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白泽派登场
与君望江州,天涯复梦游;
有山万丈高,有江千里阔;
间之以云雾,飞鸟不可越;
谁知千古险,庐山尽日留。
碧湖旁边绿油油,风吹来兮树悠悠,林中剑声萧萧由,水无常兮形形游。
那人看上去三十出头,一身白衣,,出剑灵动,步伐轻盈。手中握着承影剑,扬起剑身便出现飘忽的剑影,如白昼而来,黄昏渐暗。挥剑如风、刺剑如电、劈砍如虎、撩剑如鹰、点剑似滴、扫剑如洪。
他——便是白泽派掌门——林子墨。
旁边正有数人看着林子墨练剑,他们或有年长者,或有中年者、或有年轻者。他们边看边在旁边交口称誉。
等快要结束时,旁边有一名随从往空中抛去一大片的树叶。恰巧有阵轻风吹来,树叶如蝴蝶一样飞舞散开,悠然飘落。
林子墨的剑挥向落叶,撩、点、扫,连出十多剑,却一片落叶都没有碰着。
等到林子墨停剑收气后,在旁的众人纷纷大声鼓掌。
“好!”
“好!”
“棒!”
“唔——哈。总算练完了,回去吧。”林子墨带头走了起来。
“掌门好武功。”一名藕荷色衣裳的长须男子翘起大拇指赞道。
“龙星帮那边怎么样?”掌门问。
“禀掌门。还好,还好。”
“你说的词如果是‘没问题’、‘很好’之类的,我就开心了。”
“是,掌门请放心,属下一定尽力办好。前段时间的事情也已经办妥,杜松已经到了江州了。”
“你们办事倒是不着急嘛,杜松到江州多久了?”
“两天。”
“龙星帮……”林子墨捏了捏自己的鼻子道:“你一个人还是吃力点,这样吧,景延广。”
“在,掌门。”
“你去帮蔡佑一把吧。你们两个有空还是要去江南多待待。”
“是。”
“武誉派那边怎么样?”
“没什么动静。”
“怎么会呢?你们肯定是没发现东西。”
很快,一行人边说边回到了白鹿洞书院。
自李勃住白鹿洞并开建此院以来,白鹿洞书院就和从昆仑山一脉而来的白泽派交往很深。等‘白鹿先生’——李勃过世后,白泽派也逐渐取缔了这里。
书院坐北朝南,三进三院,方位格局上布局考究;建筑材质气质为石木或砖木,很多的屋顶为人字形硬山顶,颇具清雅淡泊之气。书院有门楼,八字形重檐悬山顶,覆以灰瓦,檐下砌有一条长框,下为花岗岩石额,上书“白鹿洞书院”五字。院内前段青砖铺地,后段为花岗岩、卵石铺地。殿前廊柱联写道:“雨过琴书润,风来翰墨香”。
刚进明伦堂,便看到随从们都已经在椅子后边站好,桌上的茶水都已经沏好摆放在茶桌上。
等林子墨坐在主座上后,众人纷纷跟坐下去。还没喝几口茶的功夫,突然有个人背着一个人跑了进来。
众人见此,纷纷一惊。
“怎么回事?”
“快快,让他躺下!”
“我来看看。”
那跑进来的人神色慌张,穿着褐色上衣,黑色裤子,头发散乱,身上还有道剑伤,他是白泽派门人田布。他合拳禀告道:“掌门!”
“什么事?”
“杜松被打伤了。”
“嗯?”
“掌门,杜堂主伤的有点重。昏过去都叫不醒了。”长胡子的蔡佑说道。
“有的救还是没得救?”
“还有救。”
“抬他去上房。田布,在哪出的事?”
“城中心缘客栈。”
“什么人干的?”
“‘织牛玉宏双剑’。”
“有生间探子吗?”林子墨扔下刚披上的披风,一边走动熟络手腕,一边打理袍子的窄袖。
“有。”
“现在就带我去。”林子墨拿着剑往堂外走去,“其他人不用去,田布一人就行。”
田布带着掌门在熙熙攘攘的江州城中穿梭,很快就到了一家名叫古江的客栈。刚进门,就有人上前和他们接耳轻语。
他们随着那人的指引快步上了两楼,在醉月间前停了下来。
里面断断续续有些模糊不清的声音,很明显是男女的声音。
林子墨二话不说就一脚踢开了门!
“哐当!”门扇像弹簧一样蹦了进去。
里面的人被吓了一大跳,立马就跳了起来。一个男人惊愕失色地看看旁边被踢坏的门,冷静一下后看着门口的人说道:“你们是什么……哦,原来是你,不是跑了吗?还要回来挨打吗?”
“你们应该早点跑出去,江州城的客栈都时白泽派开的。”林子墨边说边扫视房内,然后问田布道:“就是他们两个?”
“是。”
林子墨见里面的那男子穿着黑衣,留着细胡子,气质贤雅,女人穿着红衣,皮肤黝黑,容貌欠佳,问道:“你们两个就是‘织牛玉宏双剑’的梁宏和孟光玉?”
