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凌福蓉领着选定的十六位水灵灵的采茶姑娘离开茶园走下山去,被选中的姑娘个个神采飞扬,欢呼雀跃,手舞足蹈,跟中了大奖一般兴奋;而未入选的姑娘只能默默无闻两眼泪目送着我们离去,我有点儿于心不忍,其实每个姑娘都合格,只是没那么多名额,只能优中选优,对不起,委屈你们了,姑娘们,下次吧,肯定还会有机会的,说不定下回你们表现得会更好。
姑娘们簇拥着我俩走向村子,我闻到了她们身上散发出宛如茶香一样的清新气息,不自觉地嗅鼻子,被凌福蓉注意到了,问我鼻子咋回事儿,不舒服嘛?我忙说,没事没事,有点儿不顺。此后再也不嗅鼻子了。心里一样美的很,咱前后左右被花一样的姑娘伴随着,不经意间与她们磨磨蹭蹭零距离接触,那是啥感觉,都有些飘了,有种给架空的感觉呢,不觉中来到大队部会堂,真希望多走会儿。
郝笑见到选来的十六位采茶姑娘,满意的很,该选上的都选上了,与他目光基本一致。
随后,凌福蓉、郝笑和我就在会堂对十六位采茶姑娘进行《采茶舞》排练。结果令我们大喜过望,姑娘的舞感和动作造型都不错,唯一不足的就是表情舞美尚不够到位,有些呆滞僵硬,不过问题不大,对她们不能要求太高,人家毕竟都没跳过舞,无舞蹈基础嘛。
中午排练结束时,姑娘们争相让我们去她家吃饭,这让我们没想到,也犯了难。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这么多人去谁家是呢。
最后,郝笑替我和凌福蓉做主确定了一家,我暗自笑了,这老兄真会选,竟选择村花凌丽萍家。可别的姑娘不干了,为啥选她,不选俺,有人给出的理由很搞笑,她家的饭不如俺家好吃。一时争执不下,我灵机一动,对姑娘们说,以后有的是机会,至少要排练二十天呢,都会轮到的,这才勉强平息。说完,我就后悔了,这不是变相轮流坐庄嘛,搞腐败嘛。
凌丽萍高兴得不行,一把抓住我的手,拉起就走。哎,不对呀,是郝笑提议去她家的,她该拉着他呀。郝笑看着凌丽萍摇摇头先走出去,呵呵,不会吃醋了吧。我和凌福蓉随即被姑娘们簇拥着离开会堂跟郝笑一起去往凌丽萍家,有同路的分别陪我们走了一段儿,凌丽萍一路抓住我手不放,凌福蓉一直盯着看,我想放手(其实不想放,凌丽萍的手异常温软,被抓着的感觉真好),放不了,被凌丽萍紧紧抓住,像犯人给手铐铐住了一般,不过我喜欢,希望多铐会儿,凌丽萍就这样一直紧抓不放手,生怕我半路上变卦跑了一样,直到她家。
“爹,娘,来客人了!”一进院子,凌丽萍就放开我的手上前喊起来。
“哟,呵呵,来了。”凌丽萍她父母走出锅屋见到我们,先是愣了下,后满脸堆笑迎上来喊道。对他们来说,我们都是稀客,尤其是凌福蓉头次来。
“娘,快去做点儿好吃的吧,他们在家吃饭。”凌丽萍摇晃着娘的胳膊看着我们说。
“婶子,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不用做了,碰上啥,吃啥就行。”郝笑立马说道。
“哎~~不做咋成!现成的饭不够吃呢,不知道你们来不是,嘻嘻,不麻烦,一会就好了。”娘应道,随即就往锅屋里走去。真是个实诚人。
“萍儿(凌丽萍)她娘弄俩好菜!”丽萍他爹背后喊道。
“这还用你说!嘻嘻嘻。”丽萍她娘回头应着笑嘻嘻走进锅屋。
“走,屋里坐!”丽萍他爹随即请我们去堂屋,不等进屋,站住对丽萍说,“哎,萍儿呀,俺这就去你旺财叔家弄块豆腐来,赶巧他家中午做豆腐。“接着对我们说,”大家先坐,俺去了。”说罢就走了。真是麻烦了,一家人忙乎,今后尽量不要再去别家吃饭了。
大家在堂屋喝茶聊天,不一会儿一股冲鼻的香辣味儿扑面而来,指定是辣椒炒鸡蛋;又一会儿,一股炸咸鱼的味道来了,老家人经常用来招待客人,咸鱼乃手指般大小的干海鱼,炸的外酥内嫩,咸香可口,绝好的下酒菜。
感觉凌丽萍家的菜特别有味道儿,但我不想多麻烦人家。我坐不住了,赶紧去锅屋,劝凌丽萍她娘不要再做菜了,有这俩菜就够了,就着或卷煎饼吃最好。她娘说,那哪成,咋地,也得凑四个菜哈酒不是。咋能喝酒,吃饭已经够麻烦了,我硬是阻止她娘继续弄菜,更不要喝酒。这时,凌丽萍他爹端着一小盆儿鲜豆腐来了,好家伙足有好几斤,说是,卷煎饼吃。当得知,我不让再弄菜时,立马跟我急了,说头次来家做客,哪能不喝酒,俩菜那上得了桌,起码得四个菜,要不是大中午的,放在晚上的话,怎么地也得六个菜八个盘儿的。随即硬是把我推出锅屋,别看他瘦了吧唧的劲头儿还挺大,农民都这样,貌不惊人,却一身的力气。
盛情难却,我们只能依了丽萍他爹娘。只是坚持喝一瓶老白干,下午还要排练节目,丽萍他爹可是一下拿出两瓶酒伺候着,还说不够喝再去买。
仅此一回,下不为例,我们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去采茶姑娘家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