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特开着车已经在黄汉林的公馆外面晃了好几圈了,他感觉黄公馆的门房已经开始注意到自己的轿车了,虽然这车不是汉特自己的,可汉特心里还是有些紧张。早知道就不该听赵志的,应该多带些人来,万一要是有事,自己身边也好歹能有几个挡枪子的人呀。
汉特开着车绕到第四圈的时候,变故突起,随着几声尖叫,黄公馆的后院突然冒起了火光和浓烟。外院的护院保镖很快便发现了异样,呜嗷乱喊着拥向了后院,黄公馆的侍女仆人们也惊叫着四处逃窜。前院的那些宾客们则是由自家的保镖护着,纷纷向黄汉林告辞离开。
眼见得黄家火起,在外面准备接应地汉特立刻将轿车停靠在刚才赵志下车的地方,焦灼不安地等着赵志。不大工夫,黄公馆里人喊马嘶,乱成了一锅粥。连周围的住户都惊动了不少。不过,黄汉林平曰的名声就不是很好,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幸灾乐祸的在旁观,很少有人冲上去帮忙救火。
“扑通,扑通,扑通”黄公馆的外墙上闪过几道黑影,接着就是墙外响起三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一个人影快步闪出了围墙的阴影快步向马路的拐角走去,腋下还挟着什么东西。
“走了,快走”找见了汉特的轿车,赵志跳上车。一边急急忙忙的摆着手,示意汉特快开车,一边脱下身上的黑衣,露出了里面穿的衣服。麻利的换好衣服,赵志把换下来的黑衣卷成一团塞进了一个麻袋里。
“停车”路过一个巷口,赵志叫汉特停下了车。疾步走到路边的赵志拿出一瓶早就准备好的汽油淋在那个麻袋上,一根火柴扔过去,所有的证据都化为了一团火焰。“走吧,咱们先找个热闹的地方,好证明咱们今天晚上干了什么?”再次上车的赵志从轿车后座取过一条领带扎在了衬衫上。
“好的”汉特强忍住笑,将一条毛巾扔给了赵志,脚下一踩油门,如飞般扬长而去。按照赵志准备好的计划,汉特早就约好了几个洋行里的外籍买办一块打牌,这些人都可以证明汉特和赵志一整个晚上都在和他们打牌。
穿大街过小巷,天快亮的时候,两个人才摸黑回了家。赵志开了门,也没惊动谢秀云和小苏眉,将车子里的那两个背包一拎,两个人悄悄的上了楼。
“哇!发财了,发财了”赵志把背包里的东西倒在床上,汉特不禁发出了惊叹,金条、珠翠、银元在灯光下的映衬下发出美丽的光芒。
“累死我了,你点点到底有多少?”赵志揉着酸胀的眼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低声抱怨着。陪着汉特他们打了一宿牌,这些个老外太能抽烟了,呛的赵志眼睛涩涩发胀。
“数不出来,这些玉器我不知道价钱,真漂亮。”汉特拿着一个翡翠的手把件,爱不释手。
“瞧你那样子,真没见过大世面。”赵志皱着眉头笑骂道,走过来,将玉器和金条银元粗粗地分了两堆,又将钞票按数平均分好,“这不就好了吗?你自己挑一堆,剩下的是我的”其实赵志也是留了心眼的,贴身的那袋钻石和宝石,赵志就根本没有打算拿出来和汉特平分。
被赵志说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汉特笑了笑,随手指了一堆,“我就要这堆吧,这些钱足够我回美国买下一个大农场了”
赵志把自己那一堆东西翻拣了一遍,把钞票和银元都单独分了出来。“这些东西我暂时用不上,你先帮我存进瑞士银行的保险柜里吧”赵志把属于自己的那一份金条和零碎玉器推给了汉特。汉特是中情局的特工,他们办理一个瑞士银行的保险柜应该很轻松。
“对,现在风头正紧,这些东西不能出手,咱们一块存起来好了”对于赵志的小心,汉特深有同感,连忙把自己的那份东西也要装进赵志的袋子里。
“亲兄弟明算帐。”赵志拦住了汉特,拿过另一个袋子。“看好了,这是你的,这是我地。”赵志在自己的袋子上用绳结打了一个水手结出来,抢过汉特手中的珠宝金条都装进了另一个袋子里。
“啊哈,我们现在是有钱人了,我刚才估算了一下,这些东西要是全都出手了,至少能有20万美元”汉特趴在床上,用手拍着那两个袋子,眼中神采大放。赵志在心里暗乐,光是自己身上的那袋钻石和宝石就值20万美元了。
“黄汉林刚刚扣了你的烟土,这些天你还是装着找人去打点,不要露出马脚了”赵志窝在椅子里郑重地叮嘱着汉特,这个黄汉林不是好相与的,一旦露出马脚,汉特和赵志就被动了。
“放心吧,我好歹也是中情局的情报站长,到手的钱我是不会再被人给拿走的。”汉特压下兴奋的心情,摸出一支雪茄来叼在嘴上却不点着。“你说这个黄汉林现在在干什么?我猜他一定是正在大哭呢”
“管他呢,反正东西现在是在咱们的手里,只要小心些别引起别人的注意就行了”赵志伸手从汉特的衣兜里掏出一支雪茄,他现在被汉特带的也开始喜欢抽雪茄了。前世里,赵志是顶看不起那些抽雪茄的大亨们,认为都是些附庸风雅装气质的暴发户,来到这个时代之后,面对那些劣质香烟,赵志最后选择雪茄作为自己的最爱。
“赵,难道你就想这样过一辈子吗?就没有点什么别的追求?比如加入我们中情局”汉特一直致力于劝说赵志加入中情局。赵志的身手和头脑玲汉特很欣赏,他希望赵志是中情局正式的特工,而不是什么拿钱办事的佣兵。
赵志吐出一股烟雾,很悠闲的神了个懒腰,“我这人不爱受人管,也没有什么纪律姓,就这样,我觉得挺好的。你们中情局要是有什么活计了,只要付得起钱,我就帮你们解决,干活拿钱这样多好”
对于赵志死心眼似的固执,无可奈何的汉特只好报以白眼,不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