“是又如何?”男子梁宏道。
“就是你们在心缘客栈打伤了白泽派的人?”
“你旁边的人不是在吗,还问什么?”
“谁派你们来的?”见对方笑而不答,又问:“那桌上的书就是你们抢过去的?还回来!”
“凭本事抢的,为什么要还给你?”
“去拿你们的剑,准备动手。”
女人孟光玉拿起剑来,分了一把给她丈夫。两人的剑缓缓出剑鞘。
骤然间,双人竟毫无征兆地同时攻向林子墨。一剑刺去,一剑挑去,如破竹之势,如风驰电掣。
林子墨这才拔剑出手,但他的动作快得像光一样,根本看不到动作。
“啊!”梁宏的手上中了一剑,他的剑也因为无力握住而把掉到了地上。
“啊!”孟光玉的剑直接被卸到了地上,惊吓了一下。
仅仅两招就卸了他们的武器。夫妇俩是直冒冷汗,如果先前破门的声音是对他们造成了惊吓的话,而此刻的恐惧就对他们造成了惊骇。他们心里明白:他们的命在此刻已经由不得自己了。
但他们毕竟是武林中成名已久的人物,夫妻俩相互看了看,心想:现在毕竟身体没有大碍,趁现在搏一搏,也许还能争点体面。
两人不约而同,摆出掌法的架势。
林子墨身影如光,一人一招。“啪、啪”就把两人打晕了过去。
过了段时间,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把孟光玉叫醒了。她刚睁开双眼便感觉不适。她的嘴内被塞了东西,又有布捆住了她的嘴巴。她正在一张椅子上,双手双脚都被绑住而不能动弹。她挣扎了一番,发现双脚被绑在椅脚上,双手被反绑在椅背上,整个身子都被绑在椅子一起,绑得是严严实实。
她在昏暗的房间里看到了她的丈夫也是和她一模一样的情况,正在处她的对面。房间的门窗紧闭着,肯定不是他们原先待的那个房间。
在旁边有一名白衣男子坐着,那就是打昏了她们的人。还有一个人正站着,那是田布。
林子墨见两人都醒了过来,捏了下鼻子就起身。他把男人转了个身,使他背对着女人。然后又把女人往后挪了一些。
之后,他拿了个大钳子对女人说道:“听好了哦。等下我会剪掉你丈夫的手指。每剪一根手指后我就会看你一下,如果你要我停下来那你就点头。然后我会提问,你能回答的话就点头,不点头我就继续剪。如果我对你的回答不满意,我也会继续剪,直到剪完为止。”
女人惊骇地看着他,不敢置信。
林子墨边示意田布把男人按住,边在椅子后边蹲下。他先掰开了一根男人的手指,用钳子架了上去。然后就开始剪了。
男子浑身颤抖着,挣扎着,被封住的嘴巴只能不断地发出撕裂的“唔唔”声。
女人不寒而栗,她惊恐地看着她丈夫的手指被剪掉,鲜血喷了出来,她的眼泪也随即崩了出来,不停地“唔唔”叫着。
林子墨剪掉一根后看着女人,见女人没有点头马上就掰男人的第二跟手指剪了起来。
“唔!唔!唔!”女人撕心裂肺地发着颤抖声。
第二根剪完,林子墨看着女人。
女人马上频频点头,见林子墨站了起来,仰着头大哭起来。
林子墨解封了她的嘴,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武誉派。”
“你们是武誉派的?”
女人一瞬之间想要说谎,但她马上挥之即去,她清楚在这个人面前只能老实回答:“是。”
“为什么没听说过你们是武誉派的?”
“我们平时隐藏身份。”
“为什么来江州?”
“抢那本秘籍,然后带回去。”
“你们还在江州做了什么?”
“没有,真的没有,我们才来的江州。”
“我们走吧。”林子墨对田布说道。
出了房间后不久,田布心中想着重伤的杜松,心有不甘,恭敬地说道:“掌门……”
“你马上就办一件事。”林子墨打断了他:“你以门派的名义写一封信到武誉派去。信中的内容就这么写:‘织牛玉宏双剑’来江州打伤我派的杜松堂主,并抢夺我派的武功秘籍。双剑被俘虏后的招供是受了武誉派的指使。要武誉派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是,那对狗夫妻怎么处理呢?”
“你不仅要把‘织牛玉宏双剑放了’,还要给他们钱,之后就放风声出去。武誉派向来不容忍叛徒,不可能会放过她们。但凡武誉派要追杀的人,没有人敢接纳的。以双剑的武功我想他们和武誉派有得拼杀了。我们只需要等待双剑走投无路的时候不计前嫌地帮他们一把,他们就会死心塌地加入我派了,成功的话还能得到武誉派很多情报呢。”
“是,属下马上去办。”
“这书你拿去。”
“掌门,这秘籍怎么处理?”
“随便,你爱给谁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