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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如死一般的沉寂。
槿兮看着坐在那一动不动的男人,她过去常常在想,他们曾经那般恩爱甜蜜的时候,他亦只是将她当成替身看待的吗?
这个问题,在他听来,仿佛是最可笑的笑话!
他终于侧过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那双漆黑的眸子锁着她,五脏六腑都在撕扯,他对她,何止只是动了真心?!
他死死地望着她,那个平静的,淡然的,成熟的女子。
她亦看着他,那股不甘与委屈涌上,想到自己被他当做替身对待,便无法淡定。
“你回答啊!到底,有没有对我动过真心?哪怕只是一瞬间?”她又追问,神情有些激动。
“没有!”他说了一个骄傲且自卑的答案,亦是教她彻底无憾的答案。
彼时,她突然感觉轻松多了,嘴角上扬,“这是我意料之中的答案,不过,能听你亲口告诉我,我心中的那个结也算打开了!”
看着他,她认真而平静道。
无怨无恨,有了他的答案,她今后亦不用再为这个已成故人的男人,浪费一丁点的感情。
他却坠入了无边无底的深渊,他想告诉她,心底的真心话,却没了勇气与底气!
不是没打听过她那位新恋人,法国翻译告诉他,那个叫顾倾城的男人,富可敌国,年仅三十三岁!
他是什么?
死里逃生,苟延残喘,已是中年一无所有的老男人!
“你走吧!”他又侧过头,想要拿茶几上的烟盒,她抢先上前,拿走那盒烟,拿起白瓷杯,递给他。
茶杯就在眼前,还冒着热气,她的纤纤玉手握着杯身,“多喝点热水,早点康复。骄傲如你,哪见得自己病恹恹的?既然不爱我,也不是来找我的,还跟我拗什么呢?难不成,还在气我烧了您的白公馆?”她笑着道,语气轻柔。
男人的心狠狠地绞着,克制着,他怕她再多呆一秒多关心他一下,他便冲动地拉她入怀!
告诉她,早就被她这个小女子夺了心魂摄了魄!告诉她,他是那般爱她,她却还在问那样白痴的问题!
可她说忘了,她已有了未婚夫!
终于,接过了她手中的瓷杯,仰头大口大口喝下,她笑笑,迈开优雅的步子朝门口走去。
走了几步又顿住,背对着他说道:“司令,请保重身体!我先走了,顾先生还在楼下等我。这些年,多亏了他的照顾,若不是他,我当年和两个……我当年可能早已死在了邮轮上……遇见他,是我的幸运。”
而遇见他,是她的万劫不复!萧慕白在心里替她说了出来!
他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身影,渐行渐远,到了门口。
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曾经那般爱他的小女子,偷偷画着他的画,迷恋着他……
“时槿兮!”他终于忍不住地喊,那声音来自心底,“我对你……”
他说不出口,她转过身,并没因为他的叫喊有所触动,“无论你要说什么,我都无所谓了。我现在不想辜负那个为我付出那么多却从不求回报的人!”她决绝地说道,说完,决绝地离开!
阮香瑜看着她从里头出来,只对她点点头,便匆匆离去。
槿兮跑着下楼的,在楼梯口,果真看到道顷长的身影,站在墙边,正抽着烟。
听到动静,顾倾城侧过头,看向她,嘴角流露出安心的笑容来……
亲自送她来见她的前夫,他是够蠢的!怕么?当然怕!怕她这一去便不再回来,与那个男人重归旧好!
“顾先生!”她哑声喊,已来到了他的跟前,“你能不能也少抽点烟?!”
她没好气道,冲他白眼。
不是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大概那个男人也爱抽烟!
“我发誓戒烟!”他当真举起了三根手指,指头朝上。
“也不是不让你抽的,少抽点!”她又道,“回去吧!我们回庄园好不好?我特别想他们!”
刚才,都没告诉那个人,他有一双儿女……
如果他知道了,就怕又有理由与她牵扯不清了!
“依你!”顾倾城说罢,脱下西装外套,为她披上,已是夏末季节,夜已薄凉。
两人走到一直在等待的轿车边,上身穿着衬衫腹扣马甲的男人,绅士地为她拉开车门。
上车后,她闭着双眼,很累的样子,顾倾城将她的头挨在自己肩头,等着她说些什么。
到了半路,她才缓缓道……
“我问他了,到底有没有动过真心,他很坚决地说,没有。”她轻声道,他伸出手臂,将她圈自己臂弯里,头靠着他的心口一侧。
这下,她该彻底死心了吧?他既安心又难过,她一定又伤心了!
“我不难过,反倒松了口气!那个夙愿总算了了……哪怕他说有,我也会无动于衷!”她眯着眼,又说道。
顾倾城欣慰地扬唇,她总算走出来了,他五年的守候与等待,总算柳暗花明。
他本以为,那位萧司令一经出现,他便立即出局的。
“我对他不爱不恨,倒是挺尊敬他的,因为他是英雄。”她又道,说的话教顾倾城十分安心,他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发际。
——
两个孩子早已安睡,妹妹人儿身侧围着一堆布偶娃娃,而哥哥身边什么玩具都没有,唯有枕边放着一本书。
她轻轻地在他身边躺下,哥哥立即醒了,这习惯,和他曾经是军人的父亲很像。
“妈妈,你回来了……”平儿小声问候。
槿兮小声回应,将他圈外臂弯内。
“画展结束了吗?顺利吗?有没有筹到善款?”平儿一连三问,那般懂事。
“结束了,很顺利,善款数目很可观,择日便捐国内去!”她认真回答儿子,平儿虽小小年纪,却十分关心国内大事。
“妈妈真棒!”平儿难得夸赞她这个妈妈,槿兮简直受宠若惊。
她亲了亲儿子的脸颊,叫他早点休息。
“平儿,想见你的父亲吗?”许久,她轻声问,总觉孩子们有权知道,而他们的父亲也有权知道他们的存在。
又担心把事情弄复杂了,她很矛盾。