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你爹是谁,就算是皇上来了也不行。”赵二狗依旧拦着,如同疯狗一般。
屋内,正在小憩的姜荼歌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她面上带着些许的怒气走了出来。
“谁在门外吵闹,站在别人家门前,还没有有规矩了。”
赵二狗一看姜荼歌出来了,赶忙说道,“姜娘子,你别误会。是这个人非要进去找你,可没经过你的同意,我自然是不能让他进的。”
姜荼歌微微挑眉,随后看向他所指的人,“孙二爷?你怎么来了?”
孙然整理了衣衫,一脸嫌弃的看着赵二狗,说道,“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我跟姜娘子可是认识的!”
赵二狗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肥头大耳的人说的竟然是真的,“姜娘子,你别怕。若是他是来寻你的事,我第一个就不同意。”
姜荼歌轻笑,“我跟他认识,先前我曾经给他爹治过病。”
“原来如此,没想到是和我一样的!”赵二狗点点头。
话音落下,孙然可不乐意了。他看着赵二狗翻了个白眼,“谁和你一样,我可不是你这样的莽夫能比的。”
赵二狗撇撇嘴,“莽夫?我才不是莽夫。你从哪里来的?”
孙然冷哼一声,指了指山的方向,“我是从隔壁来的,怎么了不行吗?”
“切!”赵二狗脸上闪过一抹打量,“说了半天,你也是村子里的呀!我还以为你真的是京城来的,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这个……”孙然指着赵二狗,他何时受过这样的气。
姜荼歌看着气氛不对,赶忙说道,“赵二狗,你赶紧下地干活儿去吧!孙二爷来,应该是有急事!”
闻言,赵二狗也觉得自己继续耽误姜荼歌也不是,挠了挠头,“既然如此,那我就先下地了。”
“姜娘子,若是这个肥头大耳的人惹了你,你一定要喊我。”
姜荼歌忍着笑意,“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孙二爷,请跟我进来!”
说罢,姜荼歌把孙然请进了自家院子里。
孙然满肚子的火气,朝着赵二狗离开的方向骂了几句。
姜荼歌倒了杯水放在孙然的面前,说道,“孙二爷,今日来此可是令尊又不舒服了?”
“没有!”孙然摆摆手,接着说道,“自打我爹喝了你的药之后,身子已经好了许多。”
“只是近来天气热得厉害,我与大哥商议过后,便想着来问问你。我爹他是继续喝之前的药,还是另开一张方子。”
姜荼歌点点头,“既然孙贡士已无大碍,那么之前的药也不用再喝了。毕竟,是药三分毒。”
“这药喝的时间久了,也并非一件好事。不过你们可要记着,家中万不能继续出现杨树一类的东西。”
“至于吃的,你们过些日子炖一些药膳补着身子就行。”
孙然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抹欣喜,“姜娘子,你说的,是真的?”
姜荼歌有些疑惑,“自然是真的,我为了这件事骗你有什么好处?”
“我不是那个意思,既然姜娘子你没有开新的方子,那么今日的诊金我也就不必给了吧!”孙然说着,脸上露出了笑意。
…………
姜荼歌撇撇嘴,这个孙然简直就是个抠门儿的主,“不妨事,看病救人结个善缘。这世间的事,有谁能说得准呢?”
闻言,孙然脸上的笑僵硬在脸上。姜荼歌虽然嘴上说不妨事,可她接下来的话却让孙然听着有些不舒服。
片刻之后,他还是从自己荷包里拿出银子放在桌子上。这大夫可是平常人得罪不起的,况且日后自己若是有个不舒服还指望姜荼歌救他呢!
“姜娘子怕是误会了,我刚刚不过是随口胡了几句。这看病掏钱,天经地义,是要给的。”
姜荼歌看着桌子上的五两银子,勾起唇角,“孙二爷不愧是孙贡士的儿子,这为人都是极好的。”
孙然嘿嘿一笑,只当姜荼歌是在夸他。可他并不知道姜荼歌话中的意思,毕竟他自小也不是读书的料子。
“姜娘子说的不错,我可是我们庄子里最好的人。你不知道,有女儿的人家,都想着把自己的女儿嫁给我做妾室呢!”
闻言,姜荼歌翻了个白眼。这个孙然简直自以为是,说他胖他还喘起来了。
没一会儿,姜荼歌便打算把他赶走。毕竟留这样一个人在家里,说不上几句话她就要被气死了。
“孙二爷,若是无事你不妨先回去吧!我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要照看,地里还有农活儿要忙,只怕不能久留你了。”
孙然点点头,他看出姜荼歌已经有些许不耐烦,自己也不是个不识趣的,所以道了声谢后便起身往外走去。
可刚走没两步,他又折返回来,“姜娘子,听刚刚那个叫二狗的说,你做的有凉茶。”
“这凉茶是什么味道的?听他说的,很神奇一般。”
姜荼歌紧了紧眸子,“是有,孙二爷打听这个做什么。”
孙然露出牙齿,说道,“姜娘子若是有多余的凉茶,不知我可否讨上一杯?你也知道,我太怕热了,万一热出个好歹,我爹怎么办。”
姜荼歌撇撇嘴,这孙然说起话来简直不脸红。她本想拒绝了,但她又瞥见一旁坐着歇脚的轿夫,心中还是有些不忍。
且不说这天气如何,就孙然这大胖子,他们抬着轿子也要费些功夫。而此时,他们脸上一个比一个红,甚至还有一个不停的翻着白眼。
她虽然不是什么心怀天下之人,但是若真的眼看着这几个人中暑昏过去,她也做不到。
“罢了罢了,你进来喝一杯吧!还有你的那四个轿夫,你让他们也进来喝一杯。”
孙然一听可不乐意了,“姜娘子,这些人都是干苦力活儿的,这些凉茶给他们就是浪费。”
“你还不如把给他们的统统给了我,我都喝了就是。”
闻言,姜荼歌轻笑了起来,说道“孙二爷,你还真是自恋。我说了给他们喝,就是给他们的。”
“干苦力活儿的怎么了?都是人,为何他们喝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