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你这可是撞到了什么东西?这绝对不是摔了一跤那么简单。”
闻言,林母看了眼林雨薇,随后这才说道,“说起来确实是怪我了,今日拿东西没注意,这不一小心就撞到了桌子上。”
“姜娘子,我和夫君都相信你的医术,劳烦你帮帮我。”
姜荼歌点点头,坐到一旁的桌子上写了一副方子,“林大夫,你看看这方子可有需要修改的?”
“我也只是懂些皮毛,今日你能看得我,让我给婶子治病,我已经很荣幸了。”
林大夫接过方子看了眼,“不错,这方子尚可。姜娘子,我就先按照你这个方子给抓药了。”
“嗯,好!”姜荼歌应了声,转身回到了林母的身旁。
门外林雨薇还站在那里,林父出去瞧了她一眼,便径直离开了。
“婶子,眼下这屋里只有你我二人了。你跟我说句实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姜荼歌看着林母,满眼的真诚。
“这……这……”林母支支吾吾的,一副不想说的样子,“姜娘子,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
姜荼歌没有说话,沉思片刻后说道,“婶子,是不是林雨薇推了你?”
“诶,雨薇她……”话说一半,林母突然住了嘴。没想到姜荼歌只是问了一句,自己便说了出来。
“姜娘子,雨薇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这孩子………她心里有气,所以我没怪她。”
姜荼歌摇摇头,“婶子,你可知惯子如杀子?她是你的女儿,你要护着她也是情理之中的。”
“可是你仔细想想,你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她又是拿什么回报你的?你这样维护着她,当真值得。”
…………
沉默片刻,林母缓缓开口道,“这也怪不得雨薇,今日我跟她一言不合吵了几句。”
“若不是因为这,她也不会动手推了我。”
姜荼歌只觉得林母对于林雨薇溺爱的有些过了,有些事本不该她挑明了说,可看林母现在的样子,若是不说清楚,她只怕永远都不会想明白。
“婶子,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会得罪你,但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明说了。林雨薇是你的女儿,她面上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实则心机深沉。”
“她今日推你的目的,便是要让你腹中的这一胎落了。只有这样,她才能继续呆在林家,从而不去嫁给张楼。”
林母有些疑惑,“姜娘子,你怕是不明白,即便是这孩子没了,她也是要嫁给张楼的。”
姜荼歌叹了口气,“婶子,我朝律法父母丧事,孝期三年。这是谁人都不能更改的事,若是这一次你出了事,那么林雨薇她就只能留在家中。”
“三年之后,她跟张楼的婚事哪里还能成?”
闻言,林母彻底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她从不知道,自己的女儿竟然打的是这种主意。
姜荼歌也不打算跟她继续说下去,无论是谁都要有个想明白的过程,她只不过是将这件事挑明了而已。
“婶子,药我已经让林大夫去抓了。我还需要回家备一些别的药,你在家里躺在床上歇息着。”
“另外,你万万不能在跟林雨薇单独待在一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还是多注意着才好。”
林母点点头,此刻就像是被一根刺扎在了喉咙里一般。
林大夫抓完药回来后,姜荼歌便起身离开了林家。
路上她总觉得身后有人在跟着自己,她驻足看去,竟然是林雨薇。姜荼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看的她心里直发毛。
她强装镇定,双目瞪着姜荼歌,“姜荼歌,你这个长舌妇,你跟我娘都说了什么?”
长舌妇?既然如此,她今日就当一次也无妨。
“林雨薇,你想知道吗?但是我就是不告诉你,你娘跟我说的多了,你就着急着吧!”姜荼歌双臂环抱,故意与林雨薇作对。
“你赶紧说!”林雨薇气急败坏的盯着姜荼歌,“你若是不说,我……我这就告诉大家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姜荼歌撇撇嘴,她是什么样的人大家一清二楚,即便是她四处散播谣言,只怕大家也不会相信。
“林雨薇,是不是你动手推了娘?”姜荼歌紧了紧眸子,“你的目的不止是要推掉那个孩子,你还想要你娘的命,对吗?”
闻言,林雨薇急了,“姜荼歌,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姜荼歌耸耸肩,“不是你,你着什么急?你现在的样子,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林雨薇,听我一句劝夜路走多了,难免会为自己做下的事付出应有的代价。”
说罢,姜荼歌头也不回的往家里走去。
林雨薇看着她的背影冷笑出声,虽然她医术不精,但是连她爹都没法子,她就不信姜荼歌能保下。
她娘的身子骨她很清楚,要是想保下这一胎,难!
想到这里,林雨薇脸上浮现一抹得逞的笑。她顿时觉得心情舒畅,哼着歌往家里走去。
姜荼歌回到家中没有耽搁,进了空间便写下“黄体酮针剂”。
看着这药,姜荼歌心里更是有了把握。黄体酮是女性孕期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有了它林母的这一胎应该能保下。
没有过多停留,姜荼歌拿着针管还有药剂便往林家跑去。
此时,林大夫已经将药煎好。他站在林母面前,不知道该怎么办。眼下的他任谁看去,都不能将他与那个林大夫联系在一起。
林雨薇看着他手里的那一碗药,恨不得冲上前打碎了。虽然她已经有了把握,可这事情也不是绝对的。
姜荼歌进门时,正巧看见林雨薇满眼恶毒的眼神,她冷笑一声推开林雨薇走了过去。
“林大夫、婶子,现如今除了吃药还要配合着针灸。”
“针灸?”林大夫微微挑眉,妇人之事他还从不知道针剂也能保胎的,“姜娘子,这针灸有用吗?”
姜荼歌点点头,“林大夫,如今你可不能自乱阵脚。这碗药你先让婶子喝了,剩下的交给我就是。”
闻言,林大夫也不再耽搁,他手里的那碗药一滴不落的喂到了林母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