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白清了清嗓子,冷声道,“你如今自己一人在外不安全,长兴村的人已经对你起了心思,我必须护着你的安全。”
闻言,姜荼歌算是明白了这司慕白刚刚生气的原因了。可是听他这样说,姜荼歌内心还是高兴的。
她挎着司慕白的胳膊,笑着说道,“夫君,咱们回家。我饿了,你赶紧回去做饭吃!”
司慕白愣了一下,本想着这是在外边让姜荼歌注意一些。但看着她一脸的欢喜,却又不忍打断她的心情,只能由着她。
回到家中,司慕白很自觉的洗完菜便去厨房烧火做饭了。至于姜荼歌,她则坐在院子里看着夕阳,这场景可是她以前就向往的退休生活,没想到是提前了这么多年。
“姜嫂嫂!”门外,严舒的声音传来。
闻言,姜荼歌赶忙走过去开门,只见严舒正拿着双面绣站在门外等着。
“严舒,你怎么过来了?”说罢,她看了看严舒手中的双面绣,“难不成这是双面绣要大获成功了?你可真是太厉害了,这才几日。”
“姜嫂嫂你误会了,这绣花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况且这还是双面绣。虽然这些日子比以往绣的好一些,但若是想要比得上单面绣,怕是还需要些时日。”严舒摇摇头,她不能辜负了姜荼歌对她的信任,更不能瞒着她。
姜荼歌笑了笑,拉着严舒进了院子,“快坐下,先喝杯凉茶。你这个人做事认真,但就是喜欢往低处看自己。”
“旁的不说,反正我觉得你的手艺即便是在京中也没几个绣娘能比得上的。更别说,在咱们这偏僻之地了。”
“对了,这饭也快好了,你一会儿留下吃些。”
严舒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说道,“不用了,我今日来不是找你吃饭的。更何况司大哥辛苦了一日,我留下打扰也不好。”
姜荼歌笑着摆摆手,“你我之间不必这么客气,我说既然说留下,你就留下。”
“你来寻我究竟有何事?难道是专门为了让我看一看这绣品?”
“若是因为这件事,你何必麻烦跑一趟,过几日我就去寻你了。”
严舒叹了口气,一脸担忧的看着姜荼歌,随后将她拉到司慕白看不到的视线,压低了声音说道,“今日的事我听说了一些,那长兴村的王麻子跟你说了那样的话。我怕你胡想,所以便来问一问,看你是否受了委屈。”
原来如此,怪不得严舒从刚才进来便一直盯着司慕白瞧呢!不过王麻子是那个王管事的名字吗?
“放心吧,能够欺负我姜荼歌的人还没出生呢!那个王麻子也就是嘴上功夫厉害,其实也是个无用之人。”
“若说受委屈,我倒是没什么。今日在那处的不仅仅是我,还有李管事和几个猎户也在呢!”
对于姜荼歌说的话,严舒半信半疑的。毕竟那个王麻子是出了名的泼皮无赖,他若是真的受了委屈,岂会轻易放过姜荼歌?
严舒的想法姜荼歌似乎看透了一般,她指了指司慕白,“今日他也跟着呢,有他在,那个王麻子碰不到我的。”
闻言,严舒一直担忧着的心这才松懈下来。
二人说话间,司慕白已经端着做好的菜去了上房。姜荼歌微微挑眉,这个人还挺有眼见的。
严舒也觉得自己该离开了,赶忙起身就要往外走。可她刚走没两步,便被姜荼歌拉住了。
“姜嫂嫂,我…我真的要走了。”严舒可不是林雨薇那种人,她只觉得自己在这里多待一秒,便是耽搁了他们夫妻二人。
姜荼歌岂能由着她,“那可不行,今日既然来了,就必须留下吃饭。”说罢,她看了眼司慕白,“夫君,你说呢!”
司慕白应了声,说道,“严姑娘,你留下吃顿饭再走吧!”
严舒愣了一下,司慕白已经说了她若是继续推辞,就成了她的不是了。
饭桌上,司慕白今日做的菜滋味堪称一绝。严舒尝了一口,便不停的夸赞着。吃完饭,她又特意问了问这几样菜是如何做的。
姜荼歌见状忍不住逗着严舒,“怎么?这是准备改善伙食了,那我可要去你家里尝一尝。”
其实严舒对于吃饭上并不挑剔,于她而言吃饱了就行。
“姜嫂嫂,你莫要打趣我了。明日严乐要回来几日,虽然在孙贡士家也吃的很好。”
“但是,那终究不是自己的家。这吃饭上,难免也有些拘束。而且,现在我也有能力让他吃的好一些,肯定不能亏待了他。”
姜荼歌点点头,上一次她去孙贡士那里便已得知严乐此番回来的消息。算算日子,等他返回孙贡士家中时,就要准备童生试了。
“严舒,这些日子你在家里也要督促着严乐好好读书。孙贡士对他付出了很多,咱们不能让他失望了。”
姜荼歌悉心嘱咐着,毕竟严乐这一次的童生试还包含着她的期望。
“姜嫂嫂,我记下了。对了,严乐的身子我该给他做些什么吃的才好呢?”严舒看向姜荼歌,毕竟现如今她对姜荼歌可谓是十分信任。
姜荼歌想了一会儿,说道,“倒也没什么,你只需记着别让他吃太油腻、太咸的就好。”
闻言,严舒点点头。她们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以后,便离开了司家。
姜荼歌关了门刚坐下,门外李管事敲门的声音便传了进来。她来不及细想,赶忙走过去开门,随后又把司慕白喊了出来。
李管事坐在凳子上歇了一会儿,这才缓缓开口说道,“司大郎,你去巡逻队一事,我已经跟你的队长说过了。”
“从明日起,你就不用再去修筑队了。”
闻言,司慕白有些诧异,“他同意了?”
李管事摇摇头,“你那个队长是个油盐不进的,我与他说不到一处去,便去寻了旁人。”
“李管事,你说的可是他的上司?”司慕白紧了紧眸子,能够有如此大权力的也不会有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