了。
桌子上多了一张留言条和一瓶药膏。
【擦上,下次别再逞强吃辣了。】
洛言盯着这一行话,眼神幽深。
最后,他也没用上那支药膏,只是趴在床上将就睡了一晚。
他做了个梦。
梦里,冰冷的镣铐铐住了一个男人的双手,警察推着他上警车。
男人回头看着他,远远地喊着,“帮我照顾纪绵!”
紧接着,一个个血腥的画面闪过眼前,时而是肖容浑身是伤倒在地上的样子,时而又是一个阴森恶心的嘴脸在他面前得意的笑。
他的拳头狠狠地打向那个人。
嘭的一声!
他醒来。
满头大汗,双目猩红。
一只拳头紧绷地捶打在床面上,凹下去一个窝。
洛言松了一口气。
慢慢从梦中醒过来,去浴室洗漱。
水雾朦胧的镜面上,他的手掌擦出一块清晰的区域,露出自己的脸。
慢慢的,却变成了肖容的样子。
肖容对他有恩,比亲人还亲。
一年前,肖容卷入一个案件内,被判入狱。
但他知道,他是被冤枉的。
真凶至今逍遥法外。
而他一直都在暗查这件事,一定要帮肖容讨回一个公道!
这件事,成为他一年来的执念。
过去半个月,他便是得到了一些线索,前去证实。
忙活了十几天,还是让人给逃了。
长叹一声,他走到莲蓬头下冲洗。
出来后,就去打开电话,连线一个黑客。
这个黑客是某个地下侦探所给他安排的,一年来,他都是托这个人帮他收集可以替肖容脱罪的证据。
可是,这个人太菜了,每次给的线索都慢半拍,等他去找,对方已经提前接到风声,早早的溜走了。
思及此,他放弃了联系那名黑客的念头,改去找所长聊聊。
在网上,他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运用化名——
【白菜:给我换个人,价钱不是问题。】
同一时间,隔壁客房的陆临,手机震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